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我做什麽?我答應出錢供養你到畢業,不會賴你的,不過你住在這裏有些不合適,你應該知道我指什麽。你又不肯睡我一起,我是個正常男人,是人都會受不了的,況且我又不是什麽君子,你明白的吧。”
“可是我...”
“我說了,不要反駁我的意見,我又不是你的保鏢,而且這房子又不是我一個人住。”歐陽雷剛才在樓下看到了那個該死的黑漢子,又不是賺大錢的,天天裝的像關二爺樣,看著就不爽。
柳惠聽出了歐陽雷的意思,但是卻無法改變歐陽雷的決定,看樣子還有些依依不舍似的,天知道前幾天她還希望能單獨住,這會卻似乎更加願意和歐陽雷住一起,不過他猜想是因為一個人沒有依靠,她怕出事的緣故吧。
“洗衣服做家務還上癮了,真是個賤骨頭。”歐陽雷在那裏挖苦她,跑進了浴室。
“把我換洗的衣服放在門口,不然一會我出來光屁股的話就把你按床上非禮你。”歐陽雷說完最後一句話關上了浴室的門,其實有個這樣比傭人還勤快聽話的家夥在家裏倒也不錯,不過,還是算了,就當做回好人吧。
在淋浴房裏洗的蠻好,還開著音樂,忽然溫暖的水一下子變的冰涼,他頓時被凍的牙齒打顫。
“該死的太陽能,我討厭太陽能。”還好洗完頭了,家裏用的淋浴器是用太陽能的,樓頂的水箱裏應該會儲存一箱水,用完的話就沒熱水了,肯定是那個女人水用多了。
把水關掉,草草的把身體擦了下,把毛巾一扔準備出去,目光掃過鏡子的時候,似乎看到有什麽東西在他身邊。
警覺了起來,在次把目光轉想鏡子,遠遠的看,卻沒有發現什麽不妥。
在細細的看著,我忽然發現自己的雙眼深深的內凹,雙目無神,並且眼睛周圍有些發黑,這讓歐陽雷的心徹底涼了。
鼓起最大的勇氣歐陽雷湊了過去,卻發現一切如故,難道是我眼花了?他問著自己。
浴霸的強光燈關掉後,隻剩下一米左右散發著青暗色光芒的節能燈在照明,這樣的燈光下雖然不至於感覺到黑暗,但是印在臉上臉色怎麽的都不會好看。
難道是我眼花了?難道是我神經衰弱?難道我最近太疲勞了?
一次也許是偶然,兩次三次那就不是偶然了,而是必然,歐陽雷更加願意我確實是出了某些問題。
急忙的打開拉門,迅速把門外把手上懸掛的內褲穿上,然後直奔房間。
房間裏燈光一樣的陰暗,我開始討厭起這節能燈令人生厭的燈光了,不過小床上背對著歐陽雷坐在床上,散著一頭烏黑的頭發的那個女人,卻讓他不由的止住了步伐。
“咕嚕!”歐陽雷吃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死死的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她正在緩慢的轉過身來。
“你在門口站著幹嗎?”清秀的臉讓歐陽雷鬆了一口氣,但是卻怎麽都感覺不出任何的美感,剛才如果轉過來的是一張滿是爛肉或者如貞子一般的臉估計也不會吃驚到哪裏去。
“幹嗎不把其他燈開著!”我快步上前把懸掛在中央的吊燈開了,明亮的燈光頓時讓他好受了很多。
“你的臉色很差呢。”她淡淡的說到。
“憋出來的。”歐陽雷沒好氣的說到。
“沒事少穿著內褲到處跑。”歐陽雷把頭埋在枕頭裏,就再也不理她了。
感覺自己累了,漸漸的,歐陽雷進入了夢鄉。
