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出乎意料

看到迎親的隊伍過來,定王府的炮竹聲立刻響起來。本文由 。。

抬著新人的花轎就在這震耳欲聾的炮竹聲中落下了。

抬轎子的人都是秦羽陌精心挑選出來的,所以一路上誰也不敢作弄新娘子,來那個什麽顛一顛,抖一抖之類的惡作劇。

花轎做得又大,葉驚鴻坐在裏麵相當舒服。

一路上,她心裏還挺複雜的,兩輩子,沒想到在古代就莫名其妙地成親了。

“請王爺踢轎門。”轎子外,喜娘樂嗬嗬地對秦羽陌說。

踢轎門?這個葉驚鴻聽說過,是說新娘子到夫家,新郎官踢了轎門,開門就給新娘子一個下馬威。

有大男子主子的男人,在眾人矚目下,還會踢得大力,甚至還有新娘子被嚇哭了的。

葉驚鴻暗暗等著。

轎門沒有被踢,轎門卻輕輕被掀開了。接著,葉驚鴻就感覺到被人給抱了出去。

外麵響起了熱鬧的歡呼聲,叫好聲。

喜娘有心想對秦羽陌說這不合規矩。

可在看到秦羽陌那雙帶則笑意專情的目光以後,她愣是將話又吞了回去。

今天這對新人都很古怪,她當了喜娘這麽多次,還是第一次遇上了。

葉驚鴻發出小小的驚呼聲,秦羽陌笑得就更加開心了。

“別擔心,是我。”

葉驚鴻聽到他的聲音,不知不覺的心也安定下來了。

火盆燒得旺,就等著新娘子跨過去了。

秦羽陌卻抱著葉驚鴻過了火盆,看的賓客都小聲嘀咕著,新進門的王妃還不知多得寵了。看看,剛進門,就這幾步,定王都舍不得她受一點兒的苦。

在場的女眷更是又羨慕又嫉妒,個個目光炯炯地盯著蓋頭下的葉驚鴻。更有的人盯著葉驚鴻別具一格的嫁衣看。

這些葉驚鴻全都看不見,她一心一意依賴著秦羽陌。

到了正堂,秦羽陌終於將葉驚鴻放了下來,喜娘立刻將大紅綢子做成的繡球給了葉驚鴻。

葉驚鴻伸手拿著,知道這就是古代中拜堂時用的綢緞。

“一拜天地。”定王府主持婚禮的是林閣老,他是平允國的大儒,算起來身份比較高的了。

葉驚鴻和秦羽陌在他的唱和下,對著天地拜了一下。

“皇上駕到。”林閣老正準備喊出二拜的時候,外麵響起了太監尖銳的聲音。

眾人大驚,立刻慌裏慌張跪了下來。

精神抖擻的皇上和雍容華貴的皇後一起進了正堂。

眾人全都跪下了,隻有秦羽陌拉著葉驚鴻站著,顯得特別唐突。

皇上看了秦羽陌一眼,沒有說話。

皇後眉頭微微一皺,看到皇上沒有說話,她也沒有開口。

眾人三呼萬歲。

“朕來的正巧了,繼續行禮吧。”說著,他率先坐到了正中的椅子上。

而皇後跟著也坐了過去。

“二拜高堂。”林閣老繼續主持。

葉驚鴻反正看不見,林閣老怎麽說,她就怎麽做,反正沒有錯。

皇上看到葉驚鴻身上的嫁衣,也是吃了一驚。

別說樣式沒有見過,就是身上的花紋也是相當別致。

想到自己優秀的兒子娶的卻是一介繡娘,皇上的心裏真不是滋味。

“送入洞房。”終於,在林閣老的唱和下,禮成了。

“等兒臣入了洞房以後,再來拜見皇上。”秦羽陌淡淡地說。

“好,朕今天也高興。”皇上點點頭,竟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眾人看了又是吃了一驚。

