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下招呼嗎?”阮惜時看他迅速鎖上門,一時還有點蒙。

按照流程,接下來還有“滯新娘”,也就是所謂的鬧洞房。

“打什麽招呼。”傅雲霆冷哼一聲,“給那群臭小子逮著機會,還不知道怎麽整我呢,我可不想把這良辰美景浪費在這種事上!”

正說著,外頭就傳來喧鬧聲。

“誒,人呢?”

“不會是已經進新房了吧?”

“走,去敲門!”

說著,就真有人朝這邊走過來。

阮惜時立刻緊張的看向傅雲霆:“他們……”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傅雲霆捂住了嘴。

溫熱的大掌帶著一點酒的微醺,鑽進阮惜時的鼻子裏。

阮惜時睫毛扇了扇。

外麵的人從他們房門口經過,卻是沒有來開他們的房門,而是走到了旁邊的屋子:“奇怪,沒來啊。”

“那人去哪兒了?”

“再去找找,平日裏少帥對咱們這麽嚴格,今兒可不能放過他,非要他看得見新娘卻吃不著才行!”

“對!”

淩亂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傅雲霆這才轉過頭,卻見阮惜時滿眼笑意的看著自己。

他解釋道:“我讓人備的新房是邊上那一間,但實際上又自己備了這裏。”這樣就沒人能找得到他們了!

阮惜時點點頭,又指了指他捂住她嘴巴的手。

傅雲霆這才放下手。

阮惜時的眸子在燈光下耀眼明媚,閃爍著笑意:“你就這麽怕他們啊?”

“是啊。”傅雲霆看她笑自己,濃眉一挑,忽的一下將她抱了起來,“我這不是怕他們讓我看得見,吃不著嗎?”

他特意咬重了後麵“吃不著”三個字,尾音微微上揚,帶著曖昧的語調,大步走到床邊。

他將阮惜時抱到**,也跟著上了床,就去親阮惜時。

“你急什麽。”

阮惜時好笑,推了他一把:“身上都是酒味,先把外衣脫了。”

“真是矯情的小丫頭。”傅雲霆無奈道,隻能先坐起身脫外衣。

阮惜時趕緊趁機在心裏跟崽崽道:“你出去。”

崽崽:“我為什麽要出去?”

“非禮勿視不知道嗎?”阮惜時道,“今晚可是我的新婚之夜。”

崽崽哼唧了一聲:“要是本大爺就不出去呢?”

它忽的燃起希望:“那你是不是就不會洞房了?”

阮惜時:“……不是。”阮惜時眯了眯眼,帶著威脅道,“那我就不捉鬼了。”

“你!”崽崽跳腳,“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反正我現在陰血咒也解除了,不急著捉鬼了。”阮惜時淡定道,“畢竟我心情不好,就不想動,不想動,就懶得去捉鬼。”

崽崽氣的臉都紅了。

正說著,傅雲霆已經迅速脫了外衣,抱住了阮惜時。

“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阮惜時看崽崽還沒走,趕在傅雲霆動手動腳之前先道。

傅雲霆手一頓,看著已經躺在自己懷裏嬌嬌軟軟的小丫頭,好一會才道:“什麽事?”

“是傅明修。”阮惜時道,“我昨天去給他治傷了,發現他的腿之前的確是骨折過,但應該早就好了。”

“早就好了?”傅雲霆皺起了眉頭,“多早?”

“看他的肌肉反應,我想車禍沒多久,他的腿就恢複了。”阮惜時說。

傅雲霆看了她一眼:“那你之前給他檢查的時候,怎麽沒發現?”

阮惜時抿了抿唇:“昨晚我也在想這件事,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我給他做檢查的時候,用了麻醉類的藥物,或者一些其他的辦法。”

“麻醉?”傅雲霆眸中浮出暗光。

阮惜時輕輕點頭:“嗯,如果被麻醉了,自然就沒有任何肌肉反應,所以我才會誤以為,他的腿一直沒有好。”

“有意思。”傅雲霆笑了,“看來我這個大哥,是早有防備啊。”

阮惜時聽到他胸膛的震動,轉頭看向他:“你怎麽一點也不驚訝?”

“有什麽好驚訝的。”傅雲霆微微仰頭,後腦勺靠在枕頭上,“他這個人啊,表麵上溫文爾雅,實際上心裏的算盤比誰都多。我小時候,可沒少在他手裏吃虧。可偏偏我每次吃虧,最後都還變成了我的錯,就因為他體弱多病,所以不管發生什麽,他都是那個永遠的受害者。”

他的雙眸好似濃的化不開的墨色:“就因為如此,我才離開家的。與其跟事事偏幫另一個孩子的家人在一起,倒不如自己一個人更加自在。”

阮惜時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緊繃的側臉,心髒就好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揉著。

她心疼的抱住傅雲霆,小腦袋靠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以後你就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

傅雲霆微頓了一下,旋即輕笑了一聲,伸手摟住了她:“嗯,我有你。”

他說著,滾熱的大手落在了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上:“所以現在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就不要再討論別人了,還是繼續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吧。”

阮惜時身子輕輕一抖,又催促崽崽:“你到底走不走,小心我以後再也不捉鬼了!”

“走就走!”崽崽小奶音怒氣衝衝,“說得好像誰想看似的!本大爺才不稀罕!”

說完它一下子從阮惜時懷裏鑽出來,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阮惜時這才鬆了口氣。

她主動抬手,勾上了傅雲霆的脖子。

燈光映照在她泛紅的小臉上,隨著她仰起頭,頭上沉重的發飾也跟著掉落下來,一頭青絲落下,往日幹淨靈動的明眸勾人奪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傅雲霆呼吸一沉。

“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他嗓音低沉嘶啞。他伸手關掉了燈,然後一隻手固定住她細軟的腰肢,另一隻手三兩下就挑開了旗袍的盤扣,大手一把拉下,露出了鎖骨。

傅雲霆嗓子更緊。

他一下子將她壓在**!

阮惜時還隱約記得那日猛然一下的疼痛。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身體還是不由繃緊。

可傅雲霆卻不似那天給她解陰血咒般橫衝直入。

“別緊張。”傅雲霆微微鬆唇,嗓音暗啞,“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隻要享受就好了……”

他的聲音裏似帶著蠱惑,阮惜時竟真的不自覺放鬆下來。

傅雲霆感覺到她身體變得柔軟,才又向前吻住了她溫熱的軟唇,修長且帶著厚繭的手指緩緩勾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