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若因城,城主府裏。
“該死!這到底是誰幹的?”一道男子暴怒聲響徹整座城主府。
男子看來是四十多歲壯年,身材極為壯碩,全身透發著一股隻有武者才能擁有的強悍威壓,顯見鬥氣修為不弱,他正是帕若因城的城主──塔特。
同時也是一名六星中階級別的武狂強者。
此時,塔特看著僅剩一臂,已經痛昏過去的兒子被下屬給抬進來,隨後還有十多名奄奄一息的護衛也被放在擔架上送到麵前。
塔特著急的查看自己兒子傷勢,發現他傷得雖重,但創口處已經止血,是斷了一臂,生命似是沒有大礙,他一臉鐵青,對著愣在一旁的下屬怒喝道: “你們還愣在這作啥?還不趕緊去將光明係法師找來給我兒治愈,若查理真有什麽萬一,你們全得給他陪葬!”
“城主大人,光明法師已經派人去邀請了,再過片刻就會過來,”一名他的隨身家將蹲下身一一查看查理和其他人的傷勢,接著說:“他們全都是被一股極為霸道的鬥氣給擊傷,生命看來暫時是無礙,但是他們全身五成以上的經脈全給擊碎,再無任何回複的可能,以後就隻能是廢人了!”
塔特聞言怒意更甚,沉聲道:“.你看這人的實力是到什麽程度?”
沉吟片刻,那名家將道:“查理少爺.的隨身護衛雷哈頓,他已經是達到四星頂峰的武徒,可也逃不過被打成經脈盡斷,成為廢人的下場,這人的實力肯定是在五星領域以上,至少也該有五星中階實力才對!”
“五星中階?”塔特怒道:“隻是一個.五星級別的外來武者,竟然傷害我兒查理,並且將他一臂給撕斷?他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城主給放在眼裏!他人現在何處?”
在一旁的下屬冷汗早已流遍全身,唯唯諾諾道:“這.人在擊傷少爺和這些護衛之後,就再也沒人看到他的蹤影,我已通知城內守備部隊放下城門,全力搜找這個人的下落了。”
塔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無論你們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將這個人給帶到本城主麵前,讓我兒淪為廢人的下場,我要加倍在他身上討回來!”
“還有,立即去把那一戶人家的一家三口給我捉.過來!不管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問出那人的下落,就憑查理是在他們家中受襲,他們就得付上連帶責任! ”
... ...
“阿蕾拉?”易雲看.著麵前的女孩問道:“這麽晚了,你獨自一人跑出城外,父母不會擔心嗎?”
阿蕾拉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的父母正在打包行李,準備打明兒一早就要離開帕若因城,現在正忙著呢,再說我隻是出來一下,馬上就會回去,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偷偷跑出來的。”
“你們一家要離開這裏了?”
“嗯!”說到這,阿蕾拉開心笑道:“父親他說,查理少爺在我們家受傷,以後城主大人應該會借此百般刁難我們,所以要盡快離開才好。想到以後就不用再看到查理那個惡人了,我是巴不得快快遠離帕若因城呢。”
易雲聽完心裏點頭:“城主的兒子是被他這個外來人給弄成廢人,雖然和他們一家沒有任何幹係,城主也沒有理由對他們發難才是,可是以後的借故刁難應該是少不了的,他們會想離開這裏是個正確的選擇,這也是當時他留下一袋金幣的理由了。”
就在這時,門羅突然歎道:“明天才想要離開,可能已是太晚了!”
這話才說畢,不遠處的帕若因城忽然傳來四道沉重“哢哢”聲響,城內的四道城門全給放了下來。
易雲知道會放下城門,應該是帕若因城的城主想要捉拿他的舉動,隻是聽不明白門羅剛才的話,問道:“老大你這話是何意思?就算是一城之主也不能毫無理由的去侵犯城中居民,這可是帝國的律法,這件事先犯錯的是城主兒子,動手的人則是我,跟他們一家何幹,城主又能拿什麽理由去為難他們了?”
