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上門找茬
“這位公子的腿兒症狀並不是外力造成的,而是中了奇毒。隻是周某才疏學淺,並沒有解決的方子。”良久,周禦醫才慚愧地給出結論,“而且,老夫發現你們身邊好像有高人在。這位公子的毒被一種藥物壓製住了並沒有繼續蔓延。”
葉驚鴻心亂如麻,從希望到失望的心情並不好受。
周禦醫的話,讓她隻是有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位高人不就是趙爺爺嗎?
葉彥寧則淡定很多,他微笑著向周禦醫道謝,“多謝大人親自過來給我看診,我的腿兒我自己心裏明白,大人不用自責。”
“可有改進的方子?”趙一銘心裏有數,可他心裏也難受。
他帶著憐惜看了一眼輪椅上的葉彥寧,然後又下定決心問周禦醫。
“不瞞各位,對於大公子身上的毒,周某真的是無能為力。你們先前看診的高手已經用藥到極致,周某愧不如呀。”能讓一個首席的禦醫說出這種話來,已經是難得的事情了。
葉驚鴻回神過後,也不想讓周禦醫難堪,她打起精神笑著對周禦醫道謝,“多謝周禦醫,無論如何,你能過來,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雖然周禦醫是受人之托過來的,可是規矩不能廢。不知道今天這一趟診費要怎麽算?”
“老夫隻是跑跑腿,也沒有出力。診費就算了。”周禦醫其實很想問問葉家暗處的那個高手在哪裏。
可是他轉而一想,自己見到人家要怎麽說。正如葉驚鴻想得一樣,走到他現在的位置,他有著自己的驕傲。要他向一個名不經傳的同行低頭,似乎他還做不到。
與其見麵尷尬,還不如就到此為止了。
“既然周禦醫這樣說了,這份人情我葉驚鴻記住了。承德,給周禦醫帶兩壇子酒回去。”葉驚鴻吩咐下去。
也好,給銀子是買賣,送東西則是人情。在京城裏,說不準葉家就需要哪一天用到人家了。誰叫人家家底的底蘊深了。
承德答應一聲,到酒窖裏拿出了兩壇子好酒出來。
周禦醫雖然不貪杯,卻也知道葉家酒的價格,看到葉驚鴻大方地一下子送給自己兩壇子好酒,心裏對她也就滿意了幾分。
“老夫告辭了。”多餘的客氣話他沒有說,讓小廝拿了酒就走了。
“也不知道傳說中的神醫在什麽地方?”送走了周禦醫,葉驚鴻坐在椅子上幽幽地問。
“沒有惡化,就是好消息。”趙一銘安慰他們兄妹兩個。
“我可就指望妹妹養著我了,你可不能嫌棄哥哥。就是你嫌棄了,我也要賴著你。”葉彥寧倒是想得開一些,看到葉驚鴻不高興,他壓住心裏的難受,笑著打趣她。
“沒關係,現在我養著哥哥,等腿兒好了,就輪到哥哥養著我了。”葉驚鴻哪裏能不明白的心思,也將難過放在心底,和他說笑著。
趙一銘看到他們兄妹友愛,心裏的難過好歹是消失了一些。隻要人在,總是有希望的不是。
到了晚上的時候,沒想到周禦醫竟然派了府裏的人到葉家來,“這是老爺特意吩咐小的送過來給二公子的。”
小廝恭敬地將一個盒子遞給了承德。
承德接過又轉手遞給了葉驚鴻。
葉驚鴻接過狐疑地打開一看,頓時微微吃了一驚。
原來盒子裏竟然裝的是一支百年的老參。
這份禮物略貴了。
葉驚鴻沉吟一下,然後讓承德打賞了小廝,又給他帶回去幾壇桃花酒和女子喝的果酒,然後還給了一點兒小菜。
這樣一看,就顯得更加有人情味了。
小廝謝過後,帶著東西就回去了。
“這家人倒是小氣的很。”周老夫人看到小廝帶回來的東西,搖著頭說。
她倒不是看不上小門小戶的人家,隻是有些心疼送出去的人參。
那可是一隻上好的野參呀。
“你懂什麽。”周禦醫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不要說長公主和平世子的情麵在這兒,就是單看這些酒,也足夠買一支送出去的山參了。”周禦醫說,“你也別小看了那葉家,雖然是商賈之家,可定王、世子頻繁出入葉家,現在又和周邊的幾家大人相處融洽,好好相交總是沒錯的。”
老夫人吃驚地問,“定王怎麽會和她有交情?”
