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的歐陽雷和宋琬兩人坐在房間裏。

“你沒事吧?他們對你有沒有做什麽?”歐陽雷待宋琬坐好後便迫不及待地看著宋琬身體上下,生怕宋琬受一點傷。

“我沒事,他們沒有對我怎麽樣,說來也是碰巧,我剛準備回房間就碰到他們了,不過你怎麽會惹到他們的?”宋琬看著歐陽雷那關切的目光在自己全身上下不停掃視著,眼光變得十分柔和。

“嗯,沒事就好,我和他們其實也沒什麽過節,就是之前在酒店走廊上走路不小心闖了下,發生了點口角。”歐陽雷眼睛還在宋琬身上,嘴裏自顧自的說道。

“這也至於大動幹戈?凡事咱們退一步不就是了,至於麽,剛才那會,他們人那麽多,我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不過還沒發現,你居然這麽能打,他們四十多人全趴下了。”宋琬說話間語氣裏帶著自豪。

“嗯,沒事,有我在,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倒是你,不是說等我去點餐麽,怎麽我點完回來了,你人不在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了,到處找你。”歐陽雷指著桌子上已經冰涼的飯菜說道。

“嗬嗬,我出去散散心嘛。”宋琬的眼神有點躲閃。

“散心?怎麽了?難道有什麽心事麽?說出來啊。”歐陽雷不明白宋琬心中所想。

“沒什麽,就是出去吹吹風啦,好了,我餓了,咱們吃飯吧。”宋琬明顯不想糾纏在這個話題上。

“哦,好的,不過我點完的飯已經涼了,咱們下去餐廳裏吃吧。”歐陽雷站起身道。

“嗯,你等等,咱倆收拾收拾。”說罷宋琬就將皮箱抽出,拿出三套衣服挨個比在身上問歐陽雷哪套好看,給自己收拾利索以後還把歐陽雷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歐陽雷身上的西服在剛才的打鬥中沾了不少血跡,現在宋琬從歐陽雷的皮箱裏挑出了一件灰色條格的西服穿在歐陽雷襯出了歐陽雷修長的身材,白皙的臉配上飄逸的長發,歐陽雷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成熟,歐陽雷用他的發型,穿著完美的詮釋了冷酷美。

這期間,兩人換衣服,歐陽雷也是趁機大肆揩油,兩人換好衣服,卿卿我我了一會,手挽著手來到了樓下的西餐廳。

“兩位,想吃點什麽?我們西餐吧今天的特色菜是……”服務生的介紹還沒完就被歐陽雷伸手示意他停下來了。

“就要你們今天的特色菜,另外再來一瓶波爾多88年的紅酒。”歐陽雷在京城期間天天和肖克,倪小海他們混跡在一起也學了不少酒的知識,此刻品鑒檔次當然高了一個級別。

“好的,兩位請稍等。”服務生彬彬有禮地退下了。

歐陽雷看著宋琬,一直以來歐陽雷對宋琬都十分的由好感,也不乏愛慕之心,隻是覺得還沒到表白的程度,但是沒想到今天在那樣尷尬的情況下,把宋琬變成了自己真正的女人,心中有一點點愧疚,也有一點點甜蜜,或許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歐陽雷心中想到,回想自己的從前,從一個默默無聞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小子如今成長為一個江湖上壞人們聞風喪膽,老百姓拍手稱快並津津樂道的夜行者大俠,尤其還是擁有了宋琬這等極品女人,歐陽雷感覺自己好似做夢一般。

