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酒仙河田綜和王意聊得痛快,也不嫌棄他勁道低微,把他當成一個知心的朋友,並且答應傳授他釀酒之法。

二人在祁蓮穀喝了一個痛快,然後一起回到青河莊。

河田綜帶王意和宮如霜一起來到莊中的藏酒山。這裏輕易不讓人進來。就是他的愛徒張焚香,也隻是進來過三次。這裏珍藏了許多的名酒,每一壇,每一瓶都是河田綜親自擺放入酒室,酒窖之中。

還有無數製酒的設備和原料,以及一些釀酒的著作。其中甚至還有許多的珍藏本。

河田綜親自給二人介紹這些酒的名稱和來曆。還有一些釀酒的珍藏本。

其中許多的名酒,都是喝完之後,能夠改造身體,精進勁道的珍貴丹酒,讓宮如霜十分眼饞。

王意受寵若驚,拱手說:“河君,您如此看重我,真的讓我出乎意料,又十分不解。小子我勁道又低,見識雖說也有一些。但是怎麽能比得上您廣博深厚的見識呢?您為何如此看重小子呢?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河田綜對於王意的這個問話,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也沒有支吾回答,而是凝視了王意片刻,才收起銳利的目光,眼睛瞥向遠方,緩緩地說:“本仙如果說除了愛酒之外,還有一樣本事的話,那就是觀人之術了。我看你天庭開闊,骨骼神駿,神韻內斂,正是《九胗通幽》之中描述的上品之資。你若是清修苦練,他日晉升為勁仙,隻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早晚都是勁仙,又有何不能成為我的朋友呢?”

王意一怔,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佩服地說:“仙君您果然行事與眾不同。您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這麽多名貴的好酒都讓我看到了,也不怕我偷走,真當我是朋友一般。小弟心領了。”

“呃!也不能這麽說。”河田綜輕輕一笑,“你能拿出八十年的烈陽春酒,這種年份的酒,我都拿不出來。你定然也藏有其他的丹酒,豈會羨慕我的酒呢?你要是看重了我的哪些酒,隻要能拿出好酒和我換,我便成全你。”

王意笑道:“一言為定。不過現在還是跟著您學習釀酒為好。”

河田綜點了點頭。他和王意,宮如霜聊天的時候,便知道了二人對於釀酒的基礎比較差,以前也接觸過,便給了他們一些書籍,讓他們先從基礎學起。

二人畢竟都是藥神門的弟子。釀酒和種植丹藥,煉製丹藥都有許多的共同之處,因此二人學的都十分快速。

尤其王意,做事非常專心,把全身精力都放入到學習釀酒上麵。邊看邊自己親自實踐,在藏酒山的酒窯中拚命地學習。

宮如霜做任何事都是以刻苦,專心為準則,可是王意的刻苦程度,比她高上許多,這讓她受到了刺激,也把全部精力放在了這上麵,二人似乎在比賽一般。

河田綜看在眼中,還是對於王意的如此瘋狂學習感到吃驚。王意就像是沒有明天一般,不放過任何一點時間,不是看書就是釀酒。每天隻有幾段時間,抽出來修煉內氣,其餘除了睡上半個時辰之後,其餘時間都在學習釀酒的各方麵的知識。

河田綜對於王意這樣的態度十分的認同,覺得這才真是愛酒之人。他能寫出那麽震撼人心的酒詩,果然不是偶然之事。對他最後一點的疑慮,也消失殆盡。

任何本領,要找到一個好的傳人可不容易。河田綜不僅愛喝酒,也有一首獨門的釀酒絕技。可是他的幾個弟子,沒有一個能有王意這股酷愛美酒的天賦和靈氣,這讓河田綜有了產生把絕技傳授給他的衝動。

不過王意的基礎仍是不夠。一些釀酒絕技,可不是隨便傳授,就能讓你懂的。這需要天賦和刻苦的鑽研精神。更讓河田綜高興的是,宮如霜雖然比王意差了一點點,但是她刻苦學習釀酒的勁頭,也讓他十分吃驚。對於兩個人都玩命一般地苦練釀酒之術,河田綜喜在心頭。

開始他每日布置的訓練項目,根本難不住二人,後來逐漸增加難度,這才讓二人忙碌起來,感到了一絲緊張。

這天王意在苦練嗅覺,從飄出的酒香之中,判斷酒中的酒料分量夠不夠。這非得有幾十年的苦功不可。但是河田綜把這手絕技提前傳授給二人,二人竟然能掌握了七七八八,這讓河田綜對於二人的如此之高的天賦,也感到震驚。

