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此時的段純天,已經記在了簡妃的名下,是郎珠名正言順的表哥,而且跟郎珠早就暗通款曲,有了一些實質上的曖昧關係,所以他貌似占了絕對的優勢。
“可是珠兒,這段時間會不會因為我冷落了她,而不高興呢?”這是段純天見了耿老從春風酒樓出來之後第一時間的想法,這種擔心僅僅是一閃而過,一想到郎珠一向對自己的愛戀,便非常自信地笑了。
“小福子,你過來!”剛回到自己的純王府,段純天便大聲吩咐身邊的小福子如此這般,趕緊著手去辦。
第二天一大早,護國大將軍府裏一改這段時間的冷冷清清,變得異常熱鬧起來。
錦鯉閣裏,一片喜氣洋洋,郎珠更是從頭發歡喜到了腳底,原來是四皇子段純天派人給她送來了十三娘綢緞莊那裏今年最時興最流行價值過萬兩一匹的綾羅綢緞。
“段郎,看來你還真是沒有嫌棄我,待我依然如從前般的好!”撫摸著手裏的綾羅綢緞,想到自己現在臉上那道難看的疤痕,郎珠感到心裏從來沒有過的熨燙妥帖。
“小姐,二皇子著他身邊的小銘子給你送來了翡翠玲瓏鳳頭釵、白玉鳳凰雞心墜以及一隻萬年珠翠鴛鴦戒指。”另一婢女金香進來稟道。
“這是什麽情況?”郎珠一愣,心裏不由得想道。
“還不快點給小姐拿進來”丁香對金香大聲說道。
須臾,那翡翠玲瓏鳳頭釵、白玉鳳凰雞心墜以及一隻萬年珠翠鴛鴦戒指便擺在了郎珠的麵前,她伸出芊芊玉手,愛不釋手地細細把玩著。
“小姐,女婢看你今年是走桃花運了。”丁香笑嘻嘻地說道,“要不二皇子和四皇子,怎麽會爭先恐後爭著給小姐送來這些世間難得名貴異常的稀罕玩意兒呢?”
“嘻嘻嘻,這種感覺挺不錯的。”郎珠沾沾自喜,一想到段純天自從自己容顏被毀之後對自己若即若離的冷淡,她便咬碎了一口銀牙,“段郎,看你以後還敢動不動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小姐,老太太那裏派人過來問你,可知道是誰以她的名義,給城西的白龍寺捐了大額的香火錢?”金香又進來說道。
“捐了大量的香火錢?”郎珠有點莫名其妙的,心想,“這到底是四皇子,還是二皇子所為?”
“是的,老太太知道後高興得不得了。”金香繼續說道。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郎珠顯然對段純天或者段經天討好別人沒有什麽興趣,即使被討好的人是自己祖母又如何?
“小姐,還有一件事。”金香說道,“有人以夫人的名義給京中各府邸衙門的內眷送了一些名貴不可多見的禮物。”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郎珠這下眼睛一亮,心想這樣一來,簡繁星便不會生自己的氣了吧?心裏暗道,“母親平時裏最重視的就是自己在外人麵前的顏臉,這下好了,眾人收了禮之後,肯定對她讚賞有加,不久前因為那個小叫花子拖油瓶失去的顏臉也挽回了七七八八。”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丁香和金香齊聲道。
“去去去,何喜之有?”郎珠雖然嘴裏嗔怪著兩個婢女,但是臉上卻早就笑成了一朵鮮花,心想自己雖然經常和段純天眉來眼去,但是卻沒有和他發生過實質性的肉體關係,因此心裏十分慶幸自己以往隻是跟段純天摟摟抱抱罷了,要不現在麵對兩個優質男潛力股就完全沒得選擇,變得比較被動啦。
顯然,因為段經天的加入,所以郎珠在段純天麵前已經由被動慢慢變成了主動,至少心裏上呈現出這種難得的優勢。
“在幹什麽呢?郎珠表妹!”眾人聽到段純天的聲音,剛剛抬起頭來,便看到段純天俊朗挺拔的身影落到了錦鯉閣裏。
“段郎……不,四皇子,你這是什麽意思?”郎珠立刻故意擺出了一副矜持的姿態,下巴朝那些綾羅綢緞揚了揚。
“這是給表妹玩兒的,如果你不喜歡,那麽表哥我再給你買其他的,你喜歡什麽,盡管開口得了。”段純天看著郎珠臉上深深的疤痕,忍住自己的惡心,一把攬住了她的雙肩。