盯著宋琬看了一陣以後,歐陽雷發現宋琬一直在看窗外的景色,窗外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車輛人流絡繹不絕,構成了這個城市五色的夜生活,情侶們在街上忘情的親吻著,路邊的小店鋪裏的老板向過往的行人大聲吆喝著店裏的特色和特價商品,總之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美好,但是歐陽雷卻知道,在這座城市華麗的夜景背後隱藏著許多的不為人知的黑幕,黑社會的火拚,迪廳中吸著大麻的毒癮者,發廊中站在紅燈下等待下一個光顧的小姐,街角黑巷裏正在欺負著老實人的地痞流氓,他腦海裏突然又回響起那名老者的話了“能力有多大,就得負多大的責任。”是啊,有了錦袍以後,自己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自己正是從這個社會的最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所以歐陽雷更懂得百姓的生活之苦,他暗暗決定不管自己走到哪裏都要幫助人們做一些有益於百姓的事情,懲惡揚善。

“看什麽呢?這麽出神。”歐陽雷觀察了一會窗外發現窗外一切都很正常,問宋琬道。

“嗬嗬,不覺得窗外的世界很肮髒嗎?”宋琬突然問起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之所以說是奇怪是因為以宋琬在社會上打拚這麽長時間來看,應該早就習慣適應並且享受社會生活來,而不是說窗外的世界肮髒。

“肮髒,是的,很肮髒,但是肮髒的另一麵卻不正是這個社會發展的一麵,光明的一麵,沒有純淨,哪來肮髒一說?”雖然歐陽雷驚訝於宋琬和他自己現在心中所想的一樣,但是並沒有說破,因為宋琬的想法和歐陽雷的想法在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歐陽雷同宋琬一樣,都看到了這個社會的肮髒,但是宋琬隻是看到了這個社會的肮髒,隻是對這個社會的抱怨,雖然也看到了這個社會光明發展的一麵,但是心中還是難以抑製的有些悲哀,沒辦法女人天性如此,多愁善感,但是歐陽雷卻並不是這樣,他也看到了這個社會肮髒汙濁的一麵,同時他更看重這個社會發展的一麵,光明的一麵,純淨的一麵,社會上百姓們安心的生活著,努力的生活著,這正是這個社會發展的原動力,這個社會的希望,這個社會的純淨之處,所以歐陽雷為了這個希望,這個原動力,這個純淨之處,他很努力的在守護著,抗爭著。

“是嗎?再美好的東西也有破碎的一天。”宋琬的話讓歐陽雷愈發的糊塗起來,這女人這是怎麽了,自從自己和她一起做了那事以後,就不正常了,之前也挺活潑開朗的一女人啊,怎麽現在突然就說些不明不白的話出來,還這麽感傷。

“你到底怎麽了?”歐陽雷伸出手緊緊握住宋琬的手問道。

“沒事,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或許夜行者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我安心的人了。”宋琬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出。

“哦?那這麽說我就無法讓你安心了?”歐陽雷摸著鼻子苦笑道,他沒想到宋琬對於夜行者的崇拜愛慕之情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

“嗬嗬,你呀,就會讓我不省心,還哪裏來的安心。”宋琬開玩笑似的說了這麽一句。

“或許夜行者也有著自己的苦衷呢,雖然他為這個社會做了不少好事,但是總有一天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說不定到時候你能親眼看見他呢。”歐陽雷看著窗外淡淡地說道,宋琬的話突然提示了他,夜行者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怎樣才能調整好。

“是嗎?夜行者也許有他自己的苦衷,但是我相信即使再大的苦衷都不能讓他停止下維護這個社會和平穩定的行動。”宋琬眼神堅定的說道。

“這倒是,夜行者是不會停下來的,雖然很難。”歐陽雷苦笑道,他苦笑宋琬哪裏知道自己之所以做哪些事情完全是因為自己錦袍的作用,那個心魔,難以抑製的殺人欲望,以及專殺作奸犯科之人的殺欲,之前自己並非想要這樣,但是歐陽雷發現自己在慢慢變化了,由一開始想要努力克製到現在自己已經能逐漸控製,他覺得自己的心境有了些許變化,而且一開始是不情願殺人,到現在為了身上的那份責任和對這個社會的希望,開始主動的殺人。