易雲先後曾待過多尼卡城和天風城,這兩個城主手中握有的權利雖大,可鄰近有兩所魔武學院和城裏也有光明教堂的存在,這兩個機構是不能幹涉城市行政,卻能發揮監視的效用,城主雖是能管理一城的最高職位,但他們也不敢枉法亂來,更不用說是無緣無故去侵犯城內居民的利益了。
就看當時在多尼卡城裏,阿裏布犯下意欲殺害少女的罪行,其罪當誅,可是在麵對藍維爾貝格長老要人的壓力時,尼斯也隻能透過私下的運作,且讓藍維爾家族付出高額的賠償金出來,才讓阿裏布能免於一死。
因為有過這個案例,易雲才有信心,帕若因城主那怕是心中憤慨,也應該不敢對阿蕾拉一家太過刁難才是。
“太天真了!”門羅搖頭道:“若這個城主真能守法,又怎會縱容他的兒子去糟踏城中百姓女孩人家的清白,那個惡少可不是偷偷摸摸,而是明著臉來做的。帕若因城可是地處帝國西部邊境小城,距離首都有大段距離,你以為帝國王室會來管這裏的蒜皮小事嗎?
“這裏,就是城主最大,他所做的事就是法!”
阿蕾拉也聽到了城中傳來的響音,驚慌叫道:“啊,城門怎麽關了?不行,我得快點回去才行,父親和母親應該發現我跑出來,開始在找我了。 ”
易雲一把將阿蕾拉給捉住,回想門羅說過的話,他沉聲道:“現在帕若因城可能有變,你的父母應該... ...你就留在這裏,我再回去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帶出來吧!”
阿蕾拉從易雲話語裏聽出不詳的預感,更是擔心起父母起來,叫道:“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家裏,大哥你放手!”
易雲見她不聽勸,無奈之下,隻得伸指在阿蕾拉額頭輕輕一點,她立即昏迷軟倒下去。
“球球,你在這裏照顧她,我去去就回來。”將阿蕾拉放在一顆大樹之下,易雲對球球說道。
球球一聽“嘶嘶”點頭,立即躍出他懷裏,爬到阿蕾拉身邊守著。
易雲望了遠處的帕若因城一眼,快速朝城牆處潛了回去。
當他翻進城裏時,發現城市已全麵實施宵禁,居民全躲在屋裏不敢出來,而在大街小巷上傳來的馬啼聲不斷,正有數十小隊的城中守衛隊設下重重崗哨,挨家挨戶的逐一搜找過去,不用問也知道,目標當然就是捉補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追緝,又再次回到阿蕾拉家屋外,隔遠就見到一隊十多人的護衛隊正守在那間屋子周圍,他見狀臉色一寒,正要直闖過去時,卻被一個聲音給從後叫住,竟是之前碰到的那個老人。
“你怎麽還敢回來這裏?現在城中所有的兵馬盡出,就連城主府的私人衛隊也全部動起來,就是在捉補你的!”老人將易雲拉到小巷裏,驚慌說道。
易雲沉聲問道:“我是回來帶走阿蕾拉的父母,他們現在都還在那間屋子裏吧?”
“諾德倆夫妻並不在屋裏,他們在半個時辰之前,就被守備隊捉到城主府去了,可是守備隊卻一直找不到諾德的女兒,現在城內搜尋的城衛,除了找你之外,也同時在尋找那個小女孩啊!”
易雲聞言一驚,知道晚來了一步,麵色鐵青的問道:“你知道他們被城主捉去會有什麽下場嗎?還有,一城之主竟敢這麽明目張膽違法的來捉拿無辜百姓,他就不怕帝國追究責任嗎?”
老人歎氣道:“帝國王室又怎麽會來管我們百姓的死活了?對我們這些百姓而言,城主就是天,違抗城主大人不是被活活打死,就是在大牢裏被折磨而死,所以,剛才我才叫你別去理會查理少爺的好事... ...唉,諾德夫妻被捉拿到城主府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此時,易雲胸口是一把火在燒,他雙眸爍閃一絲妖異的紫芒,冷然問道:“城主府在那裏?”
... ...
