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聽見萬俟錦繡喊自己吃貨倒也不惱,隻是笑吟吟看著萬俟錦繡,略微有些圓的臉看起來像個孩子,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你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今日怎麽也到這個地方來了,可別說你是來陪我的。”萬俟錦繡看見白容的樣子忍不住眉開眼笑,吃貨總是有一種很強的感染力,永遠都很開心的樣子。
“哈哈,你要真這麽說,我還真是來陪你的。”白容笑道。
“那我是要感激不盡麽?”萬俟錦繡笑道。
“如果郡主真的感激的話,下次請我吃好吃的?”白容眼睛一眨,拋了個媚眼,倒是很適合他的樣子,這個人看起來比百裏廣袖還像是風月高手,長的細皮嫩肉不說,那行為動作,絕對能夠迷倒萬千少女。
萬俟錦繡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點起雞皮疙瘩了,隨後正色道:“你怎麽進來的?我來的時候,你姐姐還在擔心你,還以為你安然無恙呢,你倒是先我一步進地牢了。”
“哎,別提了,我正在那醉香樓吃那主廚新研製出來的特色小菜,吃的正香呢,就被人不由分說的給抓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看到你,我倒是知道了,八九成是蘇無謂的府上吧?”白容倒是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是蘇無謂的地方。”萬俟錦繡道,“你知道你姐姐麽?”
白容微微皺了皺眉,點了點頭,原本愉悅的臉上出現了一點點的愁容,大概是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萬俟錦繡其實挺同情白容跟蘇煙的,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很純淨的人,也很善良,卻偏偏要遇上這樣一個爹,著實是為難他們了。
白容漫不經心的打了一個哈欠,刻意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隻當是那不是自己的親爹,反正從來都沒有在一起生活過。
白容說:“你還打算出去麽?”
“出去,不過不是現在。”萬俟錦繡一邊說著,一邊卻拔下了自己頭上的一根銀簪開始捅牢門的鎖。
隨著一陣鐵鎖鏈的響聲,周圍的人都瞠目結舌了,萬俟錦繡竟然輕而易舉的將她牢房口的鎖給解開了。
“不是現在?”白容重複了一下萬俟錦繡說的話,看著她將牢房打開有些不解。
“不是現在。”萬俟錦繡道,“我不是現在,但是你們要趁著蘇無謂還沒來之前離開。”
白衣的女子從牢房裏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種自信的華光,手中捏著一隻銀簪,萬俟錦繡從容的走到了牢房的盡頭,開始一個個的開鎖。
最裏麵的囚禁的是兩個老人跟一個小女孩,七八歲的小女孩依偎老人的懷中,看見萬俟錦繡的時候,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萬俟錦繡隻覺得格外的心酸,蘇無謂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地牢裏環境潮濕陰暗,壯年的人呆久了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老人跟小孩。
無暇去詢問這些被關在牢房裏的都是什麽人,也無暇一個個問他們是否還吃得消,萬俟錦繡快速的將所有的牢房門給打開了,當所有的人都出來之後,萬俟錦繡又道:“我沒有辦法送你們出去,你們相互照應著一點。出去之後,如果自己能找到安生之地的便自己找安生之地,如果不能的,願意跟小侯爺的,就去侯爺府上找侯爺或者找一位叫做銀天的公子,如若不喜歡小侯爺的,那便去花閑山莊,記得跟莊主花弄弦說一下我萬俟錦繡的名字,莊主會收留你們。十天之後,如果蘇無謂沒有找到你們,那麽就代表你們完全了,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了。”
周圍的人有些吵,有人在說萬俟錦繡憑什麽這麽說,當然更多的確實信任,因為他們別無選擇。
留在地牢當中,就等於是等著蘇無謂的折磨,要麽就是屈從,不論是去哪裏,總歸是好過在地牢當中的。而萬俟錦繡給的三條路,是替他們考慮的周全了,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
萬俟錦繡打開了蘇煙給自己的圖紙,大致的看了一眼圖紙上的標記,記了一下之後,看了看中間十數人將圖紙交給了白容。
白容結果圖紙看了一看,揚了揚道:“你讓我帶他們出去?”
“不願意麽?”萬俟錦繡問道,“你喜歡吃牢飯?”
“不是不願意,不過我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蘇無謂。這個還是交給你吧!”白容瞥了一眼人群中間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男子。
藍衣服的男子正是萬俟錦繡隔壁牢房的男子,萬俟錦繡看了幾眼說道:“敢問兄台大名?”
“蘭唐。”男子衝著萬俟錦繡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郡主想要留下,想必還有要事,那這些人就都交給我吧。這紙是出自蘇煙姑娘之手的吧?”
“恩,是蘇煙姑娘的意思。”萬俟錦繡道,“既然蘭唐兄願意帶大家出去,那就麻煩蘭唐兄了,聽蘇煙姑娘說,國師府這個時候應該是戒備最鬆懈的時候,你照著紙上的路,帶著眾人從後門出去。還勞煩蘭唐兄好好關照一下大家。”
“放心,我會帶所有的人安全離開的。”蘭唐正色道,“我這就帶人出去。郡主,在這裏該不會有事吧?”
“我沒事,你們無需擔心我。”萬俟錦繡雲淡風輕的說道。
“可有需要蘭唐做什麽?”蘭唐又問道。
“如果願意就幫著侯爺一點。”萬俟錦繡道,“好了,你們小心一點,現在就走。”
“好,那後會有期。”蘭唐帶頭往前走去。
其餘幾個人都跟萬俟錦繡說了幾句話,這才跟著蘭唐走。
不過一會兒,就聽見外麵傳來幾聲悶響,想來是出去的人將守獄的人給打暈了,再過一會,就再也沒有什麽動靜了。
白容斜靠在牢房的欄杆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萬俟錦繡道:“郡主不擔心麽?不打算出去看看?”
“沒什麽好擔心的,這些人可都比我想的厲害多了,蘭唐的武功不錯,他能順利的將人給帶出去的。”萬俟錦繡淡淡道,隨後想要鑽回了自己的牢房當中,橫出來一隻手將萬俟錦繡給攔住了。
圓圓的臉上兩個深深的酒窩,帶著一點點的壞笑,白容道:“郡主還要進去麽。人都已經放了,不如去那頭坐下來喝杯茶?”
說著白容指了指牢房入口的地方。
“那也好。”萬俟錦繡看了一眼,那邊比較亮堂,一張四方桌子,還有幾條長凳,總好過窩在牢房裏麵。
兩個人朝著過道的那一頭走去,白容一邊走一邊說:“郡主真是好功夫,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郡主是偷竊高手,那開鎖的功夫真是無人能及。”
萬俟錦繡隻是笑笑,她的開鎖功夫也是在盜墓的時候學的,盜墓難免要遇見機關,鎖類,各種奇葩的鎖,接觸的多了,漸漸的也就學會了開鎖了。前世的時候出門她從來都不用帶門鑰匙,回家直接用發卡捅兩下就好了。
有一次,回家的時候遇見新來的鄰居,還當她是小偷,報警將她給抓了,被人警察好好的給訓了一頓,還說她是潛在的偷竊犯人。當真是把她給氣的半死。
白容始終是笑吟吟的,圓圓的臉上酒窩很深,坐下來之後,白容就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萬俟錦繡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也著實有些心酸,白容,蘇煙,多好的兩個人,偏偏要攤上這樣一個國師當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