“嗬嗬,看你說的,好像跟夜行者很熟似的。”宋琬笑吟吟地說道。

“那當然了,夜行者可是我朋友,跟我關係好著呢。”歐陽雷自信地說道。

“切,吹牛吧。”宋琬不相信地說道,她就當歐陽雷開了個玩笑,所以一句話帶過了。

兩人聊著聊著,飯菜就上來了,兩人開始邊吃邊聊,氣氛看似融洽不已,但是歐陽雷卻不知道宋琬內心的真實想法。

淺淺啜了一口紅酒,歐陽雷愜意地靠在床頭,吃晚飯後,歐陽雷把臉色微紅可愛的宋琬送回了房間,並且囑咐她鎖好自己的房門,有什麽情況大聲呼喊就行,自己就在隔壁,以歐陽雷現在的耳力,宋琬房間一有個什麽風吹草動,他會第一時間知道。

喝了會紅酒歐陽雷一直在想著今天遇到的那個劉總和大胡子男人,他總感覺有點不對頭,對方貌似水很深,根本不必把他這樣的外來者放在眼裏,計算自己打倒了他們一幫小弟,他也感覺出來了那幫人也都隻是普通人罷了,最多也就是在軍隊裏呆過兩年,沒什麽過人之處,打倒他們很輕鬆,可這並不代表他們那方的勢力就會罷休,相反以他們的勢力應該屬於這個城市的中上層次了,一般這樣的勢力都養著幾個有能耐的,但是對方卻並沒有派他們來,這就有問題了,難道自己夜行者的身份被對方知道了?不應該啊,在京城他不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別人看穿,更何況自己現在有易容的能力,對方跟本看不穿,除非是像自己一樣身上有點絕技的,但是現在自己並不是在京城,歐陽雷可不希望自己惹得禍事波及到自己的父母家人。

想來想去想不通的歐陽雷心煩意亂之下撥通了倪小海的電話。

“喂,小海嗎?我是歐陽雷。”

“雷哥啊,我想死你了,好幾天沒聯係我了,我還以為你回了趟家失蹤了呢,把兄弟們都忘了吧,怎樣,到家了,看見伯父伯母他們了嗎?他們還好吧?”電話那頭傳來小海激動的聲音。

“嗬嗬,先不說這個,你現在幫我查下X市一流的黑道有幾個,然後仔細查查裏麵的頭頭,要詳細的全麵的,不管是底層的管理者還是高層的管理者的資料都要,最關鍵的是,一定要有照片。”歐陽雷聽到小海提到自己的父母心裏就是一陣不舒服。

“大哥你查這個做什麽?難道有人惹你?操,誰敢惹我大哥,我讓他這輩子都不好過。”電話那頭又傳來小海憤怒的聲音。

“沒什麽大事,別大呼小叫的,我自己能處理,我就是要份資料,了解下X市情況,然後整合整合。”歐陽雷怪笑地說道。

“哈哈,是嗎,果然就是我倪小海的大哥,有魄力,好的,大哥你等著,明天早上你就會收到我手下發來的一份資料。大哥小海在這邊等你好消息啊,嗬嗬。”小海貌似從接了歐陽雷的電話之後就沒平靜過,現在更激動了。

“嗯,那就先這樣,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掛了。”掛掉電話後的歐陽雷側耳傾聽了下隔壁的聲音,確認宋琬睡著後,歐陽雷緩緩脫下西裝,全身隻著錦袍,將自己的臉變幻成一個中年大漢的臉後,將窗戶打開,翻窗出去了。

歐陽雷一路小心翼翼的貼著牆壁從酒店溜走,他速度很快,再加上黑色的錦袍,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有人從自己的身邊經過,在歐陽雷運功的時候錦袍的彩色雲錦也愈發的鮮豔起來。

