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竹纖維
蕭錦瑟看了她的模樣,可不會有憐香惜玉的感覺。
她看到桌子上有茶水,也不管那茶水是冷還是熱的,順手拿過杯子對著暈過去的柳思晴臉上就潑了過去。
連帶著,在她身邊的柳嬤嬤和趙幽蘭身上都被淋濕了。
“啊?”裝暈過去的柳思晴被她來了這麽一手,立刻跳起來抱著柳嬤嬤瑟瑟發抖。
蕭錦瑟看到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樣,隻覺得自己胸口燒得厲害,痛的幾乎受不了了。
她蕭錦瑟是誰?為了配的上秦籬落二世祖的名聲,她可也算得上彪悍中的一員。
所以柳思晴的小把戲根本就糊弄不了她。“狐媚子,什麽東西,還敢惦記著世子。”
蕭錦瑟越說越生氣,拿起鞭子又對準她來了一下。
屋子裏太小,耍不開,趙幽蘭和柳嬤嬤幾個倒黴得又被柳思晴連累了。
趙幽蘭自打出生就沒有吃過任何苦,可是今天一轉眼的工夫,她又是被茶水潑又是被鞭子甩,氣得她立刻躲到一邊,再也不想管柳思晴的破事了。
“世子,世子,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隻是因為衣服被梅園裏的丫頭倒上了茶水,才到了這兒準備換衣服,哪知道世子你會過來啊。”柳思晴跪下來求饒。
“是啊,世子大人,你看小姐身上換下來的衣服還帶著茶漬了。”柳嬤嬤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看秦籬落這架勢,根本就不想輕易了結了。
她暗自祈禱柳思晴今日千萬不要出了什麽大事情。
“閉嘴。”蕭錦瑟一身騖厲。
秦籬落更顯得桀驁不遜,“到了這地步還跟爺耍心眼,不錯。”
柳嬤嬤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柳思晴不知道他那句不錯是什麽意思,渾身像打擺子似的抖著。
“爺今天就讓你死心。”秦籬落像個魔鬼似的冷笑著,他抬起手。
立刻,兩個丫頭被押上了,正是領路倒茶的丫頭。
柳嬤嬤和柳思晴一看到她們,幾乎想馬上就暈過去算了。可是焦急之下,她們根本就暈不過去。
“世子饒命,是她給了奴婢銀子,讓奴婢故意將世子引過來的。”
“那茶水中的藥也是她給奴婢的。”
可能是秦籬落威名在外,兩個丫頭沒等他審問,跪下來就竹筒倒豆子劈裏啪啦全招了。
陸秉之聽了腦袋一下子大了。
不管怎麽樣,兩個婢女是他的人,而柳思晴的確是在這兒出事情的。於情於理,他也脫不了幹係。
這個梅園以後恐怕也火不起來了。
“世子,這兩個婢女罪該萬死,我一定會給世子一個交待。”陸秉之抱拳懇切地承諾。
“你膽子不錯。”秦籬落陰狠地看著他冷笑。
陸秉之一聽要壞事,這是將他也給怨上了。“是我們魯國公府管教不嚴,才讓世子受了委屈。明日陸某一定登門道歉。”
“世子,是她們誣陷我,我也是被她們害了的。”柳思晴此刻腦子裏再也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了。
她隻是希望自己能趕快脫身回府去。
“後悔也晚了。”秦籬落笑得十分邪魅,“從來沒有人膽敢算計爺,你們幾個膽子夠大。爺就喜歡這樣的,放心好了,跟著爺,爺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踱步到了柳思晴麵前,語氣忽然輕柔起來,令人聽起來充滿了誘惑。
柳思晴眼睛一亮,抬頭一看,秦籬落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此刻滿是鼓勵的微笑。
她不禁醉了,“世子。”
聲音柔美無力。
外麵看熱鬧的小姐對柳思晴立刻不屑起來,剛剛還一副冤枉的模樣,轉樣就像個蕩婦一樣,當眾勾引起世子來了。
蕭錦瑟更是氣的要命,她拿起鞭子就要再抽她一下,可是秦籬落一個騖厲的眼神過去,蕭錦瑟就焉了。
“願不願意伺候爺?”秦籬落笑得邪魅。
“小女願意。”此刻柳思晴心猿意馬,哪裏還會有多餘的想法。
“沒聽到嗎?來人,將她們全給爺送到花樓裏。”秦籬落站直了笑眯眯地說。
“世子爺饒命。”幾個婢女嚇得呼天喚地。
“世子爺,都是老奴的主意,和小姐沒有關係。世子爺,求求你饒了小姐吧。”柳嬤嬤嚇得跪下來使勁磕頭。
“太老了,送去花樓裏是沒有生意了,那就拉出去喂狗吧。”秦籬落笑眯眯地吩咐下去,一點兒沒有殺人的自覺。
“世子。”陸秉之急了。
人在他的梅園中,事情鬧大了,對於魯國公府的名聲絕對是一大汙點。
“怎麽,你也想去做她的恩客?”秦籬落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陸秉之,“還是說,你想和爺對著幹?”