玩捉迷藏了,在老家的老宅子裏,小夥伴正在一起玩捉迷藏,大家都藏了起來,隻剩下一個人去找他們。
明明看見跑進房間裏的,卻一個都找不到,剛才還偷偷的透過手指之間的縫隙偷看了。
回到外麵正廳,牆角裏放穀的水泥大缸引起了懷疑,上麵罩著很多東西和雜物,很適合藏在裏麵。
一個大竹簍倒扣在直徑2米的大缸上,毫不猶豫的把它拿起:“找到了。”
一個小孩的影子站了起來,但是卻看不清臉,隻是看到黑黑的,看不真切,剩下的,隻是那兩聲幹笑和伸出的手。
“啊~”歐陽雷沒有大叫出聲,隻是很輕的呼了一口,差點讓他喘不過氣,這時候才發覺,他的全身已經濕透了。
燈被打開了,顯然柳惠被我不算很響的聲音給弄醒了,她及時的打開了燈,卻看到了連頭發都濕漉漉的歐陽雷。
“你怎麽沒睡?”歐陽雷調整了一下呼吸,拿起手機看了一下,1點半了。
“你做噩夢啦?”很明顯她從我的狀態裏就看出不對頭了。
“啪嗒啪嗒~”的聲音持續不斷的從隔壁傳來,另外還帶有床扭動時的聲音,雖然非常輕,但是如果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的出來。
“嗎的!”我真想衝到牆壁那裏對著牆壁猛踹兩腳以平息我的怒火,這個聲音在現在的我聽來簡直就是汽油,直接點燃了我心頭的怒火。隔壁是人家,住了不知道誰,大半夜的還搞那玩意,想想就火大。
看到我的舉動,柳惠竟然直接從他的床上撲了過來,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求求你了,不要這樣。”顯然我這樣粗暴慣了,所以這樣的聲音一直到半夜才開始發出,但是對她這個方客來說,很容易被人誤會,以後估計也會很難做人。
不知道為什麽,剛才做了個夢以後歐陽雷整個人就好軟,被她輕易撲到不說,試圖推開她起身的我竟然發覺自己使不出力氣。要知道半夜是錦衣的力量最活躍的時候,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讓歐陽雷很是疑惑。
她壓在歐陽雷身上,雙目對視著,兩人能彼此之間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但是歐陽雷卻激動不起來,在歐陽雷身上壓著的美女,歐陽雷怕她隨時會變成一個恐怖的厲鬼,歐陽雷已經快瘋了。
“安靜!不要怕。”她單純的以為我是做噩夢,歐陽雷就像個小孩子一他我的胸口,試圖平息他的恐懼。
是真的撞邪了,在這種情況下,還天天做這種噩夢,換成是誰都會受不了的。
歐陽雷不是害怕噩夢,而是害怕她,我感覺她在我胸口撫摩的手指隨時會割開歐陽雷的皮膚,他的神經完全緊繃著,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人還是偶爾有些發抖的跡象......
歐陽雷漸漸的轉醒了過來,一隻小手還探在我的胸口,整個人半抱著他,整個身體都貼在了歐陽雷的背上,歐陽雷能感受到那來自年輕女孩的溫香軟玉。多傻的女人,竟然睡著了,如果不是真傻,那隻能說這個女人攻於心計,而且是大師級的。
天已經大亮,算了算原來今天是禮拜6,怪不得她睡到現在還沒起床,甚至還沒醒來。
平時那麽早起的她,是真的沒醒,還是故意沒醒呢?