城主府位在帕若因城的中央地帶,是城裏占地最廣的華宅,府外正有一百多名城衛守著,防衛可謂森嚴。
易雲避過府外的城衛,潛進到城主府裏頭,一眼望去,隻見府內的單獨別院足有百多之數,規模之大,遠超多尼卡城尼斯的城主府。
他一陣頭痛,正當他不知該往何處尋去時,忽聽一陣猙獰的大笑聲從西方一房間傳出,笑聲陰沉囂張,他認出正是那個惡少查理的聲音,立即往那個方向奔去。
一個匿大的石室之內,屋裏擺放著各式千奇百怪的刑求工具,室裏除了查理和正站在他身後的數名下屬之外,在石室的一角,則有兩名中年男女被重重鐵鏈固定在一麵石牆之上。
“嘿嘿嘿,你到底是說不說出那個該死的外來人,和你女兒的下落啊?”查理嘿嘿陰笑,拿著匕首又往那名被綁在牆上,動彈不得的婦女身上刺去。
查理現在雖然僅存一臂,但是經過光明法師的治療之後,身體早已回複過來,當見到諾德夫婦被城衛們帶來,他正好是一身怒氣無處發瀉,就命人將他們夫婦兩個帶到這座刑求室裏來,以折磨他們來渲瀉自己的滿腔怒意。
“嘖!這個女人未免也太過沒用了吧?本少爺隻不過在她身上捅了十多刀,她就禁受不住死了,我還沒玩夠啊!”查理見那個婦人被自己活生生折磨而死,他可還沒盡興,抱怨道。
諾德見自己妻子就在自己身旁咽下最後一口氣死去,他悲憤喊道:“我已經是實話實說,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外來人究竟是誰,而我的女兒下落就算知道也絕不會告訴你!你若真有本事,就幹脆一劍殺了我吧!”
“嘿嘿嘿,你想死了嗎?可惜,這要經過本少爺同意才行啊!”查理又是一劍捅入諾德的身體裏,他的刑求手法高明,每劍都是隻入體三分,隻讓人痛,短時間卻是死不了,口中兀自哈哈大笑道:“你可別想到咬舌自盡啊,若你真敢這麽做了,本少爺保證,你女兒將來的死狀會比你淒慘百倍...
“現在全城守衛正在挨家挨戶的尋找,你的女兒再躲也躲不了多久了!等找到她之後,本少爺就第一個好好享用,然後就會把她賞賜給我這些下屬們,肯定能讓我們樂上個幾天幾夜,你若不能親眼看到這一幕,豈不可惜?哈哈哈... ...!”
站在查理身後的下屬們,此時聞言也都帶著一臉獰笑,他們這些人全是用刑好手,心態已經不像正常人一樣,早已經扭曲,越是見到血腥和受刑人生死都不得求的慘狀,就會越是興奮起來。
而虐殺女子的雅事,則是他們最喜歡的興趣了。
“你... ...”諾德淚流滿麵,忍著身體劇痛,悲憤叫道。
易雲尋聲來到一座石室門前,一腳踹開石室精鋼鑄成的大門,闖入裏頭,才一來到石室之內,就見到查理和一眾下屬滿臉猙獰笑意,而在他們的麵前,阿蕾拉的父母則是滿身傷痕血流如注,一人已經死亡,另一個則是奄奄一息的狀態。
“是你?你怎會能夠來到這裏!”查理一見易雲闖入,滿臉驚懼表情,驚慌大吼。
他被易雲活生生撕裂一臂,而且十多個隨身護衛也被打成廢人,對這個外來人他既是憤恨,又是恐懼。
易雲看見阿蕾拉父母慘狀,心中頓時義憤填膺,一閃身,就來到那幾名一臉驚駭的下屬麵前,下手再不留情,一連五拳猛的轟往他們的腦袋,立即將他們五人的頭顱給轟得粉碎,無數白的紅的血液腦漿濺射出去,五人連一聲慘叫聲也來不及發出,就已倒地身亡。
下一刻,貼近到查理麵前,易雲一臉寒霜,雙瞳燒著怒火,冷聲道:“當初我斷你一臂隻是給你一個教訓,沒想你竟不反思自己過錯,反而更是變本加厲起來,放過你,是我所犯下最大的錯!”