“聽說王爺在她那兒定了襪子,又購買了酒,一來二去,兩家就走的勤了一些。至於世子,好像是一心要罩著葉驚鴻。”這些消息都是周禦醫剛剛讓人打聽來的。
“一個姑娘家,女扮男裝拋頭露麵本身就不好,現在竟然還和男子廝混在一起,我看那葉家姑娘也不怎麽樣。”周老夫人是很傳統的婦人,對於葉驚鴻的舉動實在是看不上眼。
“這樣的話你少說,要是傳到定王、世子耳朵裏,或者是長公主那邊,隻怕會惹來禍端。”周禦醫瞪了一眼老妻子,“要是今後遇上了,你也別沒眼色惹了禍端。”
“知道了,我是那拎不輕的人嗎?”周老夫人委屈地看著他回答。
不談周家對葉家的評價,葉驚鴻和葉彥寧兩個都刻意忽視了腿疾的事情,兩個人還是各忙各的。
莊子裏的院子在擴張,在主屋不遠處蓋起了廠房,一座是漂染用的,另一座則是繡娘工作和生活的院子。
葉驚鴻的生活重新變得忙碌起來,而秦羽陌也不時出現,過來看看房子,並且和葉驚鴻商討進貨的事宜。
“以後,這兩個人就歸你管了。”一日,他帶來一對三十多歲的男女。
“小人乾升見過二公子。”
“奴婢寶月見過二公子。”
不愧是定王調教出來的人,兩個人不用秦羽陌吩咐,就恭敬地過來行禮了。
“這是他們的賣身契,今後他們就是你的人了。本王會派出一些人護著,就住在外間,繡娘則由寶月管著。”秦羽陌淡淡地說,一點兒也不怕葉驚鴻會懷疑他越俎代庖,或者是想安插人手進去。
葉驚鴻點點頭,“多謝王爺。”
“貨源的事情,乾升會幫你做好,你需要什麽隻要告訴他一聲即可。”秦羽陌轉過頭認真地告訴她。
“多謝王爺。”葉驚鴻認真地說。
“我們是合作者,你不用太拘束,我叫你驚鴻,以後你就叫我阿陌吧。”忽然,秦羽陌的話題換到了雙方的稱呼上。
“隻怕不妥吧?”葉驚鴻詫異地回答。是真心的驚悸,在古代,等級還是比較森嚴的。她可不想因為一個稱呼的問題,就讓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你不覺得作為合作者,這樣的稱呼更加妥當嗎?”秦羽陌也認真地看著她問。
葉驚鴻看著他深邃的眼睛,拒絕的話竟然說不出來了。
“既然王爺不介意,驚鴻就大著膽子了。”她最終選擇了妥協。
“好。”秦羽陌的嘴角彎了。
疾雷在後麵聽了,眼睛都瞪圓了,王爺是怎麽呢?即使是合作者,葉驚鴻的身份也不足以對王爺直呼其名,而且還是小名那樣親昵的稱呼。
“別傻了,小心王爺怒了。”疾風捅捅他,算是提醒他。
“所有布匹的染色,我會提供配料,這一點兒我不允許別人在現場看,即使是王爺的人也不行。”葉驚鴻覺得還是要將話說在明處。
“阿陌。”秦羽陌糾正她。
“啊?”