經過半個月的苦練,二人已經有了小成,可以釀出了用三種藥料配出的好酒了。

河田綜能夠用八種藥料,配製出香醇美味,又能使人增加勁道的好酒。據說最厲害的釀酒師,能適用九種藥料。

每增加一種藥料,都要考驗釀酒師的眼力和手力,還有敏銳的嗅覺以及良好的預判。否則藥酒就會失去藥性,互相中和抵消,連加入的草藥都會白白消耗掉。

王意和宮如霜都是藥師出身,有許多地底子,所以釀酒的技術,進步的十分快。

就這樣三天又過去了。

期間張焚香來過來過兩次,看到二人受到師父河田綜的喜愛,心裏不是滋味,不過她表麵可是不動神色,心裏卻想:“王意,暫且讓你快活兩天,早晚會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

這天王意和宮如霜比賽誰釀的酒好,經過半日的工夫,最後由河田綜親自評判,到底還是王意略勝一籌。

宮如霜氣得臉色灰白,一生氣,甩了袖子便出門不知所蹤。

河田綜哈哈大笑,跟了過去。看來似乎是去哄她了。

王意哭笑不得。這個時候張焚香前來看他,聽後了這事之後,也覺得啼笑皆非。不過安慰王意不要放在心上。

王意笑道:“如此小事,我豈會在意?這丫頭好勝心強,過一會兒就會想開了。不過她以後會加倍努力,要贏她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張焚香拿出酒杯,灌滿王意釀的酒,笑道:“既然這樣,那麽今日就為了王大哥能釀出這麽好的美酒,能讓我師父讚不絕口的美酒,來幹上一杯。”她師父和王意稱兄道弟,不過她也不從師父那裏論,和王意也是稱兄道弟的。

世俗禮法,對於勁仙大陸並不如何被看重。畢竟這裏的人動輒幾百歲,上千歲,斤斤計較這些,更加亂套。

王意也不推遲,一口喝下。這酒對於身體有莫大好處,喝了有益。

可是張焚香似乎今天很開心的樣子,一杯接一杯的勸他喝酒。

王意見她喝個不停,怎麽好意思比她少喝,便也一杯接一杯喝下。喝到幾十杯,再喝下去,這酒就對身體任何好處也都沒有了,身體也吸收藥酒到了極限,再喝也是沒有,王意便勸她不要再喝。

可是張焚香似乎有什麽心思一樣,十分執拗,非得讓王意陪她繼續喝酒。二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總之到了最後,把河田綜的藏酒都拿出了三壇。

最後王意轟然倒地,終於人事不知,喝的爛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意忽然在睡夢中聽到一聲尖叫,睜開眼睛,發現他身下有一個少女,衣衫半露,露出雪白的肌膚,耀眼奪目,香豔到了極點。隻是滿臉淚痕,哭得傷心。

他正吃驚之間,忽然房門被推開,河田綜和宮如霜一臉詫異,飛身進來。

同時,王意身下那女人哭聲頓時更加的響亮。

宮如霜見到王意赤**上身,在騎在張焚香身上,而張焚香也羅衫半解,露出雪白的肌膚,不由大怒,衝上前一腳把王意踢開,又給了他幾個嘴巴,這才扶著張焚香走了。

王意躺在地上,看到河田綜怒目而視,此刻已經反應過來,想起之前的事情,悔恨不已,心想難道真是酒後亂性,做出了壞事?可是以他的強大精神,不該如此啊?

“唉,想不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無話可說。”

河田綜舉起右掌,斷喝一聲,“我今日殺你,你也沒話說了?”

王意心裏這個鬱悶啊,要是如此稀裏糊塗地死去,那可心有不甘。再說他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做呢,還有掛在心裏的兩個女人呢。

“我願意補償,任何代價我都願意。就算河仙君殺了我,也於事無補啊!請仙君詢問張師妹,是否可以許我對她做出補償。”

河田綜怒道:“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禽獸不如之人。酒後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我問你,你小小內勁境界,能有什麽珍奇異寶,能夠補償焚香?”

王意心想他的實力要是告訴河田綜,保準嚇他一跳。可是這是他的天大秘密,絕對不能說出去。便果斷地說:“實不相瞞,長生門的門中長老,和我關係匪淺,他們要是知道我的情況,會出大價錢來救我的。”

河田綜蹲在他身前問道:“那麽好酒有沒有?”

王意大喜,忙道:“有,有不少,都是幾百年的名酒。隻要饒我不死,我一定獻給神君。”

河田綜道:“光有酒不行。我的徒弟清白被你玷汙了,你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王意苦笑道:“如何負責?”

河田綜眉毛一皺,“自然是娶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