“那天學校放假的時候,我見到了蕭棋。”

宋玉霜跟她說:“他說,會給我打電話的。可除了第二天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之外,這都好幾天了,一直都沒有再聯係過我。我給他家裏打過電話,可是沒有人接。”

宋玉霜臉上憂心忡忡。

她總是表麵上冷冷淡淡的,其實內心比誰都要細膩柔軟。

“你要是真不放心,就派人去找他。”阮惜時提議。

宋玉霜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他或許是有什麽要緊事,如果他想聯係我,會聯係的。他不聯係我,我巴巴的派人去找他,說不定還落得厭煩。”

“他才不會這麽想。”阮惜時拉住她的手說。

宋玉霜勉強彎了彎唇角。

阮惜時看她這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想了想道:“既然我們都閑來無事,不如你陪我修煉吧。”

“修煉?”宋玉霜一怔,“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出去捉鬼嗎?”

“不是出去捉鬼,是要在房間修煉。”阮惜時說,“不過我修煉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否則很有可能會受傷,你能幫我守著嗎?”

宋玉霜毫不猶豫的點頭:“可以。”

她說著站起身,將椅子拖到門口:“我就在這裏幫你守著,保證沒人來打擾你!”

阮惜時抿唇一笑:“好。”

她說著就盤腿坐在了**,閉上了眼睛。

“女娃娃,你什麽時候修煉還需要別人幫你守著了?”剛閉上眼,就聽崽崽吐槽道,“不會是跑到人家家裏,突然就變得矯情了吧!”

“我隻是想給玉霜找點事情做,免得她胡思亂想。”阮惜時微微睜開眼,看向宋玉霜。

宋玉霜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門,雙眼都沒有挪開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讓阮惜時受傷了。

阮惜時彎了彎唇,又閉上眼睛。

上次跟張天師對上,她才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雖然張天師被她所傷,但也是她早已布下陷阱,若真是正麵對上,隻怕她現在還不是張天師的對手。

她還需要更強大才行。

她下意識的摸了下衣服。

這一次來宋家小住,她把四叔和欣欣放在靈器裏也帶來了。隻有她的靈力越強,才能讓這靈器越強大,他們的靈體也能更穩固。

之後的幾日,她閑來無事,除了跟傅雲霆打打電話之外,幾乎都泡在了修煉裏。

她本就有驚人的天賦,再加上勤修苦練,很快《蕭氏驅邪手劄》又被她翻了好幾頁。

後麵的幾頁,可以統稱為一個,叫遁術。

遁術在玄術界不常聽到,但是提到五鬼搬運決,很多玄術師就都聽過了。

但聽過歸聽過,這五鬼搬運決很早就失傳了,要不是有《蕭氏驅邪手劄》,阮惜時恐怕也不可能學會。

這五鬼搬運決,也叫五行遁術,即金遁、木遁、水遁、火遁、土遁,是借助五行物體來隱身遁形的功能。如飛升太虛的天遁術、穿山透石的土遁之術。

不過能達到飛升太虛這樣的本事,還是需要強大的修為做後盾的。

阮惜時現在隻是摸到了一個邊,隻能先將如何施展術法記住了,然後在邊修煉邊練習五行遁術。

這樣一轉眼就過了一個星期。

天氣已經開始逐漸轉涼了,還連續下了兩日大雨,等停了雨,天還有些陰沉沉的。

雲城暫時的安穩,讓不少人放鬆了警惕,宋玉霜也問阮惜時,要不要一起出門去買冬裝。

阮惜時這次來宋家住,隻帶了幾件秋天穿的薄襖,這幾日穿,的確是有些涼了。

“但現在出去安全嗎?”阮惜時說。

“沒事,姆媽也說想去買幾件衣服,正好阿爹今天在家,讓他帶我們一起去。”宋玉霜說著,就拉阮惜時去主院找父親。

宋參謀長的房門緊閉著,宋玉霜上前去敲了敲門。

“誰?”裏麵傳來宋參謀長的聲音。

“是我,阿爹。”宋玉霜說。

過了幾秒,門被打開了,阮惜時看見屋子裏除了宋參謀長之外,還有一個人。

這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很沉穩的樣子。

“阿爹,你在跟人談話啊。”宋玉霜本來一隻腳都踏進去了,見到有陌生人在屋子裏,頓時腳又一縮,“那我們先出去等你。”

“等等。”宋參謀長道。

他目光落在阮惜時身上,然後道:“你們過來。”

宋玉霜和阮惜時對望了一眼,手拉手走了進去。

阮惜時轉身關上門。

兩人走到宋參謀長麵前。

“玉霜,惜時,這位是陸軍軍需司的施司長。”

宋參謀長介紹道,又對施司長說:“她們一個是我的小女宋玉霜,一個是傅少帥的夫人阮惜時,也是我的幹女兒。”

他頓了下又道:“施司長,惜時她懂一些醫術,尤其擅長中醫,正好可以問一下她關於中藥的事情。”

阮惜時正思忖著宋參謀長為什麽要她們留下來,聽到這話,心裏大概就有了猜測。

黎城本就不想雲城那麽富饒,再加上前些時日一直處於內亂之中,士兵死傷一定不少。還沒有來得及休養生息,扶羅人又開始了進攻,隻怕醫療資源早就短缺了。

果然她就見施司長看向她,沉聲道:“傅少夫人懂中醫?”

“懂一些。”阮惜時說。

“那我想請教一下,如有士兵受傷的話,可否有辦法,用中藥替代西藥?”施司長問。

阮惜時微微蹙眉。

她看向施司長,認真的反問:“中藥本就可用於治療,為何叫做用中藥替代西藥?”

“施司長不是這個意思。”宋參謀長以為阮惜時是為中醫鳴不平,開口解釋道,“隻是西藥見效快,所以現在軍中用西藥會多一些。但西藥本就量少,之前已經用去了大半,現在更是支撐不了幾日了。”

“那就用中藥也是一樣的。”阮惜時並未生氣,隻是稱述事實,“如若隻是簡單的流血,用一些止血的方子就可了。若是更嚴重的情況,還需要根據受傷的位置和具體原因,用以不同的藥。”

她說著頓了下:“陸軍部應該有懂中醫的吧?”

“有是有。”施司長麵容沉了沉,“隻是中藥需要現場熬製,而最近連續兩場大雨,本來是送藥材去的,結果在路上全都淋濕不能用了。”

而且現在黎城戰局緊張,熬中藥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和人力,不像西藥來的這麽方便快捷,所以軍醫基本上都是使用的西藥。

可如今,西藥實在是缺乏,加上軍備資金緊張,也沒有這麽多錢來購買西藥了。

所以施司長才問,是否有什麽便捷的法子,可以直接取代西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