皇後心裏不滿,可皇上不動身,她也沒有辦法走不是。

“眾位愛卿隨意,定王大婚,朕作為父親心裏高興,今天大家喝個痛快。”皇上顯得很高興。

眾人附和著笑著,找到位置坐下了。

今天兩位王爺成親,各家大臣都是派出了相當重要的人出來,不能厚此薄彼喲。

這是為官之道。

所以席麵上坐了不少的大臣,尤其以武官多。

皇後看了,心裏更加不痛快了。

“好酒。”皇上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眾人笑著附和。

酒能不好嗎?今天定王府招待客人用得都是葉家酒,而且還是上好的葉家酒。

皇上端著杯子,目光卻掃到了一桌子上。

那邊是新人送親來的人。

葉家送親,隻來了四位,很顯眼。

三個老的中,有兩位長的一模一樣,另一位則清冷儒雅,而剩下的一個年輕人看起來更是氣質如玉氣度不凡。大家都打聽清楚了,這一位就是葉家傳說中的大公子要葉彥寧。

皇上看過多少人,在看到葉彥寧的時候,心裏微微一轉。

葉家小子不容小覷。

而坐在席麵上的那三個老的,皇上心裏也有數,兩位一模一樣的人正是神醫穀的穀主。

幾國的人誰也不敢得罪神醫穀的人。他們醫術高超,卻不問俗事。

想想,都是吃五穀雜糧的人,哪能不得病?天子也怕死,所以,神醫穀的人出來,向來都是橫著走的。

就是有人想巴結他們,也難得一見。

沒想到在自己兒子婚禮上,他竟然見到了神醫穀的兩位穀主。

此刻,皇上看到他們,忽然想到,定王這門親事好像也不是很差。

皇後自然也知道那一桌子的人是幹什麽的,不過,她同樣也不敢得罪他們。

即使有一天太子即位,他們也不會傻到去得罪神醫穀的人。

葉彥寧淡淡地坐在那兒,今天他既高興也很難受。

皇上的到來,對他一點兒影響也沒有。

如果原來對皇上還有怨恨的話,此刻,他已經也想通了,活著,看著妹妹幸福比什麽都重要。

他的父母知道水滿則溢的道理,他同樣也懂。

隻是他的父母選擇了犧牲他們,讓他們兄妹活下來。

那麽,他必然會遵照父母的意思,和妹妹葉驚鴻一直好好活下去,連父母的那一份幸福一起傳承下去。

不恨不怒!皇上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再也沒有注視他。

“哇。”

“啊?!”

眾人忽然發出驚訝聲,皇後看著麵前出現的人,牙暗自都要咬碎了。

穿著一身大紅色嫁衣的葉驚鴻,今天頭上也插滿了各色的金頭飾,一張臉美若桃花,將在場的所有女人全都比下去了。

讓人發出驚訝聲的不僅僅是葉驚鴻這個新娘人長得美,而是她的嫁衣。

這一身嫁衣除去衣料和秦羽陌的一樣會微微變色以外,繡工了得也不是重點,讓人驚訝的是她身上的碎鑽,隨著她一步步的走過來,那些鑽石發出了炫目的光彩。

葉驚鴻就像從畫中出來的仙子。

所有人都傻了,連皇上都呆了。

“臣參見皇上皇後。”這一次,夫妻兩人行的是君臣之禮。

“免禮。”皇上笑眯眯地說,恢複了一貫的冷靜。

“臣謝恩。”秦羽陌淡然地說,小心翼翼扶起了身邊的葉驚鴻。

皇上聽到他疏離的稱呼,心裏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皇後卻很高興,秦羽陌越是和皇上離心離德,自己對他這個人越是放心。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正說著了,太子帶著太子妃也過來慶賀。

“剛從老七那兒回來?”皇上笑著問。

“是,兒臣和太子妃剛從七皇弟那兒過來。”太子恭敬地回答。

這是事實,他用不著說謊,更沒有說謊的必要。

至於應該先到哪一府,其實也沒有什麽過錯,畢竟,齊王府離太子府要更近一些。

今天就是皇上,也是先到了齊王府。

“定王妃可真漂亮。”太子妃看著葉驚鴻笑著說。

“多謝太子妃誇讚,說到漂亮,母後和太子妃更是無人能比。”葉驚鴻不卑不亢地回答。

“是個嘴甜的人。”皇後笑著對皇上說。

皇上點點頭。

場麵一副合家歡樂的情景。

“這是本宮和太子準備的一點兒賀禮。”太子妃吩咐身邊的人遞過去一個錦盒。

秦羽陌讓人接了過去,卻沒有打開看一下。

皇上笑著說,“大家都帶了賀禮來,朕和皇後倒是空著手來了。”

“現在補上也不遲呀,皇上。”皇後體貼地說。

“好,朕有賞。”皇上大聲笑了起來,“等會兒給老七也補上。”

