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亂了(1)

“每一個味道來一根,帶棒的!”

“好嘞!四根,一共十二文!”

便宜,很便宜!糖果屋一根這樣的棒棒糖要五文,這裏隻要三文,便宜了二文,足足四成!

接過用紙袋包著的糖,付了錢,順勢將整個鋪子看了一轉,都是一些中下階層的人在消費,最少這樣看著,沒有看到身穿綢緞的。

這就是數量取姓,薄利多銷!

外型不及糖果屋的漂亮,糖有表麵有點不平,應該是出模的時候做得不好,咬著一根糖,安安向著另外一間鋪子走去,桔子味,淡淡的,有點清新,糖沒有經過過濾,有點點磨嘴的小顆粒。

與第一間差不多的裝修,人員的笑臉比前一間少了一點,同樣也是四種味道。梅花,玉桂,丁香,梨花,每一種味道的都買了,與第一間的差不多,價錢一樣。這一間的外表好一點,但是吃著也是有點點的磨嘴,同樣也是沒有過濾。

生意上的敵情已經刺探過了,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價格便宜。

糖果屋要不要減價?

安安在大街上遊蕩著,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店與自己的鋪子的生意是有衝突的。

過了狀元酒樓,一間招牌上寫著悠然聽曲社的店子出現在安安的眼前。

聽曲社?

安安記得楊震說過,他的名下也有類似的鋪子,會不會就是這一間?

一進門小二哥就向安安問好,幾人,坐那。

安安選了個大廳一角的位置坐下,咬著自己帶來的糖,那小二也不阻止安安吃她自己的東西,上過茶,小聲的與安安說道。一下出曲子,將會在一刻鍾後開始。

安安坐定了,打量起這曲社,二層的設計,地下的大廳中間是舞台,四周放滿了椅桌,讓人落坐,現在已經坐了五分滿。再邊一點是一間間的房間。現在都是關著門的。

旁邊的人不是閉目等待。就是三幾好友在談天,品茗。幾個小二般的人,捧著一個大大的圓盆子,在人群中走動著,他們在向客人兜售著盤子裏的東西。

安安略略看了一下,客人麵前的桌子。都在著些什麽,花生,瓜子。還有一些炒豆之類的東西。

一個坐在安安附近的聲音。

“你聽到了嗎?就是那家,對,那家。原來那個小東家是女子來的,天天穿男裝到鋪子上巡視,就是要看緊家中的錢財,要獨攬大權!”

“不是這樣的,是說那個小東家不是那夫人親生的。是撿回來的,她跟本就沒有說事的權利,穿男裝是那主母夫人的主意!”

“不是,聽說那個大東家是好那個的,所以一天到晚到要這個小的穿男裝。。。。。。”一陣為其猥瑣的笑聲接著響起了。

“不是吧!真的是這樣?”

“但是我聽到的不是這樣,說那個小的是童養媳,那主母跟本就不想要這媳婦,但是不要又沒人做事,於是對外就說是兒子,那將來還可以高攀一戶大戶的,那。。。。。。”又是一陣的笑聲。

“不是哦,我聽說的是,那主母是因為紅杏出牆了,給他丈夫休了,於是到外麵收了這兩小的作兒女,讓他倆幹死幹活的,好養她啊!

。。。。。

安安的耳朵聳著,原來這城裏的都愛說八卦,看這些坐在這裏聽曲的都是一些老大爺,他們嘴裏的信息卦一點也不比三姑六婆的差。就是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主角是誰而已,真是的,這一家子的行為作風也太差了。

聽到了這些人沒有一點避諱的在那裏誇誇其談的說著,一臉的得意。

安安咬著糖,哢哢的。

這城裏人也有好像自己一樣喜歡穿男裝行事之人?如果過以,認識一下也不錯,誌同道合,不過她家的主母與大人就不行了,品行差到這樣,真是替她難過。

怎麽這一家也像自己家一樣,隻有三人的,一個不好的想法出現在安安的腦海裏。

他們說的那一家子,不會就是江家吧!

安安給嚇呆了,連嘴巴裏咬著糖都忘記了。

一聲咦吖的高八度的聲音在安安的耳邊響起,一震的,安安回來過神,嘴裏的糖向下掉落,安安一手接著,台上的戲已經開始了。

怎麽自己沒有出街幾天,外麵就傳得這樣難聽,這些東西是由那裏傳出來的?

安安轉過頭想看看是剛剛那些話是誰說的,坐在位置上的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曲子,已經沒有人討論八卦了。

安安一手撫上了額,頭又痛了!

這就是他們不讓自己上街的原因?出事了,躲有用嗎?最少應當向外說清楚,就是說不清也不應該躲起來,這樣對事情沒有一點好處啊!