歐陽雷輕輕的把那隻手拿開,移了沒幾寸她卻下意識的一把抱的更加緊了,歐陽雷轉過頭去,卻發現她的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睡的很香甜,眼角卻已經幹涸的淚痕。
他的神經被觸動了,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往往是不可能和我發生如此多的故事的,從她穿著自己的大襯衫我忽然想到,她,平時總是穿著校服,而內衣,似乎到現在為止隻見過那一套隻能算很整潔卻根本不能算新的睡衣。這女人肯定有很多故事,冒著失身的危險憑空相信歐陽雷的空話住進了我的家,或許,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
歐陽雷轉過身去,把她樓在了懷裏,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她身體忽然一抖,看的出很敏感,明顯不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隨後她睜開了眼睛,露出了滿臉的尷尬和恐慌。
“不要掙紮,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昨天謝謝你。”歐陽雷是很真心的道謝。
她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說說你的事,我想我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的,我想,你應該相信我。”歐陽雷不是君子,抱著這個女人,他現在卻沒有一絲其他的念頭:“讓我幫你把把,被人欺負的時代過去了。”
她的嘴唇顫了幾下,薄薄的嘴唇讓人有種想親上去的感覺,想疼惜她。
“沒事了,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歐陽雷摸出紙巾幫她擦去嘴角的口水,然後在她背後輕拍著。
“恩...啊!”她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很大聲的哭了起來。
歐陽雷沒有說話,把我的胸口借給了她,她把頭埋在我的胸口,哭了好久,終於大聲嚎哭轉為了小聲的嗚嗚聲。
“好了,說出你的故事,那麽我以後就是你的哥哥了。”歐陽雷輕聲的說到。
“其實...其實這幾天我掙紮了很久,本來想....想如果...你真的把我...把我...”她邊抽泣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把你怎麽樣了?”我其實知道她的意思。
“至少那樣以後你會保護我,至少...”
“傻孩子。”歐陽雷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背,雙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內,在她背後應該算是不敏感的區域輕輕的撫摩著。一開始也許我的思想是那麽的純淨,那時候我想就算是聖母瑪利亞都會為我的正直之心所感觸,但是歐陽雷承認那隻是曇花一現,現在屬於趁機揩油而已。他也是好麵子的人,既然說了,就不想動她,但是趁著她現在情緒如此不穩定,趁機摸幾把過過幹癮總不犯法吧,況且隻是摸後背而已。
天哪,如此光滑的皮膚,如此靜靜的輕撫,很快就把歐陽雷心中的欲火完全的引發了出來,下半身某處高高支起的帳篷告訴歐陽雷,鬆手吧,再墮落下去就是犯罪了。
她顯然也察覺到了,但是她沒有反抗,把目光轉了下去。
歐陽雷尷尬的轉過身去,她從背後抱住了我:“沒關係的。”
“說吧,以後你就是我妹子了。”如果一個人問你,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麽,你怎麽回答?
答案,當然是麵子。
原來柳惠是個可憐的小姑娘,她媽媽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她父親就一直不怎麽喜歡她。很小的時候她就學會了做家務,燒飯來取悅他父親,可是父親從來不正眼看她,稍有不順肯定是一頓毒打。
父親認為她是個掃把星,家裏一切的不順都是因為她,她憑借從父親那裏得到的微薄的零花錢和唯一的奶奶積攢的一點點積蓄讀書過日子。
1年半前她離保送差了3分,而那些比較名牌點的外國大學雖然考上了,但是巨額的支出是個問題,就算是有學校可以免收她的學費,其他費用一樣得自己來。
那時候奶奶病倒了,然後就死了,她再也沒有收入來源,而回到了父親身邊。
父親依舊無法阻止她來這外國鎮子的這所2流大學上學,當初她是借了一個遠房親戚的錢出國的。他邊讀書邊打工養著自己,但是。