於是一連串的賞賜就從皇上嘴裏吐出來了。

秦羽陌和葉驚鴻趕緊謝了恩。

說實在,賞賜再多,葉驚鴻也沒有驚喜。

那些賞賜大多都是用來看的,卻不能變賣,一點兒都不實用。

“參見皇上皇後。”就在皇上要離開的時候,秦籬落大刺刺地進來了。

這個人怎麽冒出來?太子心裏一緊。

“世子也是過來喝喜酒的?”皇上笑著看著自己的侄子問。

“喝他的喜酒?”秦籬落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秦羽陌,然後傲氣地抬起頭,“我是來找葉驚鴻的。”

周圍喝酒的人低低的議論起來。

畢竟,算起來,葉驚鴻現在可是他的嫂子了。

秦籬落就這麽沒有規矩地直呼其名,實在不妥當。當然,這也坐實了秦籬落紈絝霸王的稱號來的一點兒不虛。

皇上也是知道自己侄子的德行,還有他和定王的恩怨,秦籬落的回答,他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意外。

“以後得稱呼嫂子。”皇上教訓他。

“能不能不叫,我就是和定王妃熟悉一點兒,誰叫我和她合夥做生意了。”秦籬落先聲明一下,“至於定王,皇上,對不起,我怕高攀不上人家。”

秦羽陌聽了,看著他的眼神同樣也不善。“既然如此,定王府也不是什麽人都歡迎的。”

當堂就要趕人了。

周圍的官員家眷趕緊低頭喝酒,天啦,一個霸王,一個殺神對上,千萬不要牽扯到無辜呀。

“誰愛來似的?定王妃,別說話不算話,趕緊將美人給我。我還得去找飄雪喝酒了。”秦籬落沒好氣地看著葉驚鴻說。

正說著,秦心悅也帶著丫頭趕來了。

看到皇上皇後都在,她趕緊過去行了禮。

“你也是來要美人的?”皇上開玩笑問。

“皇上怎麽知道?”秦心悅吃驚地問。

她的反問,激起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好奇,定王妃難道要送秦籬落和郡主一個美人?是什麽樣的美人,讓世子急著就趕來了?

“既然你們都搶著要美人,那朕也要好好看看美人長的什麽樣。”皇上的好奇心同樣有。

“皇上在正好,等會兒你要做個證,看看,她送的美人好,還是霓桑或者飄雪好。”秦籬落說。

周圍的人聽了倒吸一口氣。

娘呀,秦籬落果然是個大禍害,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裏,竟然還敢提到他那兩個青樓的知己。

還是一男一女的知己了。

皇上顯然也是知道他說得那兩個人,臉色稍微沉下來,“你也不小了,不許再胡鬧了。”

“是。”秦籬落似乎變得乖乖的,眼神卻飄向了葉驚鴻。很顯然,他是在敷衍皇上。

葉驚鴻微微一笑,吩咐身邊的望舒,“將箱子打開了。”

大家一聽,都伸長脖子看著。按照規矩,新娘成親當場是要晾曬嫁妝的。

鋪子莊子大家都懂,這箱子難不成裝了寶貝?

還有美人也是在箱子裏?眾人都好奇地張望著,盯著望舒開箱子的鑰匙。

望舒打開箱子,從箱子裏先拿出了一幅畫,“王妃,是這一幅嗎?”

葉驚鴻點點頭,“送給世子。”

秦籬落接過畫,當眾就迫不及待打開了。

果然,畫上是一個美人。

眾人看到畫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好一個美人呀!

“一代傾城逐浪花,吳宮空自憶兒家。效顰莫笑東村女,頭白溪頭尚浣紗。”林閣老輕輕讀起來。“妙呀。”

“還真是個美人。”秦籬落看的津津有味,看樣子,對畫上的美人還挺滿意的。

“我的呢?”秦心悅趕緊討要,生怕葉驚鴻少了自己的那份。

“郡主,這是你的扇子。”望舒從箱子裏又拿了一把扇子出來。

“哈哈哈,我的也是美人喲。”秦心悅故意逗秦籬落。

秦籬落伸長了腦袋一看,眼睛就直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皇上輕輕品味。

皇後心裏微微帶氣,哼,什麽樣的美人能將六宮都比下去,葉驚鴻是不是故意在諷刺後宮呢?