“說好的,叫我阿陌。”秦羽陌臉色冷冷的,可眼神卻緊盯著葉驚鴻。
“好,即使是阿陌的人也不行。”葉驚鴻說完,臉色都紅了,怎麽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我說過了,所有的事情你做主,遇上麻煩,你再找乾升。”秦羽陌打斷了她的話,“一切以你自己的意思去辦。就是那些繡娘的賣身契,我也會全都交到你的手裏。”
突如其來的好事,讓葉驚鴻驚嚇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要是能將繡娘的賣身契攥在自己的手裏,無疑會更多了一層保障。
“還有,我的人在內院,內院不許其餘的人進去,就是阿陌找來的繡娘也不能進去。”葉驚鴻堅持。
“好。”秦羽陌點點頭,一點兒不滿的意思都沒有。“隻要你喜歡,覺得舒適即好。”
定王太好說話,弄到最後,葉驚鴻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秦羽陌這個合作者很好說話,而葉驚鴻也考慮到了另一個合作者,在她看來,秦籬落才是最難纏之人了。
“莊子和人都準備好了,世子要不要過去看看?”葉驚鴻客氣地看著上門的人問。
“不用,爺相信你。”秦籬落翹著二郎腿自在地回答。
“其實,驚鴻還想請世子幫一點兒忙,可以嗎?”葉驚鴻陪著笑臉問。
“爺是你的合作者,拿銀子的那種,你有什麽事情,爺當然可以幫著,不過,不能太麻煩了。爺沒有那麽太多時間和你耗著。”秦籬落考慮地永遠都是他自己。
“是這樣的,我需要這些工具,不知道世子能不能找人幫忙打造出來?”葉驚鴻笑眯眯地拿出一張紙,上麵畫了一些圖案,邊上還有數字。
“這是什麽玩意?”秦籬落是個二世祖,根本就看不懂。
“是一點兒小工具,世子給個痛快話,能不能做?”葉驚鴻盯著他追問,“當然世子要是覺得麻煩的話,我可以再去找另一個合作者。”
“少來激爺,小心爺削你。”秦籬落一聽就炸毛了,臉上頓時布滿了陰雲。
“我可不敢故意激怒世子爺,我說得是真心話。王爺那邊幫著我進了貨源,世子也是合作者,總的找點兒事情給你做吧?當然咱們有共同的利益,還真說不上誰先誰後的問題。”葉驚鴻厚著臉皮說謊。
為了不讓自己手裏的機器更多泄露,她可是故意將零件拆開,三分之一交給了秦籬落,三分之一交給了秦羽陌,剩下的則是由她自己找人去做。
恭維的話誰都愛聽,再說葉驚鴻是將他放在心上了。秦籬落覺得自己還是挺有用的一個人,於是世子爺大男子主義空前高漲,對葉驚鴻那點兒不滿也隨之消失了。
“過兩日就給你送來,你也別惦記著了。”
“多謝世子。”葉驚鴻笑著道謝。
這樣一來二往的,秦籬落往葉府跑得就勤快了一些。
誰知世子爺跑得勤快了也未必是好事情,半個月左右的時候,有人為此就特意找上門來了。
“給本郡主開門。”一大清早的,葉府的大門就被人敲得啪啪響。
守門的葉中嶽不敢大意,急忙帶著小廝出門看看情況。
門口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她上身穿著對襟的撒花煙羅衫,下身的裙裾則是縷金條線紗裙,手裏拿著一個鞭子,正叉腰指揮幾個丫頭婆子在大門口大叫了。
“請問小姐找何人?”葉中嶽施禮客氣地問。
“少廢話,葉驚鴻是不是住在這兒?”女子冷聲喝問。
“請問小姐找我家二公子何事?”葉中嶽還是很客氣。
“什麽二公子,自欺欺人罷了,明明就是個女人,還裝著豪氣,什麽玩意。”女子說話卻不客氣,“本郡主找她有事,你閃開。”
說著,她抬腳就準備往裏走。
葉中嶽腳下一閃,卻是擋在了她的麵前,“還是請姑娘等一會兒,等小人先去稟報了二公子再說。”
“大膽,連郡主你都敢攔著,找死不是?”小丫頭衝過來叉腰對著葉中嶽嗬斥。
“抱歉,郡主,還是請稍等一會兒,容小人先進府去稟報一聲。”葉中嶽不卑不亢。
“你……”小丫頭還想刁難葉中嶽,卻被小姐給攔住了。
“好,本郡主也不為難你這個做奴才的,你趕緊滾進府裏告訴葉驚鴻一聲,就說平王府的心悅郡主要會會她,讓她趕緊給本郡主滾出來。”秦心悅冷笑著仰著頭說。
看樣子大清早這位郡主是來找茬的,葉中嶽暗暗警惕起來。“請郡主稍等片刻,小人這就去稟報郡主。”
匆匆行完禮,葉中嶽馬上轉身往府裏走去。
葉驚鴻正在花廳和葉彥寧、趙一銘坐在桌子旁吃早飯,葉中嶽就一頭闖進來了。
“怎麽呢?”葉驚鴻放下筷子問。
“怎麽冒冒失失的,有什麽事情不會等兩位公子和趙老爺子吃完早飯再說嗎?”張嬤嬤不高興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轉而又忙著給葉驚鴻開始盛飯。
難得小姐在府裏清閑下來,這沒眼力的家夥,張嬤嬤決定等會兒就好好教訓自己兒子一頓。
“平王府的郡主在門外等著,看樣子她是過來找茬的。要不是小人攔著,隻怕已經拿著鞭子闖進來了。”葉中嶽恭敬地回答。
“平王府的郡主?”葉驚鴻楞了一下,貌似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物。“人呢?”
