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意恢複本來麵目,遁到了洞玄道人的府邸,他倒頭就拜,“師父啊,徒兒可是十分想念您啊,隻是差點看不到您了。”
洞玄道人端坐於一塊古銅色的桐玄玉座椅上,笑罵道:“你這家夥,還說想念為師,一回來就回到自己仙園囂張去了,哪還記得為師?”
旁邊一個純白色的玄玉椅上,一個二十多歲模樣,容顏冷豔奪目的美女冷冷地道:“你這雜毛老道,我把王意送來是跟你學藝的。可不是讓你欺辱的。你也不看看他的下場多麽淒慘。此刻他可是你們藥神門的通緝要犯啊!連自己的家都保不住,給人欺負的不成樣子。你還大言不慚,問心無愧的讓他來見你。來見你做甚?給你綁去嚴刑拷打嗎?”
那說話的仙女正是寧碧容,她的弟子楚飄渺侍立在她身邊,洞玄道人看到寧碧容在兩個小輩麵前這麽說他,老臉微紅,咳嗽了一聲,“王意是我愛徒,你也看到了,連仙符令我都賜予他了。你看我對待他還不夠好?至於他是通緝要犯,這不也是權宜之計嘛,現在他安然回來,有什麽事情,我一定替他做主。”
寧碧容絲毫不給他麵子,“做什麽主?做個屁主?要不是本仙拚死拚活前來為他抗爭,你們藥神門早就把他當作通緝要犯,發布天下了。哼,要不是勁帝派了鐵拐仙前來,我看你們藥神門那些老家夥,指不定會指責我插手你們門派事務,聯手把我趕出去呢!”
寧碧容把洞玄道人給罵了個狗血噴頭,這也不是她自誇功勞,她也的確是這麽做的。如今她更是非常自豪。王意平安歸來不說,而且勁道大進,楚飄渺絕對沒有看錯人,她這一次出力十分值得。一來她也十分生洞玄道人的氣,二來也是在王意麵前表功,徹底的拉攏他。
洞玄道人給罵的臉色白一陣灰一陣,王意笑道:“剛才弟子在仙園之中,被人欺負,還是師父解得圍,師父還是十分掛念我的。藥神門是一大門派,門有門規,我也知道也是按照規則辦事,也不是真的要把我怎麽樣,寧仙子的關懷,弟子在這裏致謝了。”
洞玄道人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既然意兒你回來了,就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為師聽,為師給你做主。聽寧仙子說其中涉及很大陰謀,你放心,為師對你十分信任,你不必顧慮,如實告訴為師就行。”
王意斜眼窺了楚飄渺一眼,她雖然目無表情,但是點了點頭。寧碧容插話道:“你就把你的遭遇如實說了好了。你師父雖然糊塗,但是也至於糊塗到真假分不清的地步。就算那景星擁有無上魔功,可以隱去本來麵目,但是甄權等人,還是瞞不過你師父的法眼的。”
王意便把景星是魔門的臥底之事,詳細說了,而且不怎麽挾持甄權,逼迫宮如霜的跳崖的事情也說了。除了隱瞞如意鼎的一些特殊功能外,他把宮如霜也從如意鼎之中召喚了出來。
洞玄道人問了宮如霜一些話,看她和王意說的一樣,他用仙家神通,知道他們沒有說謊,慨歎了一聲,神情忽然蕭索了許多,默然不再多語。
寧碧容認識他有幾百年,十分了解他,便帶著楚飄渺和王意,先行告辭,讓他自己想想這些事情。景星是他親手養育的弟子,實際就和他親生的沒有兩樣,在景星身上,他不僅投入了大量的丹藥,還有大量的感情,可是聽聞到景星是魔門的弟子的事情,這讓他情何以堪?