不過,當她看到扇子上的美人時,眼睛也直了。

扇子上的美人果真美,和秦籬落手裏的美人有的一拚。

“你的也讓給我,我給你銀子。”秦籬落愛美人,是個風流人,誰都知道。

他在皇上麵前就吵著要秦心悅將扇子讓給他。

“不。”秦心悅興奮地拒絕。美人扇子,她也喜歡。

葉驚鴻沒有騙自己,果然是賺到了。

皇上也想要美人圖,可惜他不好和晚輩搶。

“郡主能否能割愛,將扇子讓給老夫?”林閣老愛才愛畫,所有人也知道。

難得看到好畫,他當然也不想放過了。

“清風居士。”忽然,他激動地叫起來。

此言一出,眾人才看到下麵那奇怪的印章,仔細一看,果然是清風居士的印章。

“天啦,竟然是清風居士的畫。美人圖難得呀。”

“市麵上幾乎難找到清風居士的畫作,沒想到今天在這兒竟然看到了兩幅。”

“定王妃,老夫厚著臉皮問一聲,王妃還有沒有美人圖了?”到底是雅士,一下子就找到關鍵人物了。

“閣老今天辛苦了,我也沒有什麽好東西贈送,既然閣老喜歡美人圖,巧了,我這兒還真有。”葉驚鴻微笑著說。

她也不擺架子,用得還是我這個普通稱呼。

皇後聽了暗自嘲笑看著她,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一點兒台麵都上不去。

“將美人圖送一幅給閣老。”葉驚鴻吩咐望舒。

“王妃,送哪一幅,沉魚和羞花已經送出去了,隻剩下閉月和落雁了。”望舒輕聲請示。

眾人都要炸鍋了,天啦,箱子裏不僅還有美人圖,竟然還是兩幅了。

這個定王妃,箱子裏到底裝了多少好畫?

“那個閉月,師叔想要。”姚中黑大聲說。

“那就送落雁給閣老吧。”葉驚鴻回答。

望舒就取了兩幅畫,先給了林閣老一幅,另一幅則送給了姚中黑。

“閣老,打開看看。”有人嚷嚷。

喝酒吃飯的人全都沒有了心思。

林閣老早就心癢癢了,立刻順水推舟將畫打開了。

一個懷抱琵琶的美人出現在大家麵前,這一幅畫上的美人和前麵兩幅畫上的美人又是不同。但當可以肯定的是,美人就是美人,每一個都是美的讓人難忘。

詩句同樣好,都是沒有聽過的。

眾人眼巴巴看著姚中黑。

可惜姚中黑這個人向來小氣,愣是裝癡賣傻,就是不打開。

別人大多都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人敢硬要他打開給大家看看的。

“老頭,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美人幹什麽?還是送給我吧。”秦籬落一個箭步過去,就想將畫搶過來。

可惜,林閣老早就防著他了,死死地將畫抱在了懷裏不放,眼神還很警惕看著秦籬落,“世子此言差也,凡是美的東西,無論男女老少都是愛的。”

眾人輕輕笑了起來。

“我出銀子買了。”秦籬落死皮賴臉。

“不賣,多少銀子都不賣。”林閣老死命搖頭。

“你自己就會畫,想要美人,自己回去畫就是了。”秦籬落生氣了。

“不一樣,老夫可畫不出這樣的畫來,更寫不出這樣的好字來。”林閣老歎息著說。

太子看到眾人搶奪畫作的場麵,心裏暗自吃驚,同時還有濃濃的嫉妒。

老六到底娶到的是什麽王妃,她怎麽會有這麽多難得一見的畫作呢?

“葉驚鴻,你太不地道了。明明有這麽多的美人,為什麽隻告訴我一個?”搶不到美人畫,秦籬落將火氣就算在了葉驚鴻身上。

“世子從來也沒有問過。”葉驚鴻悠悠地回答。

“你是打算坑爺?”秦籬落的爆脾氣上來了。

葉彥寧擔憂地注視著場麵,想等到不對勁的時候,就站出去阻止秦籬落的發瘋。

“如果不是來喝喜酒的,出去。”秦羽陌冷冷地開口。

“誰愛喝你的喜酒。”秦籬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出去。”

秦籬落冷眼瞪著他,人不動。

“葉驚鴻,你手裏肯定還有美人畫對不對,再給我一幅,爺平時幫著你不少了。”轉眼之間,他又死皮賴臉地纏著葉驚鴻。

“世子,我們隻是合夥做生意。你出力,我給你銀子,兩清。我不覺得欠你什麽。”葉驚鴻淡笑著回答。“而且,四大美人的畫像全在這兒了,再有的美人,總是沒有這幾個美人有內涵。”

