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意從高崖上摔下來,雖然有靈勁八層元神境界的大靈士楚飄渺相救,仍舊受傷不輕。懸崖下陰森寂靜,猛獸出沒,不過王意也不懼怕,身上還帶有一些傷藥,索性在崖底一邊養傷,一邊修煉起來。
第二日天色大亮,他才從站樁煉勁中醒來,他摸索出穀,路上發覺穀底有一草廬,周圍荒草無數,把草廬已經遮蔽大半。他好奇地進去查看,在三間草屋中發現一本泛黃的書稿,原來是一則筆記。
人都有好奇之心,再說王意看書稿上沒有灰塵,是有人翻開過。大約昨天楚飄渺也經過此地,看過書稿。他便大略翻檢一番,書稿是一個叫周持的人寫的。他和鄰家一個女孩自小青梅竹馬,可惜後來那女孩被許配給別人。二人本來約好私奔,但是那晚周持恰恰路遇仇人,受了重傷,不能赴約。
女孩苦等不到周持,便留了書信,獨自來到斷情崖,竟然跳崖殉情了。
周持後來知道,傷心不已,便在懸崖底下結廬獨居,打掃埋葬那些跳崖的屍骨。一直到他老死。
王意看了心中難過。情事傷人,癡男情女本就多有波折。楚飄渺風采若神,貌美的讓人不敢直視,地位又高貴,所以他才不敢露出絲毫不敬之意,二人的鴻溝實在巨大。此刻要是有窺伺之意,隻會讓人看不起。
哎,實力實在是太弱了。隻有強大,才能受到重視。隻有實力強大,才能放開手腳去追尋中意的女人。可他現在什麽都不是呢!隻有修煉,不停地刻苦修煉才行。其餘的一切想法,都沒有絲毫用處。
他整理好一番心情,便回到青山,尋到來時的駿馬,回到了家中。
王意昨夜一夜未歸,王琅夫婦得知他回來,這才去了擔憂之心。王意用過了飯,便去楚府探望添衣。
楚飄渺既然肯救添衣,那麽多半就能救活。元神境界的一個大靈士,連一個凡人都救不活,那也太開玩笑了。
可是還沒有聽到確切的消息,王意心裏還是忐忑,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楚弦兒和楚宛兒攜手來到客廳,兩個姐妹一個冷豔絕倫,一個天真可愛,當真相映成趣。
楚宛兒一看到他,便嬌呼一聲,跑了過來,摸了摸他的胳膊,“臭大哥,你沒受傷吧?你發什麽瘋啊?為何要……?”
話說了一半,急忙用小手把嘴捂住,還眼珠亂轉,四處亂開了一番。看來定是楚飄渺嚴重警告,不許她把王意跳崖的事情說出去。
王意憐惜地對楚宛兒一笑,“你大哥結實的很,豈能輕易受傷呢?對了,添衣她……她怎麽樣了?”就好像等待死亡的審判一樣,王意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一直冷冷冰冰的楚弦兒鼻孔裏哼了一聲,“就知道心疼你那小丫頭。放心吧。她沒死。姑姑答應出手,還會救不了她嗎?不過姑姑讓我代她問你,你那續命膏是從何處得來的?
王意壓低聲音道:“此事隱秘,大小姐您附耳過來。”
楚弦兒一臉不悅,皺著眉頭,可仍舊走了過來,離王意半步距離停下。
王意見楚弦兒那冰山一般的俏臉,美麗絕倫,偏又一副冷傲的樣子,心裏有了戲弄之心,便大義凜然地伸嘴湊到她的耳邊,“那前輩名叫皰倉之。他不讓我說見過他,否則性命可能有憂,不過姑姑師父見問,侄子弟子不敢不答。”窺見楚弦兒雖然故作鎮定,可是耳根子都紅了,小小耳垂,白裏透紅,當真如同美玉透出光澤一般,心裏一動,有意無意地用嘴唇碰了她的耳垂一下。隻是微小的接觸,但是刷地楚弦兒便紅了臉。
她惱恨地飛一般竄出三丈之遠,狠狠地白了王意一眼,便轉身去了,頭也不回,隻是一句話飄來。
“姑姑可沒答應收你到她門下。師父的稱呼可不敢當。你若是不怕修煉之苦,帶你到長生門倒是可以。”
“哦?”
王意驟地眉頭一擰。
長生門雖然是隻是靈勁大陸上的一個修煉的門派,但是幫眾十分之多,足有百萬人。宛如一個小小帝國。
修煉上有潛力可以進步的“年輕人”,分為堂外弟子,堂內弟子,室外弟子,室內弟子,正宗弟子五個級別。正所謂登堂入室。隻有先登堂,才能進一步入室。
一旦沒有潛力繼續修煉下去,長生門就會安排弟子們擔任一些相應的工作。就像是畢業參加工作一般。越是級別高的弟子,境界越是高深,楚飄渺便是寧碧容坐下的八大正宗弟子之一。
她修煉到了元神境界,便被準許可以自己開宗立派,傳授弟子了,並且在長生門中授予很高的權力。
拜入到楚飄渺門下的弟子,數以萬計,其實多半都隻是記在她名下而已。自有長生門的各種精通勁道的師父傳授絕學。但是當然也有楚飄渺自己親自傳授的弟子。雖然這些弟子也必須按照五個級別劃分。但是就算她親授的是堂外弟子,這弟子能得到她的親傳絕學,還有大量靈藥,進步肯定可不是其他弟子可比的。相反要是和其餘數以百計,數以千計的弟子一起爭奪有限的資源,那修為上要想進步,可就十分難了。
勁道修仙之路,法、侶、財、地四大要素缺一不可。隻有龐大的靈藥仙丹支撐,才能修煉有大成就,否則就算資質上佳,也會一無所成。
楚飄渺的意思是不會把他當做親授弟子。那麽他的前途多麽艱難,可想而知。
不過王意隻是心中難受了一刻,便把所有的負麵情緒排除。
苦難怎麽了?就算再困難,就算再痛苦。就算路途上遇到再凶險的事,都要把它克服過去。“我一定會成就無上勁道,修成勁仙的。”王意心中下定了決心。
楚宛兒見她姐姐離開,她小心眼裏可十分高興,湊上前來,“王大哥,你和姐姐在說什麽悄悄話,我也要聽。”主動把耳朵湊了上來。
可是還沒等王意說話,隻是鼻子之中一點點氣息,她便受不了,咯咯笑了起來,說道癢死了,哥哥你好壞。她年紀幼小,可不是想聽什麽隱秘事,隻是想和王意親近玩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