說罷,易雲一掌拍擊在查理胸口,將他原先已被光明法師給治愈好的所有胸骨肋骨再次給擊成粉碎,查理口噴出一大口黑血,撞飛到石室牆上昏迷過去。
易雲再不管查理,立即奔到阿蕾拉父親身邊,隻見他全身十多處深及見骨的傷痕,胸上更有一道深深的創口,血流汨汨泉湧,已是回天乏術了。
諾德看見易雲出現麵前,一眼即認出他正是當初幫助他們的那個外來人,他無比虛弱地道:“你... ...請你...幫幫我的... ...女兒!”
易雲這時也已冷靜下來,知道諾德的傷勢無可再救,輕聲道:“大叔放心,阿蕾拉已經找到我了,正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諾德聽到易雲叫出他女兒阿蕾拉的名字,知道他們兩人應該已經碰過麵,心下一鬆,咽下最後一口氣,就一臉欣慰的死去。
合眼前,他望著易雲的眼光很是複雜,他是幫了他們,也是害了他們,他是福,也是禍,諾德不知是該感激他,還是怨恨他... ...
最後,他無比艱難地說出最後一句話:“阿...蕾拉... ...就拜托了... ...你... ...”
易雲見阿蕾拉父親再也沒有呼吸,一臉悵然,徒手運起鬥氣一閃,立即將兩人綁在身上的鐵鏈給斬斷,緩緩並排放倒地上,心裏暗自歎了口氣,他又朝查理走了過去。
查理這時大字型倒臥地下,已然昏迷,易雲順手拿起一把刑房裏的刑刀,輕輕一揮,就將查理另一隻手給連臂帶骨的砍切下來。
查理立即痛醒,驚見自己的另一臂也給切割下來,他痛得在地上到處翻滾起來。
易雲毫無表情,大手壓在他的斷臂處,一道淡紫色澤的火焰從他手心騰起,“嘶嘶嘶”聲響不斷,立即將他的手臂創口給燒熟,瞬間也止住他不住噴湧的血流。
查理先是被斬斷一臂,【消逝的小草】再是被一股烈火給燒在傷口處,痛得他大聲呼嚎起來。
易雲聽著他的慘嚎聲,猶如是美樂一般,他邪邪笑道:“你不是很喜歡玩折磨人的遊戲嗎?我突然起了興致,就如你所願,陪你好好的玩一玩吧!”
說罷,刑刀一揮,又將查理的右腿給整條切割下來。
查理此時已痛到淚留滿麵,屎尿齊流,不住在地下翻滾的同時,也張口大聲呼救:“父親,你快來救我啊!凶手在這裏,他正在這裏啊,嗚嗚嗚... ...”
易雲一臉笑意,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遊戲嗎,怎麽我才砍了兩刀你就哭了?你剛才砍在他們兩人身上的,可是十多刀啊,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喜極而泣了吧。”
說罷,他一手捏在查理的下頷,微一用力,就將他的下巴給整個捏碎。
查理這時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嘴巴大張,不住噴著黑血,隻能不斷嗚嗚泣鳴著。
易雲這時又是手起刀落,將他僅剩下的那隻腿給切割下來,並以鬥氣火炎燒灼他的創口為他止血,查理瞬間失去了四肢,頓成了“人棍”。
為何要為他止血?
因為易雲心中怒氣未消,他要留著查理的一命來慢慢玩,玩到他心中怒意消散,玩到他後悔生而為人方止!
又是一刀揮出,隨刀而落的,是查理跨下用來作惡的肉塊,旋即又是一陣“嘶嘶嘶”聲響起,一團烈火在他跨下燒灼,為他止住噴血的同時,也將他的下半身給燒熟。
查理是痛昏過去,又再痛醒過來,他早失去四肢,下頷盡碎,隻能“嗚嗚”慘嚎,在地下不住掙紮翻騰,像是一隻不斷在燒紅鐵板上翻跳的魚兒。
這等手段之殘酷,實在駭人聽聞,就連慣見血腥的門羅也是目瞪口呆... ...
易雲麵無表情看著查理的掙紮,沒有欣喜,亦沒憤恨,惡人惡報,這是他必須承受的罪。
而他,手拿著屠刀,幹下如此慘烈酷刑,心裏卻不起半點波瀾,隻因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