安安向著小二招了招手,問過價錢,給了錢,慢慢的向外走去了。

安安慢悠悠的向著糖果屋走去。

路上,一個身穿紅衣,頭帶大紅花的女人,一手拿著一塊紅絲巾,一邊搖曳著,向外一手對著十幾個抬著東西的下人叫罵著,“小心點,損壞了,你們賠不起的!”

有點像下聘的樣子。方東成親那會,安安好像見過這樣的人物。

輕拍了兩下額頭,將那個痛的感覺驅走,繼續向著糖果屋走去。

那隊伍好像與安安同路的一直走在安安的前頭。

路人看到那隊伍,紛紛駐足觀看,那紅花婦人就像得了人誇獎一樣,吆喝下人的聲音更大更響亮了。

腰與絲巾的搖曳的幅度更大了。會斷掉嗎?一個無稽的想法,讓安安在不知不覺的笑了出聲。心情大好,她也就慢慢的跟在婦人身後走著。看著熱鬧。

轉彎了,還是與安安同路。已經到了糖果屋的那一條路了。

安安踮了踮腳,這路上有人家住的嗎?這隊伍裏麵的那一台台有東西怎樣看都不像是小戶人家用得上的。

距離在點遠,安安竟然見到那隊伍停在了糖果屋的前麵。

這是怎麽一回事?

那隊伍停了,路過的,是附近做事的,裏裏外外的圍了好幾層,安安扒著人群,使勁的往裏鑽,自己安慰著自己。

他們是來買糖的。但是心裏卻有著另外一個聲音有說著,是來買糖的,你相信嗎?

安安站到了人群的前列,看著鋪子裏的人與那紅花婦人在拉扯著。

“請你家主人出來,我們是來下聘的,恭喜,賀喜!”

“這位大娘,這裏是鋪子,是做生意的地方,沒有什麽夫人,你要下聘什麽的應該到那人的家裏才是!”掌櫃一臉尷尬的說著。

“去,去,去,什麽大娘,我喜娘的名字在平城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經我手的親人,都會白頭到老永結同心的,你就進裏麵請出你的當家出來吧!”

“那這位喜娘,你是為那一家的那一位,向誰人下聘,你說出來,好讓我也有個說詞,向上稟報,是不是?”楊掌櫃臉上帶著汗的小心倍著禮問著。

“我是代表陳家老爺來向江家何氏下聘的,你去通報就是了!”那喜娘話一出,不但安安石化,就是見多識廣的楊掌櫃也石化當場。

向何氏下聘?這是怎麽一回事?

“楊掌櫃,將他們趕出門去!”一個冰冷的聲音不帶一點溫度的響起了。

安安認得,這是子奕的聲音,但是人卻沒有見著,應該是在簾門那裏了。

“是,小人會處理!”掌櫃得到子奕的吩咐,那個為難的表情一收,向著幾個店員一招手,“這位大娘,你也聽到了,請你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不是你可以亂來的地方!”

變臉啦!這是怎樣的一種絕技!安安看到楊掌櫃的表情一轉立刻驚歎。

“各位聽聽,我喜娘是來下聘的,那有人也不出來應一下,就開口趕人的,你們聽啦,聽啦。”喜忍扯大喉嚨的喊著。

“這裏是鋪子,不是你下聘的地方,你在這裏倒亂,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楊掌櫃一點也不怕那喜娘的大嗓門。

幾個店員上前,將那一台台的東西往鋪子外搬著。

“不能搬!”喜娘大聲叫著,那跟著她來的人上前將東西往裏搬。

這還真不是來下聘的勢頭,怎麽看怎麽像是倒亂來了。

安安拉了拉一位站在她身邊的老人,“那陳老爺是什麽人?”

“小朋友這個你就不要知道了!”老人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老爺爺,你就說一說上我知道,我好回去給大夥也說說,不然他們不信我說的!”安安眨著大眼問,一個好奇乖寶寶的樣子。

“那是什麽陳老爺,那隻是一個流氓,他已經的二十幾個妻妾了,他家的家財都是以娶妻這一個方法拿回來的,他也算老爺,混蛋一個而已!”

“啊,這裏還有這種極品啊!”安安驚訝的說了一句。

“唔,還真是一極品啊!”老人點點頭同意安安的說詞。

鋪子裏的拉扯已經告一段落了,東西都給鋪子裏的人扔到鋪子外麵了,那喜娘也給人扔了出鋪子,她正坐在鋪子門口的鋪子上大聲的哭喊著。

安安很想上前讓那個喜娘收聲,但是這裏人多,萬一將她也扯下水那如何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