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發生的事,阮惜時還不知道。

一想到還有兩個月,陰血咒就會再次發作,她這幾日晚上都很少出去,一直在房間裏修煉。

上次在倉庫裏吸收的陰氣,轉化為靈力之後,夠她修煉好一陣子了。

她現在感覺自己靈力充沛了許多,她也試著打開過《蕭氏驅邪手劄》第二頁,可惜還是翻動不了。

按照崽崽的說法,就是還差了一點靈力。

但好在也有進步,不但把手劄的第一頁畫到滾瓜爛熟了,就連壯陽符,也已經能畫出三分之一了。

阮惜時晚上又練了一會,才安心睡覺。

剛睡下沒一會,她就隱約感覺到背後有一陣微風吹過,她翻了個身,那微風又沒了。

她沒動,就聽到極輕的腳步聲,一隻大手帶著粗糲撫上了她的臉。

阮惜時忽的睜開眼,同時抓住了這隻手,將他往下一拉!

“唰!”

兩人的唇一下子碰到了一起。

他身上清冽的氣息,縈繞在她身邊。

傅雲霆剛直起身子,就被一雙瑩白細長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阮惜時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帶著笑看著麵前這張英俊的臉:“我就知道是你!”

傅雲霆眯了眯眼:“你裝睡?”

“誰讓你總是這麽悄無聲息的爬窗戶!”阮惜時眨眨眼。

“看來你很不滿意我爬窗戶。”傅雲霆微微低頭看她,“那我下次走正門好了。”

“別別別!”

阮惜時嚇了一跳,趕緊鬆開手坐起身來:“我開玩笑的!”

“怎麽,就這麽怕你家裏人知道?”看著這小丫頭坐起來了,傅雲霆索性一把將她撈到自己腿上坐下,將人圈在懷裏,“你可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媒妁之言的。”

“那也是未婚。”阮惜時轉頭看他,“要是讓柳湘湘她們知道了,肯定又有借口說了。”

“她們怎麽又回來了?”傅雲霆皺起眉頭。他知道柳湘湘她們被趕出去的事情。

“柳湘湘懷孕了。”阮惜時把事情大概跟他說了一遍。

傅雲霆眸色微冷:“你這個後媽,還真是陰魂不散。”他嗓音低沉,“惜時,我真想把你帶回別館住,這樣就沒人能欺負你了。”

誰能欺負的了她啊!

阮惜時話到嘴邊,卻又打了個彎,改口道:“那你就早點把我娶回家吧!”

她雙眸中似有一彎月牙:“這樣有你時時刻刻保護我,就再也沒人能欺負我了!”

她也能時時刻刻在他身邊保護他,免得那些臭天師還有他那個看不透的大帥父親要害他!

傅雲霆微怔,環著阮惜時腰間的手微微收緊,片刻輕笑道:“小丫頭才多大,就考慮到這些了?”

“我都已經到民法規定的年紀了。”阮惜時小聲嘟囔道。

民法規定女子16歲就可以結婚了,隻不過現在大部分的女子還是在18歲左右才會結婚,20歲的也有不少。

她的確是還小了些。

“對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傅雲霆跟她鬧過了,才說到正經事。

阮惜時見他沒再提結婚的事,心裏有些微微失落,但好奇心卻還是占了上風,問道:“是什麽事?”

“我的人跟蹤孟月父親的時候,發現他跟一個道士見了麵。”傅雲霆道。

“道士?”

阮惜時一下子轉身,睜大眼睛:“他認識道士?”

傅雲霆額首:“嗯,而且好像是有事求對方,聽我的人,他還跪在了那道士麵前,那道士給了他一樣東西,但因為怕被發現,所以他們沒有太敢靠近,不知道那道士給了什麽。”

“看來我們教導主任,還真和傀儡咒有關係!”阮惜時雙手握緊,“果然不是個好人!”

她問道:“那道士長什麽模樣,你的人可看清了?”

“說是像街邊算命的,一身道袍,長長的胡須。”傅雲霆道。

長長的胡須?

阮惜時不記得見過這樣的道士。

難不成雲城又出了什麽陰毒的人物?

阮惜時心裏頭想著。

傅雲霆看她沉思,以為她是在想怎麽對付教導主任,眸光沉了沉:“我告訴你這件事,是要你平時在學校裏小心他,不是要你把自己陷入險境的。”

阮惜時這才回過神來,知道他是誤會了,頓時把小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我不會的!”

“學校裏還有我的人,要是遇到危險,就喊他們。”傅雲霆又道,“還有我的槍,你都隨身帶著嗎?”

“帶著呢!”阮惜時摸了摸懷裏說。

隻要有傅雲霆的槍在,她就總覺得心裏踏實。

就好像隨時隨地,傅雲霆都在她身邊一樣。

“我回頭再給你多帶點子彈過來。”傅雲霆道,“這槍的子彈不好配。”

阮惜時想到槍,就想到之後傅雲霆遇到的那些糟心事。

這一輩子,應該是不會再發生了吧。

“還有一件事。”傅雲霆又道,“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執行公務了,這段時間我都會讓傅一送你。”

“執行公務?”難怪他又是叮囑在學校的安全,又是說子彈的。

阮惜時一聽頓時不舍,扭身拉住他的胳膊:“那你多久回來啊?”

“估計要十天半個月。”傅雲霆剛說完,就看見她小臉頓時皺成一團,又補充了一句,“我會盡早回來的。”

“好吧。”阮惜時耷拉著小臉,勉強道,但小手就是拉著他不放。

這樣子,看的傅雲霆都有些舍不得走了。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傅雲霆隻能哄著她睡下。

阮惜時雖然想在他去執行公務之前,再多看他一會,但耐不住實在太困了,沒一會還是睡著了。

她半夢半醒間,隱約聽見了傅雲霆的輕笑,然後額間便落下了一點濕潤。

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傅雲霆早就離開了。

阮惜時盯著空落落的房間一會,又抬手摸了摸額間,才整理好心情起床洗漱。

等她下樓,章鎮江和柳湘湘都已經在吃早飯了。

她到餐廳的時候,正聽張媽問起下個月夥食費的事。

“二夫人現在還病著,錢的事……”張媽看向章鎮江,詢問道。

章鎮江才想起管家的事,看了柳湘湘一眼道:“既然夫人回來了,那管家的事,以後還是交給夫人吧。”

柳湘湘頓時麵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