“這些也是你送的麽?”郎珠指著段經天所送的那些首飾,故意問道。
“郎珠妹妹,看來你是生表哥我的氣了?”段純天當然知道那一定是段經天所為,便再次狠狠地忍住自己的惡心,扳著郎珠的頭顱正對著自己,雙唇一下子覆蓋住了她的兩片柔潤的朱唇。
“唉咦!”郎珠嚶嚀了一聲,便一下子倒在了段純天厚實的懷抱裏。
丁香和金香趕緊自動消失,要不給郎珠知道了,等段純天走了之後,小姐一定得狠狠抽她們兩個不可。
兩人纏綿了好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分開了,郎珠依然依偎在段純天懷抱裏,閉著雙眼回味剛才甜蜜的感覺。
“珠兒,隻要你喜歡,表哥我就恨不得把自己府裏所有的東西搬過來給了你!”顯然,段純天為了徹底挽回郎珠的心,便開始甜言蜜語。
“珠兒,不要你任何東西,隻要你自動遠離那些女人!”對於金銀財寶,郎珠現在這個身份,自問也不是很放在心上,隻是往日段純天看著郎月那專注的神情,讓她耿耿於懷,於是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特別是不要靠近那個小叫花子拖油瓶。”
“瞧你這個小氣鬼的樣子,打翻了醋壇子是不是?”段純天伸手刮著郎珠那個高挺的鼻子,柔聲說道,“以後聽表妹你的便是了!”
“哎喲喲,難道四皇子把那天晚上清風寺上許我正妃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麽?”郎月掐得可真準,及時出現在了貌似如膠似漆的兩人麵前。
“你……”郎珠聞言,立刻臉色大變,一下子從段純天懷裏掙脫了出來,高高地仰著頭顱,一雙大眼睛異常憤怒地看著段純天。
“月兒,別這樣!”段純天陰鷙的眼神犀利地掃到郎月的身上,緩緩說道,“你是存心來搞事的麽?”
“沒錯,我就是存心來搞破壞的。”郎月轉身對著郎珠說道,“這個人對你不是真心的,信不信由你了。”
“前不久還在小丫頭你麵前信誓旦旦,現在卻又去討好別人,哥哥我真是從裏到外鄙視他們的人格。”郎月袖子裏的樂天憤憤不平地道。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郎月前半句是對郎珠說的,後半句卻是對樂天說的,“我說你們現代人,難道都是這麽幼稚兼白癡的麽?”
“你不是吃不到的葡萄就說是酸的吧?”樂天習慣性地拿郎月開刷。
“你真是個囉裏囉嗦的大八公,不說話會死嗎?”郎月僅用自己和樂天兩人聽得到的聲音怒道,“他愛討好誰討好誰去,關我什麽事呢?”
“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楚了吧?”樂天繼續調侃。
“我看你是不是有心理問題,一講到這些事便糾纏不清?”郎月生氣了。
“我的心理問題就是太過在乎你!”樂天半真半假。
“你不是吧?”郎月當然不會相信袖子裏這個嬉皮笑臉的家夥。
“小丫頭,好了,好了,哥哥我不說了,怕了你了!”樂天知道自己再說下去,郎月便會跳起來的,便立刻噤了聲。
“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此時,段純天也放開了郎珠,看著郎月再次緩緩說道。
“五妹,你看他都招了,你還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麽?”回頭大聲朝錦鯉閣門口外麵招呼道,“二皇子,你進來吧!”
段經天馬上從門外進來了,郎珠腦子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一雙本來就大的眼睛睜得更圓了。
“去吧!”郎月伸手一推,段經天一個趔趄,便向朗珠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