可惜不幸接踵而至,父親開車撞死了一個人,本來就靠開黑車過日子的家庭背負了30萬的巨額債務,憤怒之下的父親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當然,一切,又一次被怪在了她的頭上。
她失去了所有的經濟來源,由於心事重重,也沒有去打工了。正好那時候學校裏很多男的追他,其中一個叫汪東的家夥似乎蠻有錢的,他父親似乎是國內某官吏。她隻能在那裏靠這個男人勉強的維持著讀書。她認為,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把書讀完然後去工作,畢竟一個高中生和一個大學生還是不一樣的,讀書成了她唯一的出路。1年多的時間,她什麽都依著對方,隻是保持著最後的一絲底線,兩人始終沒有發生什麽關係。
對方有錢,是個富二代,對於這樣難以上手的女人他則看成了自我挑戰,這讓她艱難的生存著,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對方會失去耐心。
不過既然對方如此地位,女人可是不少,那個所謂的朱莉姐,外國妞,胸大屁股大,一頭金發。就是學校裏出名的女流氓,對汪東有興趣,始終把她看成眼中釘。
故事就這麽發生了,一直到歐陽雷被牽扯進來,她開始賭起了歐陽雷的人品,甚至奢望萬一歐陽雷對她做出什麽獸行之後她寧願相信歐陽雷至少會保證她剩下的學業,看起來,她真的是可憐的可以,甚至心靈都已經扭曲了。
現在是這個女人最脆弱的時刻,歐陽雷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出任何事而不會遭受到反抗,至少歐陽雷是這麽認為的,不過我始終堅持著男人麵子最重要的原則,到最後我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又到休息天了,歐陽雷重新洗完澡,然後帶著柳惠上街轉一圈,希望能找到間好一點的房子。
當然了,歐陽雷隻借那種特別改造過的小間或者底樓的房子。
周末,小鎮上開始熱鬧了起來,特別是通往菜場那條路上特別熱鬧,各家商店都比往常生意好一點,而馬路上到處都是擺攤的,周末反正也沒人管。
“買烤紅薯麽?1塊3一斤。”一個老頭推著個裝著輪子的大鐵桶在賣紅薯。
“靠,那玩意現在都賣一塊三,唉,東西越來越貴了。”搖了搖頭,感覺有些無奈。
他們繼續走著,毫無目的的在人群中穿梭,這樣的小鎮半數都是經濟能力不強的外來務工人員和本地的無工人階級群眾,這條街上自然也沒什麽特別名牌的店,到處都有些亂哄哄的。
“走開!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一個尖銳的中年婦女的聲音傳入耳中,歐陽雷轉過頭去一看,一家雜貨店的老板娘正在驅趕一個身體趴在一塊滑板上的小孩。
小孩蓬頭垢麵的,應該是個女孩,年齡大概在10歲左右,用手推動著承載自己身體的滑板沿店乞討,兩條腿以不可思議的彎曲從後麵掛在了雙肩。
“快走!走走走走走!”一連說了五個走,可見老板娘對這個小孩多麽厭惡:“天天有人老要飯,誰家開祠堂的啊,走開,可憐的人多來,我也是在討飯,上別處討去。”
“這小孩老作孽餓,給她一塊錢讓她走吧。”幾個老人正好路過,看到了雙腿殘疾掛在肩膀上的小孩。
“那你們給,反正我不會給的,我這裏又不是慈善機構。”
一個老人扔下一塊錢,小孩拿了錢也不看,隻是小聲的說了聲謝謝,點了點頭,接著賴在了隔壁那家開店的門口。
“你們可憐她做什麽,給他們飯也不要吃,米也不要拿,隻要錢的,有人背後遙控的,在可憐你能可憐多少?”老板娘說完直接進了店裏,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這一到周末,要飯的就多了起來,有老頭老太,也有小孩,不過這裏不算很繁榮,去大點的鎮子或者市區還可以看到賣藝的。
一般人都知道,這些小女孩一般都是被拐賣的家夥,討不到錢了就打斷腿,不行就毀容,再要不到錢就讓他自己餓死了,那些幕後黑手是沒有仁慈之心的。而小男孩則一般不會遭受這樣的待遇,因為他們一般都會被訓練成扒手之類的。
每次遇到這樣的小孩,歐陽雷的心裏都會一陣翻湧,想我的女兒會不會也遭受一樣的代價,因為女孩子賣也賣不掉的,一般隻買男娃。在國內如此,到了外國華人門依舊沒有改變習性。
看到歐陽雷莫明的情緒低落,柳惠過來問到:“你沒事吧?臉色不是很好,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沒事,轉圈然後接著幫你找房子,我那邊你是不能住了,以後你就是我妹子了,知道麽?”歐陽雷不加思索的說著這些話,而心卻早就飄到了九宵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