“世子爺,小女和這件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請世子明察。”趙幽蘭嚇壞了,此刻她也恨死柳思晴了。
到了這一步她才明白柳思晴今天為什麽會如此反常。感情柳思晴是看上秦籬落這個流氓了。
說到這兒,趙幽蘭對柳思晴的下場一點兒都沒有同情,沒有腦子的東西,秦籬落既然被稱為京城第一霸王,能好惹嗎?
不知死活的東西,不僅去惹了,竟然還敢在背後算計秦籬落,不是找死是什麽?
“世子,這位小姐一直都在梅林中,雖然和她們相識,卻和此事無關。世子能不能放過她們主仆?”陸秉之本來的確是想向秦籬落求求情,揭了今天的事情。
可是剛剛秦籬落的話,分明是在警告他。
他要是再不知道好歹過去激怒他,隻怕最後連魯國公府都要遭殃。
別人不說,就是平王妃和平王要是知道秦籬落在這兒被人算計,怒火肯定是要算到他們魯國公府頭上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陸秉之隻好退而求次,能救一個算一個了。
秦籬落看看地上的瑟瑟發抖的趙幽蘭,還真發了善心。
“好,爺今兒就給你一個麵子。”
“世子,陸公子救救我。”
“求求你,陸公子,救救我家小姐。”
看到趙幽蘭得救,柳嬤嬤和柳思晴全將陸秉之當作了救命稻草。
秦籬落邪笑著看著一頭惱火的陸秉之。
陸秉之想張嘴,卻又閉上了嘴巴。
“送進花樓裏,爺有空過去的時候,你就可以伺候爺了。不過,記住了,爺喜歡幹淨的,你千萬要為爺守身如玉才行。”秦籬落笑得像一朵花似的,讓人如沐春風。
柳思晴早就癱在了地上。
此刻她才知道人們為什麽將秦籬落當作惡魔一般看待。
“送走吧。”秦籬落揮揮手。
外麵立刻進來幾個侍衛,板著臉上前就去逮人。
“不,我不去。”
“小姐。”柳嬤嬤也大聲叫起來,幾個丫頭則徹底嚇得暈過去了。
跟在秦籬落身邊的人也都不是好惹的,基本上都是冷心冷肺的人。
他們看到柳思晴抓狂,幹脆利索地上前去,一個手刀劈暈了她。
而柳嬤嬤則被一腳踹暈過去了。
好了,整個世界徹底安靜下來。
“世子,這種賤女人就應該這樣辦了她。”蕭錦瑟也滿意了。
“別跟著爺。”秦籬落臉色冷下來,不高興地說。
圍觀的人嚇得哧溜一下全都散開了,生怕混世魔王將怒火算在他們的頭上。
“世子,要不要我們過去看著,省的讓人買出去了。”一個紈絝之弟開口。
秦籬落邪笑著看著他。
“世子爺,別誤會,膽敢算計世子的東西,我們也沒有胃口。哥幾個又不是饑不擇食,看上那樣的東西。”
“去吧。”秦籬落開口。
幾個紈絝之弟一哄而散。
“世子。”陸秉之苦笑著看著他,“玩玩可以,等會兒還是讓人出來吧。”
“你想管著爺?”秦籬落冷笑,“你想當好人,那也得看爺答應不答應。”
蕭錦瑟聽了眼珠子一轉,她笑眯眯提出告辭,似乎不想惹怒了秦籬落,“世子,我先離開了。”
秦籬落聽了連眼皮子都沒有抬。
可就這樣,蕭錦瑟還是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秦籬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焦急的陸秉之一眼,“這些花,爺看也不用等後天了。”
說完以後,他大笑著揚長而去。
“啪。”等他走後,陸秉之再也忍不住了,一腳將一個凳子踢倒了。
“多謝陸公子救命之恩。”趙幽蘭嚇得臉色一變,然後趕緊帶著丫頭過去道謝。
“你沒事就好。”陸秉之這才想到屋子裏還有別的人,又恢複了平常的翩翩君子之度。
“小女告辭。”趙幽蘭急著回去報信,片刻都不敢留下。
“需要人送姑娘一程嗎?”陸秉之體貼地問。
“不用了,我自己有馬車。車夫在外麵等著了。”趙幽蘭可不敢再和陌生的男人接觸。
她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位陸公子看似無害,其實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這樣的人還是避開一些才行。