歐陽雷趴上了電視塔頂端,坐在塔頂,晃著腿看著塔下的整座城市,燈火通明,熱鬧不已,現在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歐陽雷仔細的看著,他正在看一座迪廳門口一個女的正在和三的男的糾纏著,女的使勁掙脫著她旁邊一個男的的手,看樣子很不想進去,但是三個男的推推搡搡的將女的拉進去了。

“就以這裏作為突破口吧。”歐陽雷說完話,人就從塔頂跳了下去。

咚,一個很輕微的落地聲,歐陽雷開始快速的奔跑起來,越過了一切擋在他眼前的房屋,歐陽雷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橫穿了半個城市來到剛才的那所迪廳內。

歐陽雷站在迪廳門前,左右看了看,這裏是本市有名的娛樂一條街,整條街都是迪廳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到處充斥著色/情交易,毒品交易,還有很多流鶯站在街頭攬客。

歐陽雷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現在才十點十分,距離那個女的進去才剛過三分鍾,再等等吧,歐陽雷索性蹲了下來,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嫖客和流鶯。

好好的姑娘,有手有腳,幹點什麽不行,為什麽非得來當小姐呢?一個人再墮落也不至於這樣吧,這個問題歐陽雷一直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盡好責任吧。

正在歐陽雷胡思亂想之際,一位觀察了歐陽雷很久的流鶯走了過來“大哥,一個人蹲在這裏幹啥呢,要不請小妹上去坐坐?保證大哥你舒舒服服的。”這個流鶯年紀不大,臉上上了厚厚的一層粉狀,但仍然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疲倦之色。以歐陽雷的這身怪異的彩雲錦袍的打扮很多流鶯也都注意到了,但是沒人會覺得他是個有錢來找小姐玩的,更多的人都把他當神經病看待了。但是這名流鶯好像今晚生意不太好,無奈之下,隻得來找歐陽雷碰碰運氣。

“你已經很累了,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歐陽雷壓住心中的厭惡,好言相勸道。

“沒有大哥陪著,小妹怎麽能休息好呢。”這名流鶯努力地擠著自己的乳溝,胸向前探去,還希望誘惑歐陽雷。

歐陽雷無奈地看著她濃重的眼影下的黑眼圈,說:“我不是來玩的,你找別人吧。”

“哼,浪費時間。”那名流鶯嘴裏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話後,扭頭就走。

歐陽雷苦笑著看著走到另一邊繼續攬客的流鶯,心中愈發地想要努力的做點什麽來改變這個社會。

正想著,從迪廳裏走出兩個男的,喝得醉醺醺的一副樣子,走路歪歪斜斜,舌頭都是直的,兩人相互搭著走向了剛剛那個流鶯。

兩人走到了流鶯麵前說著什麽,流鶯很堅決的搖了搖頭,接著兩個男的就不願意了,在距離歐陽雷不遠處兩個男的對著那個流鶯罵罵咧咧的,流鶯隻是來回張望別的客人,對那兩個男的不理不睬。

那兩個男的一看流鶯對他們不理不睬,其中一個胖子急了,上去就給了流鶯一個耳光,嘴裏罵的更狠了,流鶯捂著臉想跑掉,但是很可惜,兩個男的圍住了流鶯,正準備對那個流鶯拳打腳踢之際,歐陽雷無奈的搖了搖頭,向那兩個男的走去。

“操,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一個婊子而已,還在哥幾個麵前裝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真把自己當人了,告訴你,我們哥倆抗的這片的,找上你是你的榮幸,知道不?”那個胖子紅著眼大聲吼著。旁邊那個男的不停的點著頭,嘴裏附和著。

“我說了,今天不陪你們就是不陪你們。”流鶯雖然挨了打,但是仍然很倔強。

“操,這婊子欠揍,黑二,揍她。”那胖子向旁邊的男的示意道。

就在這時,胖子感覺有人在背後拍了他肩膀一下,胖子扭過頭,歐陽雷在他的身後笑著說道:“哥們,給個麵子,她是我朋友。”說完歐陽雷用手指了指那個流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