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意抬頭隻見一個如花少女從大門闖了進來,粉麵桃花,明豔絕倫,隻是眉目之間帶有一絲煞氣,好一個潑辣的小娘子啊!

“啊?添衣,你怎麽來了?”王意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容,心裏又驚又喜,一下子蹦了起來,衝到添衣麵前,拉住她的小手,激動地心裏歡喜得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添衣看見王意如此激動,心情也是歡喜,眼裏閃著淚花,“少爺,又看到你,真是太好了。”轉眼忽又看了那十二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心底卻是一沉。

王意自從和添衣分開,隻覺得渾身不舒服,早就和她習慣在一起,分離這麽久,很是想念。如今再看到她,心裏歡喜,握著她的小手,輕輕又拍了拍她的秀發,笑道:“你又長高了一點了呢!”

忽聽旁邊有人笑道:“王兄弟,這位姑娘是?”卻是珍寶軒大掌櫃鍾通離了座位,來到他的身邊。

王意笑道:“她是我……”本想說是師妹,忽然想到如今已經被寧碧容收為弟子了,便改口道:“是我的貼身小丫鬟。嗬嗬,沒看方才氣得要罵人嘛!”

鍾通見添衣桃花小臉,明眸善睞,氣質不凡,可一點也不像是丫鬟出身,看到王意如此談笑,還拉著她的小手,目光之中露出了無限憐愛,心想這小丫頭可不是你的貼身丫鬟這麽簡單。年紀不小,久在商場上摸爬滾打,見人識人都有一套,也揣摩出王意的意思了,立刻笑道:“怪我怪我,兄弟既然有如此聰明俏麗的丫鬟了,我送來的這些庸脂俗粉,怎麽能入得了兄弟的法眼呢?添衣小姐如此靈秀,我看身邊也缺少丫鬟侍候吧!不如這十二個丫鬟,就給添衣小姐作為下人好了。添衣姑娘,你我一見如故,你不會嫌棄我老朽不堪,不給老夫這個麵子吧!”

鍾通老奸巨猾,又拿出貼身的一件手鐲,笑道:“這是送給添衣姑娘的見麵禮。隻是純金打造,不值什麽錢,但是巧就巧在是天巧大師的傑作,樣式有些別致。”直接塞到了添衣的手中。

添衣雖然聰明伶俐,可被鍾通把話堵得嚴嚴實實,看他的打扮,也知道他的地位不俗,也不敢說出什麽無理的話,看著王意,小聲嘟囔道:“主子,奴婢服侍您就夠了。其餘的,您還需要嗎?”

王意笑道:“給你的,你就收下。難得鍾老板如此費心,難道我們還不識抬舉嗎?你身邊多些女孩子侍候,也多些時間修煉。”

添衣撇了撇嘴,對於收留那十二個女孩子,十分不高興,可是當這麽多人的麵,她也不好再說什麽,鍾通則十分開心,心想送給王意這小子美女,還送對了。雖然這小子已經有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是男人嘛,都圖個新鮮啊!誰不想換個口味啊!

王意讓手下仆人帶著添衣和那些女孩子下去,給她們安排房間,想單獨和添衣說說離別之情,和鍾通說話,就顯得坐立不安起來。

鍾通哪還看不出來,立刻笑道:“兄弟,你閉關釀酒這短時間,以前你送給我們的百年仿酒,已經銷售一空了。你看這接下來,是不是把新釀的好酒,送給我們一批?我們決定給你六層的利潤,絕對不會虧待你。”

王意一怔,想不到他如此大方,他新釀的美酒,許多都是珍貴草藥製成的,可以賣個高價,要是像以前一樣固定價錢賣給珍寶軒,珍寶軒以後高價賣出,定然賺大頭。但是現在珍寶軒竟然提出分給他利潤,這讓他有些喜出望外,而且他還急著見添衣,便立刻答應了下來。

鍾通立刻讓隨從起草了協議,王意簽署完畢,讓鍾通帶人去他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酒窖,他便借口修煉,告辭去了。

回到他的房間,出乎意料,楚飄渺竟然房間裏和添衣正說著話。王意進門之後,楚飄渺一臉慍色,也沒有站起來,而是擺起來架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意笑道:“師姐也來了啊,莫非是嫌我收留了十二個婢女,吃醋了不成?”