“姑娘慢走。”陸秉之客氣地讓開道路。
趙幽蘭帶著丫頭趕緊出去了。
坐上馬車後,她的臉色一片蒼白,今天的事情太突然,她不知道回去應該怎麽說。
可是不管如何,她還是要給家人通報的。
趙幽蘭也很聰明,她沒有到柳家去,而是先回了趙家。
“哥。”剛進府裏,她就看到了趙少謙,立刻大哭起來。
“出了什麽事情?”趙少謙吃驚地問。
趙幽蘭哭得死去活來,最後才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經過說明白了。
“你是說人被送進花樓裏去呢?是哪一家?”趙少謙聽完,急得一頭汗水。
趙幽蘭直搖頭,“不知道,秦籬落沒有說。”
這樣大的事情,瞞是瞞不住了,趙少謙急忙備了馬車到柳家去報信。
柳家人一聽,趙文文當場暈死過去了。
柳永溪和柳一鳴則馬上派人到各個花樓去中開始去找人。
可是京城裏那麽多的花樓,一時哪裏能找到。
一直到了晚上的時候,人才在明月樓中被找到了。
柳永溪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群乞丐圍在柳思晴的屋子裏,而柳思晴渾身上下全是傷痕累累。
那一刻,柳永溪有了殺人的衝動,可柳錦溪卻攔住了他。
“哥,救救我。”柳思晴看到柳永溪兄弟兩,失神的眼睛裏才有了一點兒人氣。
她一下子撲進了柳永溪的懷中。
柳錦溪繃著臉壓住火氣問一旁笑語盈盈的老鴇,“贖了她要多少銀子?”
“哎喲,大爺,這位姑娘給再多的銀子都是不能出去的。這一位可是世子爺派人送進來了的。媽媽我根本就做不了主。”花樓裏的老鴇笑得臉上的粉都掉下來了,“還有蕭姑娘可是特意送人來照顧這位姑娘的生意,她現在是明月樓裏的搖錢樹了。”
那意思是說,要想贖人,價錢肯定不會低了。
“你們竟然膽敢強搶民女,就不怕告官嗎?”柳永溪悲痛欲絕地問。
“哎喲喂,媽媽我怕,怕死了。”老鴇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她冷笑著說,“你也不出去打聽一下,凡是世子爺送進來的人,有誰敢管的。你這位好妹妹,要不是想算計世子爺,妄想登上枝頭做人上人,世子爺能將人送到我這兒來?既然她想男人想瘋了,留在媽媽我這兒正好。來人,送客。”
隨著她話音一落,從外麵頓時出來一群彪悍的男子出來。
柳錦溪一看,趕緊拉住暴怒的柳永溪,然後又塞了一疊的銀票給老鴇手中,“這位媽媽,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一下她。”
老鴇看在銀子份上,終於沒有再為難他們。
“大哥,我們先回去。”柳錦溪小聲說,他走到柳思晴麵前,看到她脖子露出的青紫色痕跡,心如刀絞,又塞了一些銀票給她,“過幾日哥哥再來將你帶回去。”
“不、不。我現在就要回去。”柳思晴抓住柳錦溪的手不放。
“將人帶進去,等會兒還有客人了。”老鴇冷笑著看著不知死活的柳思晴。
“不。”柳思晴崩潰得大哭起來。
幾個大漢聽了,過去站到了她麵前,一點兒憐香惜玉都沒有,直接將人給帶走了。
柳錦溪和柳永溪受到如此的侮辱,心都要氣炸了。
可是沒辦法,他們根本就無法將人帶走。
兄弟兩個憋著氣出了明月樓,身後傳來的是柳思晴絕望的哭喊聲。
“怎麽辦?”出了明月樓,在馬車上,柳錦溪才露出無助來。
“托人進宮找大妹。”柳永溪卻已經冷靜下來了。
對呀,好主意。
不能耽擱,耽擱一會兒,柳思晴就受罪多一些。
兄弟兩個馬上回府和父母商量去了。
趙文文聽到女兒受了那麽多屈辱,痛苦得又暈過去了。
“我現在就找人托口信進宮去。”柳永溪說。
葉欣婉等人也愁眉未展,隻能小聲安慰柳家人。
口信是托人帶進去了,可是宮裏卻遲遲沒有傳來消息。
這樣的情景讓柳家人頓時坐立不安起來,是不是宮裏出了什麽事情?