“就在門外。”葉中嶽回答。
“秦籬落還真是麻煩呀。”葉驚鴻長歎一聲,“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飯。”
說到這兒,她不禁笑了起來。
“你帶到客廳吧,我一會兒過去。”她吩咐。
葉中嶽答應一聲,匆匆就出去了。
“我陪著你一起過去。”趙一銘不放心,葉彥寧也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沒事。”葉驚鴻笑著回答,“我能應胡過來。再說我正好吃完了,爺爺和哥哥還是認真吃飯比較好。在我們葉家,她還能占到便宜了不成。”
“小心。”葉彥寧和趙一銘想到過來的是郡主,他們作為男人還真不適合過去招待。
“望舒、望秋,你們過去好好守在小姐身邊。”葉彥寧低聲吩咐。
“是。”望舒、望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
葉驚鴻笑著擺擺手,“在自己家裏,哪裏用得著這麽緊張?走,一起過去,我倒是要看看這位郡主有多囂張。”
“郡主請,我家二公子在客廳等候。”葉中嶽又急急忙忙從府裏出來。
“好大膽,聽到郡主來了,她竟然不出門迎接?”秦心悅身邊的丫頭睜大眼睛嗬斥。
“別廢話,帶路。”倒是秦心悅比較利索,她一把推開葉中嶽,大步衝進了葉府。
兩個小丫頭也狐假虎威地瞪了葉中嶽一眼,跟著秦心悅跑進了府裏。
葉中嶽看到她們全都進了府裏,讓小廝將門關上,自己則不緊不慢跟在了秦心悅的身後。
“混蛋,葉驚鴻到底在什麽地方?”秦心悅本來想一鼓作氣到府裏將葉驚鴻揪出來,然後再狠狠地教訓一頓。
在她原來的腦子裏,葉府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家,府邸能有多大?
沒想到進了府裏一看,葉家的地盤還真不小了。
一來二去的,沿著走廊,看到那麽多的房間,她就不清楚自己站在哪兒了。
“還不趕緊給郡主帶路。”小丫頭惡狠狠地瞪著葉中嶽吩咐。
“郡主的速度太快,小人可不敢和郡主搶道。”葉中嶽不慌不忙地回答。
“少廢話,帶路。”秦心悅聽了眼神一下子變得凶狠起來,“別以為躲著本郡主,就能逃了。”
葉中嶽對這種充滿惡意的話裝作沒聽見,老實將她領進了客廳中。
“我家二公子就在裏麵,郡主請。”葉中嶽看到自己的任務完成,直接說了一聲,就回去了。再客氣的話,也沒有多一句。
“郡主,這些狗奴才竟然瞧不起你。”小丫頭氣的直跺腳。
“奴才就是奴才,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葉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秦心悅氣呼呼地接口。
“郡主說的對。”葉驚鴻早就在客廳裏等著,院子裏發生的事情,她也看的一清二楚。
說實話,這位郡主對比秦籬落來說,那就是半斤對上八兩,都是屬於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一類人。
葉驚鴻可不喜歡慣著這樣的人。“不請自來,還在主人背後說三道四的奴才是得好好管管,否則的話,說不準哪一天就能爬到了主子的頭上。”
秦心悅聽到屋子裏傳來的聲音,立刻抬起頭看過去。
葉驚鴻正好一腳踏出了客廳的門,而望舒望秋一左一右就站在她兩邊,就好像兩尊門神一般,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護著她。
秦心悅是第一次見到葉驚鴻,這位郡主此刻正認真地打量著她了。
一襲湖藍色的長衫,頭上隻用了簡單的玉簪別著,出來的人樣貌甚至比過了自己的弟弟。
“你就是用這樣狐媚的樣子勾引了世子嗎?”忽然,秦心悅冷笑著看著她開口。
望舒和望秋聽到她開口就是想壞了自家小姐的名節,當即就準備發火。
葉驚鴻微微抬手,兩個丫頭才不甘心瞪了秦心悅一眼,退到了葉驚鴻的身後。