“爺不要內涵,隻要人美就行。”秦籬落不耐煩地說。

“請問定王妃,這四大美人有什麽樣的故事呢?”倒是林閣老最有興趣。

“對,丫頭,你說來聽聽。”姚中白對故事什麽的也有興趣,就是姚中黑都盯著她等著。

“說來話長了。如果要是將四個故事都要講完的話,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葉驚鴻淡笑著說,“不過,都是話本上的故事罷了。”

“有時間,著急的人先走。”姚中白說。

“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朕也想聽聽。”皇上開口。

他好奇葉驚鴻能編出什麽樣的故事來。

葉驚鴻沒辦法,在眾人的注視下,開始講四個美人的故事。

第一個就是沉魚的故事。

蕩氣回腸的複國故事中,一個女子聰明機智,卻又有淒婉的愛恨情仇,聽得不少女子紅了眼睛。

皇後看了,心裏冷笑著。

葉驚鴻為了嘩眾取寵,卻讓婚禮上出現不吉利的現象,真夠愚蠢的。

秦羽陌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對忌諱什麽的根本就不講究。

他一直都微笑著看著葉驚鴻繪聲繪色地講著故事,看著別人沉浸在故事中去。

“夫差倒是能成大事之人。”皇上評價一句。

眾人頓時三呼萬歲拍馬屁。

“可惜了美人。”秦籬落關心的永遠都是美人的結局,他臉上露出痛惜的神色,輕輕撫摸著手裏的畫卷,似乎是在為美人不值。

“那我的這個美人有什麽樣的故事呢?”秦心悅好奇地追問。

她的眼睛還紅紅的。

葉驚鴻當然不會傻得將楊玉環的禁忌之戀說出來,她將故事的環節稍微改了一些。楊玉環成了一個純情的官家小姐,地點也改成了大明湖的場景。

她一邊講一邊心裏暗笑著,瓊瑤阿姨請別怪她,情非得已,被逼的,先借一個小環節用用。

“大膽。”故事剛講完,皇後就滿臉怒容站起來,“身為皇家媳婦,更是要注重言行。你竟然將皇上比作昏君,剛當何罪?”

故事中的楊玉環除去身份改變,其餘的,葉驚鴻基本上還是注重曆史事實的。

“皇上恕罪。”葉驚鴻剛要跪下,卻被秦羽陌一把拉住了。“皇後扣的帽子好大,皇上和太子也認為本王的媳婦是影射皇上的嗎?”

他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皇後,然後又冷笑著看著皇上。

太子也正沉浸在故事中,猛然聽到皇後的怒喝聲,心裏頓時就明白她的用意。

大婚的時候,給定王添一點兒堵,又順了皇上的意思,可謂是一舉兩得。

現在聽到秦羽陌的質問,他就顯得有點兒尷尬了。

“還是說皇後娘娘認為皇上就如話本中李隆基一樣昏庸?”秦羽陌連給對方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定王。”皇後嗬斥,她忘記了定王是什麽人。

一個皇上都沒有放在眼中的人,他又能怎麽會將一個不是自己母親的皇後放在眼中呢?

“皇後娘娘是想威嚇本王,還是想本王的婚禮變得不痛快呢?”秦羽陌一聲比一聲質問的厲害。

皇後在他的質問下,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定王,母後也是心係父皇,才想多了一些。”不管怎麽樣,太子要幫的也是自己的母親。

“對皇上沒有信心,每年還給皇上進了那麽的女人,皇後算不算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呢?”秦羽陌果然是生氣了,竟然選擇了直接撕破臉。

不對,定王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對犯他威嚴的人,向來是瑕疵必報,這也是所有人不敢惹上他的原因。

所有的官員和家眷都低著頭不敢直視皇後他們,皇家的秘事,誰敢摻和。

“定王,母後正是將父皇事事放在心上,所以考慮地才多了一些。”太子妃也站了出來。

“全都閉嘴。”皇上才覺得皇後丟了他的麵子。

葉驚鴻講的故事主人公雖然也是個皇上,可人家早就申明是話本了。

皇後故意扯上他,不是將他比作了李隆基?