按理說,要是柳雨珊知道柳思晴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會想法設法去營救的。可是現在宮裏卻一反常態,根本就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為什麽?
幾個大大的問號閃現在柳家人的腦子裏。
三天過後,消息終於傳出來了。
柳婕妤涉嫌謀害定王妃,已經被皇上賜了白綾。
柳家人接到消息,趙文文一下暈過去了。
而整個柳家也陷入了恐慌,就是過來幫忙的趙家,也慌了起來。
這些人中也隻有王花花院子裏的人過得悠哉自在了。
“不自量力。”王花花躺在榻上,對外麵的混亂嗤之以鼻。
“可不是。”王嬤嬤附和著。
待在葉家的葉驚鴻也第一時間知道害自己的人是誰。聽說柳雨珊已經被處置了,她冷笑著接了聖旨。
隻怕柳雨珊也隻是害她的人其中之一。
其餘的人,都還逍遙自在吧。
“王嫂,你不知道,皇後和德妃加上德公公一起聯手,處置了宮裏不少人了。現在聽說宮裏的人全都人人自危,根本就沒有敢亂說話亂動的。”秦心悅跑到葉府和她分享消息。
葉驚鴻隻管聽,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爺還給你出了一口氣。”秦籬落一腳踏進來。
“嗯?”葉驚鴻不解地看著他。
“柳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爺將那個什麽婕妤的妹妹送進了明月樓裏,現在正紅著了。”秦籬落得意洋洋地說,“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去。”葉驚鴻很幹脆地拒絕了他。
“你這女人怎麽回事?”秦籬落不高興地看著她,“爺可是為了給你出氣才當了壞人。”
“我求著你給我出氣了嗎?”葉驚鴻斜睨著他反問。
“你這女人。”聲音高起來。
“你傻啊,王嫂是孕婦,要是你嚇壞了王嫂,我饒不了你。”秦心悅的聲音也大起來了。
“要是兩位沒事的話,可以出去吵。”葉驚鴻皺著眉說。
她正忙著回憶高壓蒸汽爐子怎麽做,被眼前的兄妹兩個吵得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你……”這一次兄妹兩個倒是異口同聲。
“世子,年也過完了。你也該上工了吧?”葉驚鴻斜眼看著秦籬落。
“你別想指揮爺。”秦籬落不高興地坐下,開始翹起二郎腿抖呀抖的。
“不想做拉倒。”葉驚鴻不強求,“那我們說好了,這一筆生意的利潤巨大,你既然不願意處理,那到時候分成的時候,你別鬼叫。”
秦籬落沉默,他知道凡是葉驚鴻說利潤巨大,那賺得銀子肯定少不了。
“王嫂,你說說,要不,我幫你。”秦心悅眼睛一亮,她可是隨時隨地準備當一個替補的合作者。
“其實很簡單,就是幫我找五年以上的老竹子。”葉驚鴻笑眯眯地回答,眼睛瞄都不瞄秦籬落一眼。
“這個簡單,隨便找都有。”秦心悅躍躍欲試。
“不就是竹子嘛,爺幫你找來就是。”秦籬落心虛地嚷嚷。
葉驚鴻和秦心悅一起回頭鄙夷地看著他。
“你這女人。”秦籬落有些氣急敗壞了。
“竹子的年份一定要達標,否則話,隻會壞了我們的生意。而且不能成片地砍,最好砍了要及時補上。”葉驚鴻交待,“你也別和我喊,我可是為了我們生意的長久性做打算。”
“行,爺盯著他們栽上就是。”秦籬落不高興地回答。“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葉驚鴻說。
秦心悅聽了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竹子可是最好長的東西,平允國隨處可見,她要得了那麽多的竹子嗎?