“論起來,驚鴻絕的樣貌絕對不敢說越過郡主,如果驚鴻是狐媚子的話,那郡主要比我狐媚得多了。”葉驚鴻淡淡地回答。
雖然對方身份比起自己高很多,可自己是在家中,這人就無緣無故闖進門來罵人,別以為她就怕了。
“好個伶牙俐齒的東西。”秦心悅大怒,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當著麵罵了。
“彼此彼此。”葉驚鴻很淡定地回敬。
“果然是個有心思的狐狸精。”怒到了極點,秦心悅反而冷靜下來了。
“郡主要隻是上門來罵人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可以走了啦。”葉驚鴻比她更穩定。
“好歹還有點兒優點,個性還算爽朗。”秦心悅冷笑著直接走進了客廳。
葉驚鴻看她的架勢知道她是有話要說,淡淡地跟在她後麵也進了客廳。
秦心悅帶來的兩個丫頭則惡狠狠地瞪了葉驚鴻一眼,而葉驚鴻身邊的望舒和望秋也不是好惹的,同樣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
雙方似乎形成了對恃的場麵。
“既然你問了,我就不會拐彎抹角說話。”秦心悅冷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冷笑著開口。
“最好。”葉驚鴻點點頭,她也沒有那個閑時間陪著這個刁蠻的郡主胡鬧。
“就你這身份,想要進平王府,那是不可能的。你也別指望著世子寵著你,就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步登天了。”秦心悅鄙夷地看著她慢慢地說,鼻孔都是朝天的。
葉驚鴻怒極倒是笑了起來,這個郡主好像也得了妄想症,怎麽就這麽篤定她要進平王府呢?
“我警告你,馬上離開世子,否則的話,嗬嗬,下場不是你能料到的。”秦心悅發狠地說。
“郡主過來好像沒有打聽清楚吧?”葉驚鴻一字一頓地反問。
秦心悅一愣,不知她說得是什麽意思。
“你聽誰說我要進平王府?別說你們不允許,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世子請人下聘我都不樂意了。”葉驚鴻冷笑著回答,一個個仗著家世和身份,就無端地想將別人踩在腳底,這種人最可恨了。
“你憑什麽不樂意,難道進平王府還丟了你的臉麵不成?”秦心悅一下子炸毛了。
“小姐,息怒。”她身邊的丫頭趕緊笑聲提醒她,“別被她騙了。”
“你也少來說好聽的話,不想進平王府,你整天和世子糾纏在一起幹什麽?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你就不怕壞了自己的名節嗎?”很顯然,秦心悅並不相信葉驚鴻說的話。
“如果郡主是因為這個的話,大可以放心。既然你是世子的長姐,那麽我也不用對你隱瞞了。”葉驚鴻有些惱怒,想盡快將事情給解決了。
“我和世子、定王在合作做生意。來往的勤了一些,隻是為了生意上前期的事情,等生意安穩了,我想我和世子之間接觸的也會少很多。”葉驚鴻爽快地和她談判。
“做生意?”秦心悅嚇了一跳,“還有定王?”
提到定王,她的聲音明顯尖銳了很多,難以置信的味道暴露無遺。
“對,做生意,合作者正是我們三方,難道世子沒有和郡主說起嗎?”葉驚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反問。
丫的,你不是說你們姐弟的關係好嘛,怎麽秦籬落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和你說呢?
此刻,秦心悅也想到了這一點兒,她臉上露出了羞澀憤怒的表情來。“誰知道你說得是真的假的?難道你打算和他們合作做酒的生意?”
說到後麵,秦心悅底氣也足了起來,對,籬落和定王的關係一直都算不上好,他怎麽會答應和定王合作做生意呢?