這也就是寧碧容親自出麵替王意保證,否則就算王意親自告訴他這事,洞玄道人就算知道王意沒有說謊,也是好心,但是憤怒之下,也許也會把王意殺掉來掩蓋這件醜事。
洞玄道人等王意他們剛一離開,便施展神通,來到甄權的洞府,他施展神通,封閉了四周的空間,然後逼問甄權事情真想。
甄權一看到師父親自來詢問,就知道事情敗露,再說良心上他也不想幫助景星,便把景星強迫他做出的一些禍害師門的事情,都給招供了。
洞玄道人看著這個他的親傳弟子,一個讓他也付出了很大心血培養的弟子,竟然勾結外人,做出了毀滅紫蘿峰的鎮派草藥的事情,心裏沉痛不已。不過他做事十分果斷,冷冷地盯著甄權,“我許你轉世投胎,若是有機緣,我會讓門中弟子,再收你入門的。希望來世,你能為我門派爭光。”
甄權受到景星威脅,毀了紫蘿峰的主要收入來源百年紫蘿,嫁禍給王意,如此背叛師門,就是千刀萬剮,靈魂被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都不為過。他以前之所以也受到景星脅迫,也是怕洞玄道人知道,打得他魂飛魄散,如今看到洞玄道人給了他一條生路,頓時感激涕零,想到做出的醜事,對不起師父,頓時泣不成聲。
洞玄道人深處右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斷絕了他的呼吸,“你去轉世投胎去吧!希望你能找一個好人家。”
甄權的仙胎便化作流星,去投胎去了。洞玄道人一縷元神盯著他,直到看到他投胎到哪一家,這才收回了那縷元神。
洞玄道人處理了甄權,封閉了甄權的洞府,不許裏麵的仆人出去,對外宣布他讓甄權閉關修煉。然後他身形一動,便飛往藥神山,去拜見門主公孫草。
哪知道來到公孫草洞府之外,卻被看門的弟子給攔住,說是門主閉關修煉,無論是誰都不相見。
洞玄道人也不理會那弟子,發出一絲傳音。哪知道公孫草絲毫也沒有理會他的傳音。
洞玄道人感覺他在修煉,但是卻為何不理會他的拜見,心裏也是納悶,等了片刻,見他無心召見,便隻好回到自己的府邸。
再說王意跟隨寧碧容來到她們的住所,寧碧容落座之後,冷冷地對王意說道:“你很好啊!年紀不大,自己偷偷定下了親事不說,竟然金屋藏嬌起來了。好本事啊!”
王意知道她說的是宮如霜的事情。此時宮如霜已經回到了如意鼎之中。因為不暴露出事情真想,因此還讓她回到了如意鼎。再說宮如霜也不想留在外麵,在她修為還沒有修煉到元神等境界的時候,她感到外麵十分的不安全。洞玄道人讓她還繼續躲入如意鼎之中,讓她鬆了口氣,這一切當然瞞不過寧碧容的眼睛。
王意苦笑道:“仙子冤枉啊,我隻是幫助這位姑娘,可沒別的歹意。”
楚飄渺知道她師父的脾氣,唯恐王意吃虧,上前道:“師父,王意這小子我是了解的,雖然為人好色了一點,但也不是胡來的人。”
王意頓時哭笑不得,這是什麽話?這是誇獎還是貶低啊!
寧碧容點了點絕美的下巴,“嗯,你小子還是童子之身,還知道潔身自愛,還算是不那麽糊塗。不過你以後要是敢胡來,辜負飄渺,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王意急忙道:“謹遵教誨。不過楚仙子曾是我師尊,對我多有教誨,小人我對她十分敬重,婚約的事情,是不是請您再多多考慮?以楚仙子之姿,豈是我這個低微小子能配得上的呢?”
寧碧容唔了一聲,問道:“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她呢?怎麽難道你嫌棄飄渺不成?”
王意聽到了平靜話語之下的莫大殺機,就是楚飄渺,此刻也不自覺地摒住了呼吸,在凝神聽他怎麽回答,王意苦笑道:“弟子豈會嫌棄楚仙子。她貌美如仙,小子隻是怕玷汙了她罷了。”
“既然你知道配不上她,那就好好努力,早日修煉成為勁仙,豈不是就配得上她了?怎麽莫非你不想娶她?”
王意感到莫大的壓力襲來,忙點頭道:“小子一定努力。”
楚飄渺鬆了口氣,冷冷地道:“你要是敢偷懶,辜負我傳授你的絕學,哼,看我怎麽收拾你。”
王意笑道:“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心裏確是苦笑,看來楚飄渺對我還有幾分情意的。隻是要是娶了楚飄渺,答應皰倉之的事情可就難辦了?難道真的師徒同吃?這也太無恥了!這要是以後被楚飄渺知道,非得把我碎屍萬段不可,我又不忍心殺她。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雖然答應了皰倉之,他在心裏留下了一絲陰影,如果不實現的話,就難以驅除心魔,修煉成勁仙,但是離修煉成勁仙還有一段距離呢,現在也不是考慮此事的時候。
寧碧容看到王意回答的心不在焉,以為他有什麽修煉上的心事,便問道:“是不是修煉之上,有什麽問題,此刻我心情不錯,便教導你一番吧!”
王意得到楚飄渺傳授【寧氏武禪勁】之後,都是自己摸索,其中遇到了很多的疑問,都沒人可以請教,如今忽然聽到一代勁仙,【寧氏武禪勁】修煉到極致的仙人給他解答疑惑,頓時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