“好,爺現在就去找。”秦籬落屁股還沒有做熱,又站了起來。
“對了,明日有人送梅花過來,你今年得給爺留一些好酒。”剛走兩步,他又倒退回來交待葉驚鴻一句。
“行,隻要你原材料夠,我也不會吝嗇。”葉驚鴻這是答應了。
秦籬落得到她的答複,心滿意足地走了。
秦心悅看著他的背影傻了半天。
“嗯?”葉驚鴻疑惑地看著她。
“王嫂,你太厲害了。”半天,秦心悅跳起來抱著她的胳膊,“你竟然將這個流氓治得服服帖帖的,他可是連父王都不放在眼中啊。”
流氓?葉驚鴻好笑地看著秦心悅,有這麽說自己弟弟的嗎?
“你給足他銀子試試,保證他也聽你的。”葉驚鴻說。
這倒也是!秦心悅想了想,心裏還有些不平衡。“王嫂,你真的需要那麽多的竹子嗎?”
葉驚鴻點點頭,“不是對你說過嗎?當然是有多少要多少。”
“不行,我的回去看看哪裏有廢棄的荒山賣。”忽然,秦心悅站起來,和葉驚鴻打了一個招呼以後就急急忙忙走了。
晚上的時候,葉家男人全都回來了。
葉驚鴻就將秦心悅和秦籬落的話複述了一遍。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沒到啊。”趙一銘一聲歎息,柳家落得那樣的下場也算是報應。
葉彥寧也沒有想到柳家兩個女兒會落得那樣的下場,不過他也沒有同情那兩個女人。
“宮裏即使清除了一遍,也無濟於事。以後,沒有我的陪伴,你不用進宮去。我已經和皇上、太後說明了。”秦羽陌對別人淒慘的下場更沒有興趣。
如果沒有葉驚鴻阻攔,就是曾加傷害過他妻子的整個柳家趙家葉家恐怕都不在了。
“你要找的東西已經有眉目了。”秦羽陌又告訴她一個好消息。
“這麽快?”葉驚鴻吃驚地問,剛說了有十幾天,沒想到有就消息了。
“也是巧了而已。”秦羽陌說,“是關西慍他們找鐵樹時發現的。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將你要的東西全都送到了。”
“太好了。”葉驚鴻激動地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看貨。
“對了,阿陌,你找人給我做出這樣的工具來,遠快越好。”她說風就是雨。
顧不得外麵寒冷,穿著小襖就跑出去了。
秦羽陌一看,立刻取了一件羽絨服跟著她出去了。
“日子是越來越好,你也想想自己的事情。省的還讓自己的妹妹為你焦急。”趙一銘看著葉彥寧意味深長地說。
原以為葉彥寧會避開這個話題,沒想到葉彥寧竟然很認真考慮一下回答了他,“我會努力一把。”
這話裏有話啊!趙一銘的眼睛一亮。
他剛要再問清楚一些,卻看到秦羽陌和葉驚鴻手拉手一起回來了。
趙一銘隻好將要問的話給咽下去了。
葉彥寧伸頭看了一下秦羽陌手裏的圖紙,“這個東西用來做什麽?”
