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少帥府著火了。”

蕭雲惜說著,一腳踹在那個男人身上:“就是他讓人放的火!”

男人被踹的翻了個身,露出了臉。

大帥神色微變。

“剛才他說,他是夫人奶娘的兒子,不知道夫人有沒有什麽想解釋的?”蕭雲惜看著大帥夫人,冷聲問。

大帥夫人兩頰上的肉一顫,故作鎮定道:“他的確是我奶娘的兒子,不過我不知道什麽放火。”

她看向傅雲霆,甚至還露出一絲關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傅雲霆眸中閃過一抹諷刺。

蕭雲惜冷笑一聲:“夫人,這人證都在這裏了,你還裝呢?他剛才都已經說了,就是你指使他找人放的火!”

“鄭夫人。”大帥夫人聞言臉色一沉,“我敬你是總統的夫人,可你不能含血噴人啊!”

“我含血噴人?”

蕭雲惜踢了腳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你把剛才在巷子裏說的話,再說一遍!”

男人疼的直哼哼,哆哆嗦嗦道:“是,是夫人讓我找人放火的。我也不知道夫人為什麽要我放火,她就說隻要等那個小孩在家的時候放火就行了!”

這話一出,連大帥都變得臉色難看起來!

蕭雲惜神色也驟然冷暗!

她抬眸看向大帥夫人:“原來你是要害悠悠?悠悠不過是個孩子,他哪裏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害他?”

“我沒有!”

大帥夫人立刻道:“我沒有要害他!”

她指著地上的男人:“是他信口胡說!一定是有人指使他來陷害我!”

“夫人,你怎麽能這麽說?”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母親是你的奶娘,我也跟了你這麽多年,我們母子對你是忠心耿耿!這些年,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事,你怎麽能顛倒是非黑白!”

“你還敢胡言亂語!”大帥夫人怒氣衝衝的打斷了他的話。

她又看向沉著臉的大帥:“老爺,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你要相信我!”

大帥盯著大帥夫人。

沉吟了幾秒,他轉頭看向蕭雲惜:“鄭夫人,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但隻憑一個人的說詞,很難斷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他說著又看向地上的男人道:“你身上可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件事是我夫人指使你做的?”

“有,我身上有銀票!”男人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這是夫人給我的,上麵有錢莊的蓋章,去查的話,肯定能查到的!”

大帥夫人的雙手驀然握緊,

大帥看了眼大帥夫人發白的臉色,開口道:“管家,把銀票拿去錢莊,對一下到底是誰取的這張銀票。”

“是。”管家對上大帥的視線,眸光閃了閃,又低下頭,走到男人麵前,伸手去拿他手裏的銀票。

阮惜時眸光微晃。

傅雲霆他們或許相信大帥,但是她上輩子可是親眼見過大帥害傅雲霆的。

大帥不可信任。

她正要開口,卻聽到門外傳來渾重的聲音。

“不用了。”

他們同時轉頭,見到總統走進來,身後帶著一排士兵,還領著一個人。

見到總統,阮惜時輕輕鬆了口氣。

“總統大人!”

大帥見到總統,頓時眉心突的一跳。

總統看都沒看大帥一眼,徑直走到蕭雲惜和悠悠麵前,上下掃了他們一眼:“你們沒事吧?”

“差點就有事了。”蕭雲惜道,“要不是我們跑得快,現在全都燒死在房子裏的!”

她說著又看向悠悠:“悠悠也嚇壞了。”

她這番話說的一本正經,要不是她身上毫發無損,連點灰都沒有,會更具有說服力。

可偏偏總統就當真了。

他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看向大帥和大帥夫人:“我聽到你們說,要證據?”

他朝著手下一抬手。

手下立刻將帶來的人推到前麵了。

“這是正通錢莊的錢老板。”總統沉聲道,“你賬簿呢?”

錢老板趕緊掏出賬簿:“這,這裏呢!”

他抹了把頭上的汗,對大帥道:“能不能麻煩把銀票給我看一下?”

大帥朝著管家看了一眼。

管家立刻走過去,將銀票遞給錢老板。

錢老板看了一眼,又迅速去翻找賬簿,很快就找到了:“這裏!”

他指著記錄說:“這張銀票的存款人是杜碧琴,是今天下午兩點的時候取出來的。”

杜碧琴,正是大帥夫人的名字!

“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蕭雲惜緊緊盯著大帥夫人,眼裏仿若冒著火,“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悠悠?”

大帥夫人看見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她紅唇緊抿了兩下,呼吸沉了沉,才緩緩開口:“就算這銀票是我的,也不能代表就是我給他的。我根本不知道,我的銀票為什麽會在他手裏!”

“杜碧琴!”

蕭雲惜氣得在胸腔裏發出悶聲,眼裏似有熊熊烈火燃燒起來:“你竟然還敢狡辯!”

一想到他們差點都葬身火海,想到她的目標竟是悠悠,蕭雲惜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拿槍把大帥夫人給崩了!

總統扣住了蕭雲惜的手腕。

他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看向地上的男人,沉聲問道:“這位先生,你可以告訴我們,這銀票究竟是怎麽來的嗎?”

男人嘴唇嚅動了兩下。

總統高嶺寒鬆般的強大氣場令人生畏,他咽了咽口水:“我……”

“是我!”

一個頭發半白的婦人,從簾後衝了出來。

她衝到男人麵前:“兒子,你就別再說謊了!”

她撲通跪在地上:“老爺夫人待我們這麽好,你怎麽為了一己私利誣陷夫人?”

“阿娘……”

男人看著麵前自己的母親許萍。

許萍眼圈泛紅,死死握住他的手臂:“我都看見了,是你偷了夫人的銀票,是不是?”

男人愣住了。

許萍卻已經轉過身,看向眾人:“對不起,老爺,夫人,是我管教無方!今天下午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從夫人房裏偷了銀票出來,我卻沒敢跟夫人說,都是我的錯!”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令眾人皆是一愣。

阮惜時淡看著許萍的兒子,見他麵露茫然,似乎還在消化許萍說的話。

她眸中浮出幽光。

蕭雲惜反應過來,俏臉一冷:“你是他母親?你說這銀票是他偷來的?”

“是。”許萍點頭道。

蕭雲惜卻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