哼,肯定是葉驚鴻在騙她,她才不會上當了。
“我們合作開布莊和繡莊。我出技術,定王提供原料,而世子負責安保。”葉驚鴻好心解釋,“如果郡主還懷疑我說得話,你大可以回去找世子要合約看一看。”
“安保?什麽是安保?”秦心悅好奇地問,本來是找狐媚子算賬的,沒想到一大早聽到了這麽勁爆的消息。
等等,難道她那隻知道吃喝玩樂惹事的弟弟,真的要回頭是岸呢?
“安保說白了其實就是負責安全。”葉驚鴻回答。
這樣一說,秦心悅倒是明白了。自己不成器的弟弟雖然紈絝一些,可是平王府的噱頭還是挺管用的。
不過即使這樣,她也沒有打消自己的懷疑,“有定王在,你怎麽又會找世子呢?”
“這一點兒我也不想瞞郡主,因為我需要世子爺的果斷和瑕疵必報的個性。”葉驚鴻回答。
秦心悅聽了心裏一陣不痛快,雖然自己的弟弟在京城裏的名聲差了一點兒。可作為同胞姐姐,她還是挺討厭有人這樣明著品論秦籬落的。
“哼,怎麽說?”
“我在京城裏有難纏的對頭,那些人在找我的麻煩,所以我就打算陪著他們好好玩玩了。”葉驚鴻冷笑著回答,這一刻她將自己放在了和秦籬落一樣的劣根性上。
物以類聚!這是秦心悅的第一感覺。
“說了半天,你隻是為自己打算?”秦心悅用怨恨的目光看著她。
“也不全是。”葉驚鴻淡淡地回答,“我可以保證,世子每年最少有五千兩以上的銀子進賬。”
“可你在利用世子,世子的名頭原來在你的眼中隻值五千兩的銀子嗎?”五千兩的銀子在普通百姓心目中是天價,可在平王府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利用與否,世子自有定論。難道在郡主眼中,世子真的就那麽無能嗎?無能到連我這樣沒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都能利用嗎?”將對方逼近死胡同,不是秦心悅一個人會,她葉驚鴻運用的更加熟練。
秦心悅又是一愣,她略微思考一陣後認真地問,“你真的沒有進平王府的打算?”
“沒有。”葉驚鴻斬釘截鐵地回答,“如果可以,我情願沒有認識世子。”
說到這兒,她的臉上掛上了苦笑的神色。
“哼,世子在你的眼中就這麽不堪?既然這樣,你還和他走的這麽近幹什麽?”對於葉驚鴻看不上自己的弟弟這個事實,秦心悅相當不滿。
人總是這樣,對於自己人習慣性的維護。
“我的意思,郡主可能理解錯了。世子這個人身上什麽缺點,我想郡主肯定比我還要了解。雖然說男子愛色,無可非議。可我這個人喜歡平淡的生活,深宅大院裏一群女人的生活,實在不是我所追求的,就是在這一點上,我的想法絕對和世子走不到一塊去,所以我們隻能是合作者的關係,而且永遠都會保持這種關係。”葉驚鴻解釋。
“說得好聽罷了,你是看不起世子吧?”秦心悅十分不快。
“也不是,世子的優點兒也很多,作為朋友,最起碼很好。”葉驚鴻淡淡地回答。
“優點兒?你倒是說給本郡主聽聽。”秦心悅不信,她的弟弟什麽德行,她一清二楚,說到優點兒,她還真擺不出多少來。
“世子為人雖然冷情了一點兒,但他要是能認準一個人做朋友的話,絕對會為朋友兩肋插刀。”葉驚鴻隨口一條就出來。
兩肋插刀她不知道,不過秦籬落這個人護犢子是真的。
“其次,世子做事有原則有目標,作為生意上的夥伴,這點很重要,否則的話,同伴要是被人三言兩語給糊弄了,最倒黴的就是合作者了。因為最被坑害的有可能就是合作者。”葉驚鴻列出第二條。
這兩點秦心悅相信。
“第三點,合作的生意最難做。而世子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生意上,他和定王一樣,都給予了我最高的信任,哪怕,他們兩個不和,卻沒有讓我這個第三者難做。”葉驚鴻想都不想又列出了第三條。
秦心悅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外人對自家弟弟有這麽高的評價,心裏頓時有些飄飄然了,順帶著對葉驚鴻也看的順眼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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