葉驚鴻對自己親人可沒打算隱瞞,她微笑著回答,“有了這種機器,就可以提煉竹子,然後用竹子做布料。”
基於大家都不知道纖維、碳化這些詞,葉驚鴻用最簡單的詞語說明自己要做什麽。
“竹子也能做布料?”葉彥寧大吃一驚。
趙一銘也和他麵麵相覷。
“對,不過需要五年以上的老竹子才行。”葉驚鴻肯定地說,“所以,我打算鼓勵百姓在家前屋後種竹子,或許是荒地上、荒山上種竹子,這也算給大家一個進項。”
“這可不好辦。”葉彥寧皺著眉說,“荒山或者是荒地都是屬於國有,百姓不能隨便上山種竹子。”
“這就要看阿陌的本領了。”葉驚鴻淡笑著看著秦羽陌。
秦羽陌點點頭,“小事情。”
葉驚鴻微笑著看著他不說話,葉彥寧也長舒了一口氣。
秦羽陌說得簡單,實際上。當他早朝提出荒山可以承包給普通百姓的提議,還是遭到了大部分朝臣的反對。
“每年荒山由於少了樹木,往往引起了滑坡。要是能分配讓百姓管理,責令他們種上果樹、竹林,就可以預防這些山體的滑坡。而且在山腳處,百姓也可以開坑一些土地用來種植紅薯花生之類的東西,改善他們的生活。可以說一舉兩得。”秦羽陌冷冷地開口。
皇上看著底下議論紛紛的朝臣,心裏一陣痛罵。
這些東西就會搗亂,一遇上事情卻個個當了縮頭烏龜。
“如果百姓不願意種樹種竹子怎麽辦?”太子謙遜地問,“朝廷出了告示,百姓未必能理解朝廷對他們的體恤。”
“萬事一分為二,隻要是朝廷下達的命令,又有多少人敢違抗?而且開墾的荒山用來種紅薯之類的,是有一定限製高度的,超過這個高度不僅需要交稅銀,而且還要重罰。臣認為隻要堅持做下去,幾年以後必然會減少山體滑坡的現象。”秦羽陌回答。“當然,各位大人也可以交銀子承包相應的荒山。”
此言一出,朝廷上議論聲就更大了。
雖然說,開辟荒山可以在山腳種雜糧,可是有高度的限製,大家也不是很有興趣。
何況一旦包下了荒山,每年還要按時種植竹林,想一想也不是很劃算。
“定王覺得承包給百姓,要定多少年呢?”皇上問。
“和開墾荒地一樣,前五年不用交任何的銀子。五年後開始收銀子,五十年重新測量重新分配,當然到時候分配還是先緊著先開墾的人來。”秦羽陌按照和葉驚鴻商討的回答。
五十年?眾人又是吃了一驚。
誰吃飽了撐的,上山栽五十年的竹子?這不是要世世代代去栽竹子嗎?
“各位大人家裏良田眾多,就是山頭想必也不少。可是對於百姓來說,能多一點點兒的土地,他們也會盡力去爭取。皇上,臣認為此舉絕對可以利國利民。”秦羽陌語氣中已經帶了不耐煩。
“臣認為定王言之有理。”東方國公爺第一個站出來表態。
“不錯,每年隻要到了夏季就會出現山體滑坡,定王的提議倒是可以減少滑坡現象,同時可以為百姓增加一些收入,同時還可以為國庫多收入一些稅銀,臣覺得此舉可行。”武安侯更是大力支持。
定王提出的建議,所有的武將肯定是一邊倒支持的。
而文臣這邊也有幾個是支持了秦羽陌。
太子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兒臣也覺得定王此舉可以一試,荒山荒著也怪可惜的。可是分配給百姓後,利國又利民,甚好。”八王爺站出來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好,朕立刻下旨,讓百姓承包荒山,開墾、種植的要求,司農和定王、平王協商一下,要怎麽樣指定才比較合適。朕等措施出來。”皇上絕對一錘定音。
散朝過後,司農在外麵追上了秦羽陌,“定王殿下,心中可有策略?”
“有是有,不過還需要司農大人最後確認。”秦羽陌淡淡地回答。
“請定王指點。”司農在他麵前也不敢稱大。
於是司農和秦羽陌一起離開了。
平王則被皇上留下了。
禦書房內,皇上看著平王問,“定王的提議,你怎麽看?”
“臣弟認為,定王雖然有私心,提議卻是極好。”平王直接開門見山地回答。
“私心?此話怎麽說?”皇上納悶地看著他。
“臣弟聽家中的兒女提過,定王妃好像建議他們大量種植竹子,而且好像是無限量收購。”平王實話實說,這也是皇上信任他的主要原因。
“怪不得東方越那老家夥那麽積極地響應了。”皇上恍然大悟。
“不過臣認為定王的提議的確利國利民,可以一試。”平王恭敬地說。
皇上點點頭,“你和司農再看看吧。”
“是。”平王答應一聲。
司農跟著秦羽陌到了定王府,當看清楚其中的建議時,驚得目瞪口呆,“王爺,此舉甚好,方法建議都很完備,幾乎不用再動了。”
“司農大人還是拿著,和平王商量一下比較好。”秦羽陌淡然地說。
司農見到他堅持,隻好拿著提議走了。
三天過後,皇上下了新的利民政策。
“凡是平允國子民,可以到各村裏正那兒登記,按照國之法令承包荒山。”大家圍著告示,聽識字的人讀清楚告示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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