楚飄渺頓時臉色通紅,怒道:“你?”白了他一眼,同時掃了添衣一眼,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一句話。

添衣乖巧地施禮道:“師父,公子回來了,你們定然有要事要說,弟子先暫且告退。”

王意笑道:“你先別走。師姐也不是外人,一直對我疼愛有加,對我生活也十分關切,這次怕我沉迷女色,也是為了我好。不過師姐,你的確是冤枉我了,我覺得有一些婢女照顧生活,省得添衣費心,也省得師姐你擔心你添衣的修理啊進度啊。而且師姐你和仙子師父在這裏也缺少婢女,不如留下兩人,其餘十個婢女,師姐就先用好了。”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打得什麽主意?藥神門給我們派遣來的丫鬟少了?定是你想要多些婢女服侍吧!我可不敢打擾了你的雅興。”

其實王意的本意是這些少女,都是孤兒出身,又都會一些草藥知識,因此想把她們弄到如意鼎之中,服侍趙黛兒,宮如霜她們。但是楚飄渺可不知道他這麽想,覺得他的綠野仙園之中,已經有了不少的婢女了,收下鍾通送得這些婢女,定然是不懷好心。

王意可不管楚飄渺怎麽想,笑道:“我就知道師姐體貼我。連添衣都特地讓人送來,如此深情,真讓我無以為報啊!”

前些日子楚飄渺對他說了一大段話,拆穿了他的喜歡意環佩的事實,過後王意想明白了。楚飄渺一心追求勁道,孜孜以求,定然是以勁道為生活的全部。哪裏會愛上別人呢?和他有婚約,正好是用來擺脫別人的追求,她好專心追求勁道。能夠幫他追求意環佩,這也是她用另外一種方法來報答他在陷仙島的恩情,還有明確表示,二人隻能是名義上的夫妻,實際上根本不可能的一種暗示。

王意想到這一切,就對楚飄渺抱著一種朋友的心態了,也沒有以前那種十分尷尬的心態了。反而能夠說起笑話來了。

楚飄渺看到王意臉皮如此之厚,臉色數變,最後忽然冷笑道:“我可沒讓添衣前來。至於她怎麽來的,我還想問你呢?”

添衣嚇得急忙跪下,“師父,弟子偷偷跑了出來,請師父原諒。”

“啊?什麽?你是偷跑出來的?”王意大驚。

添衣委屈地道:“人家聽說你失蹤了。不放心,這才出來的。如今看到公子平安,我就放心了,請師父責罰好了。”

“呃,雖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門有門規,要是不執行的話,偌大一個門派,也會漸漸的令行不止,逐漸瓦解,這可怪不得為師心狠了。”楚飄渺微笑著說著這些帶有殺傷力的話,話是給添衣聽的,可是麵對著王意,似乎是說給他聽的。

王意嚇了一跳,他可是清楚地知道門規是什麽,私自下山,輕則幾十大板,重則是廢除勁道,趕出宗門的啊!

“師姐,那你想怎麽處罰呢?她也是為了見我,真要處罰她,我心裏也不好受。那樣影響了我的修煉,我們的師父可就要擔心了。師父不開心,師姐不也是擔心嗎?與其這樣,何必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呢?不如我替她贖罪可行?師姐修煉需要丹藥,正好我這裏有些靈丹……”

“王意,我就知道你油嘴滑舌的,一定會出來胡攪蠻纏。”楚飄渺氣憤地白了王意一眼,隨即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心裏惱怒,忽然伸出右手,狠狠地在王意的胳膊上掐了起來。

王意見楚飄渺隻是本能如此,沒有運用勁力,也不敢運用勁力抗衡,被掐得隻是有些疼痛,他誇張地吱哇亂叫,好似十分痛苦似得,楚飄渺叫道:“你這家夥,怎麽就改不了好色的本性呢?疼愛添衣也就罷了。畢竟你們是從小長大的。可是新來的那些婢女,一個個都才十二三歲,你怎麽就不放過呢?”

王意連呼冤枉,“我真的是為了添衣著想,想讓她有人服侍啊。要是添衣沒來,我就不會想到收下這些婢女了。師姐,你可真的不能冤枉我。你看我什麽時候沉迷於美色了。你問問添衣,我對她如何。要真是沉迷美色,我早就把她……”

添衣跪在地上,臉色通紅,作證道:“公子說的沒錯,師父其實應該相信公子的。”

楚飄渺聽了二人的說話,這時也有些冷靜下來,王意好不好色,她也犯不上如此生氣,倒好像她怎麽樣似得。冷下臉來,“添衣,你自己的罪過還沒解決呢,就想著幫別人來了。”

添衣臉色一白,“師父,弟子罪行確鑿,沒什麽好說的。師父責罰就是。”

楚飄渺冷哼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最好把你趕出師門,然後你以後跟著你家公子,自由自在的沒人管了,這才稱了你的心,是不是?”

添衣心想真要這樣就好了,怯生生地道:“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