還有,她嘴裏的那個美人又是誰?皇後在定王的婚禮上咬住不放,用意很明了。

這麽多年來,如果說有一個女人始終放在他心上的,那就是曾經的賢妃了。也就是定王的母妃。

連一個死去的人醋都要吃,皇上心裏覺得相當窩火。

“臣妾錯了。”

“請父皇息怒。”

“王妃,美人圖已經送出去了,故事就不必再講了,省的費力還被人欺負了。”秦羽陌卻不理那邊的茬子,“皇上,既然是臣的婚禮,還請按照規矩來。來人,將王妃扶進洞房裏休息。”

皇上臉上再也沒有笑容,眾位觀禮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葉驚鴻當然不能真的順著秦羽陌的話進屋去休息,她靜靜地站在秦羽陌的身邊,抬起頭看著他,似乎有些不安。

“既然錯了,皇後送禮道歉吧。”皇上摔下一句話,自己直接先走了。

“臣妾遵旨。”皇上當麵被打臉,眼淚幾乎就含著眼中。

她等皇上先走出後,才站直了準備跟著一起離去。

“定王府屋子門窄,皇後身份尊貴,以後還是不用到本王這兒來了。”秦羽陌這個人真夠絕情的,當眾再一次打了皇後的臉麵。

皇後臉色一僵,現在她終於體會到了秦羽陌個性的可怕。

定王在她麵前一直還算給麵子,讓她忘記了這個人骨子裏的凶狠。

“定王說笑了。母後也算是定王的母親,今日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遭人詬病。”太子也怒了,這時候要是他再不站出來為皇後說話,底下的臣子還不知道要怎麽看待他這個太子了。

“本王的母妃早就仙去了,太子記不住也是情理中。而且本王向來不在乎別人說什麽。”秦羽陌似笑非笑地看著太子。

皇後臉色一白。

定王這是明明白白告訴大家,他從來沒有將自己這個皇後當做母親來看。

想到定王這些年的低調,近期的成長壯大,皇後心裏微微有些後悔。

她是越來越看不懂秦羽陌了。

她還有一些無力感,覺得秦羽陌這個人實在是難以琢磨,也不是她能掌控的。

太子心裏暗恨,卻知道目前他是不能和秦羽陌翻臉的。

無論是朝中還是民間,定王的風頭早就蓋過了他。

“來遲了一步。”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大家抬頭一看,原來是八爺站在了外麵。

他的身邊還跟著四王爺和九王爺,三個人一臉喜慶地過來,他們的身後跟著一群的下人,手裏都捧著禮物,不用說,下的是重禮了。

“聽說六皇兄手裏有好酒,今個兒可不能小氣了。”九王爺秦殤與樂嗬嗬地說。

“給皇後娘娘請安。”說完了,幾位王爺好似才看到皇後,他們連忙上前請安。

“免了吧。既然來了,定王當然不會少了你們的酒喝,本宮先走一步。”說完,皇後站直了帶著宮女嬤嬤一起走了。

場麵依舊壯觀。

可惜,心情和來時卻大不一樣了。

“這位就是六皇嫂?”秦殤與如驚為天人般的語氣說。

“對。”秦羽陌的話不多,對過來的幾個弟兄也並不熱情。

可是秦殤與等人並覺得難堪,而是笑著繼續看著他。

“累了吧?”秦羽陌看著葉驚鴻問。

“還算好。”葉驚鴻淡笑著說。

“不行。”秦籬落還在死纏爛打。

“你得再給我一幅美人畫。”秦羽陌很不高興。

“我這兒真的沒有了,世子。”葉驚鴻偷偷翻了一個白眼。

“要是今天你不給我美人畫,爺就賴在你房門口。”果然是流氓,說出這樣下流的話,一點兒都不臉紅。

“來人,將人給本王扔出去。”秦羽陌咬牙切齒地說。

“有本事就別讓爺受傷。”秦籬落也夠極品的。“去,花銀子找乞丐在定王府外麵敲鑼打鼓。”

他是料定秦羽陌不會讓自己新婚的當天見血。

“世子,你又看上什麽呢?”八王爺秦懷裕笑著問。

“別過來,爺看著你們眼痛,和你們熟嗎?”秦籬落一副痞子樣子。

“走吧,明天再來要。”秦心悅真心自己弟弟做得不地道,她上前去拉著秦籬袖子勸說。

“要是她明天不答應,你將美人扇子給我,我就走。”秦籬落眼睛瞪起來說。

一聽他還在惦記著自己的扇子,秦心悅立刻將扇子攥緊了。“你等會兒要是受傷了,可別怨我。”

“放心好了,爺好歹也算是那丫頭的合夥人,她不會見死不救。”秦籬落邪笑著看著秦羽陌。

秦羽陌氣得要自己動手。

葉驚鴻一把拉住了暴怒的他,“算了,隻是一幅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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