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洞玄道人堂堂勁仙,神通光大,在他麵前,誰也別想說謊欺騙他。要真是把事情捅到他麵前,宮如霜一定免不了一死,

盜竊對於這些名門大派來說,可是除了淫賤之外,損害名聲的最重的一個罪名之一。你可以巧取豪奪,甚至是硬搶,別看藥神門這樣的名聲十分好的大派,照樣會包庇你。但是要是盜竊的事情被抓到,那可就十分丟臉,也難以護短了。

話說回來,盜竊這種事,除非當場抓到,事後就算給抓到,不承認的話,誰也沒有辦法。但是現在景星明顯得站在了龍虎居士一邊,這就涉及到了親傳弟子之間的鬥爭了,有他作證,洞玄道人非得公正嚴明不可。

要是其他的弟子,此刻甄權早就一巴掌打過去,狠狠地懲罰她了。可是宮如霜是他暗中喜歡的女子,甚至他曾偷偷幻想,將來娶她為妻。

就在甄權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時候,景星長歎了口氣,“想不到師兄不僅包庇殺害同門的弟子,又指使弟子盜竊丹藥給你服用,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非得傷心不可。”

甄權眼珠一瞪,“你,你胡說,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此刻他方寸大亂,頓時手足無措,隻覺得腦中一片混亂。

龍虎居士冷冷地說:“人贓並獲,你還想抵賴,我就說一個小小後輩弟子,膽子不可能大到來我龍虎居偷藥嘛!原來是你在背後指使。”

甄權怒喝道:“胡說,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你們汙蔑她就算了,怎麽敢汙蔑我……”

原本宮如霜還生出幾分希望,此刻一聽甄權這麽說,頓時心如死灰,想想事情到了這般地步,師父就是再疼她,也的確保護不了他了,不過也換了另外一種想法,到了涉及生死的時候,什麽樣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以她的境界,就是想拚命逃跑,也是無用,喪失了鬥誌,人便癱軟了。

此刻在屋頂上偷看的王意,想不到事情到了這般地步,心裏也是暗暗吃驚。要不是他仗著如意鼎,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進來,如果冒失的顯身,說不定也會被暗算了。他暗自警惕,以後行事,要更加的小心才行。

宮如霜癱軟在地上,流著淚,喃喃低語:“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師父無關,和師父無關……”

甄權看到黯然無神的宮如霜,頓時心如刀割,閉上眼,忽然歎氣道:“罷了,景星,我知道你一直在抓我的把柄,你想圖謀師父的繼承人的位置,我早知道爭不過你們,一直與世無爭,你為何還不放過我?你想要什麽?我答應你。隻求你放過如霜吧!我認栽了。”

龍虎居士冷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你指使愛徒盜竊,還說別人想要害你,真是不可理喻。”不過王意居高臨下,看到他和景星眉來眼去,都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就知道二人狼狽為奸,其實這都是二人設計的一個圈套。甚至王意懷疑,羅堪等弟子背後都是景星在指使。

甄權給說得百口莫辯,氣急敗壞,怒道:“你怎麽說就怎麽是,不打了一死,以謝師門,好,這就是師父麵前,我親自請罪。”

景星慢悠悠地說:“慢著,師兄真得不想活命了?”

甄權仿佛蒼老了幾歲,歎道:“你想怎麽樣?”

景星勝券在握,得意地說:“師兄是個聰明人,平時對我也好,我怎麽忍心殺你,或者讓你身敗名裂呢?再說,這樣對師門也不好。”

甄權灰頭土臉,也不言語,耐心地聽他怎麽說。不管怎麽樣,他以後都會失去自由了,他知道這個小師弟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他的。

果然,景星繼續說:“你隻要寫一個認罪書,畫上手印,隻要日後輔佐我,聽我的命令。那麽我就永遠不說出這件事。甚至以後會幫助你得到偌大的好處。”

甄權仿佛是死屍一般,半響才說道:“那我就如同木偶了,活著還有和意思?我知道你野心不小,也不是一個良善之人,今天你能逼我,他日更壞的事情你也能做得出來。”

“哦,想不到你還是一個硬漢,唉,我也不能強迫你。”

景星慢悠悠地盯著甄權,然後目光又轉到宮如霜身上,歎氣說:“想不到如霜這樣的美人,會被師門處死。你可要想清楚,如果現在就去稟告師父,以後再想後悔,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說完和龍虎居士走到一旁,不再勸他。

宮如霜嗚咽道:“師父,是我害了你,還是稟告師祖吧!我說出實情,師祖會明察秋毫的。”

景星蒼老了許多,歎道:“傻孩子。就算不是我指使的,又任何?如果在師父眼中我失去了信任,前途還有什麽?此事也不怪你。都是我對你照顧不周。”

宮如霜哭得花容失色,“不怪師父,都是弟子……弟子不好。”

甄權摸了摸她的秀發,歎道:“你放心吧!我會盡力保護你的。”說完毅然走到景星麵前,大聲說:“說吧!我要怎麽做,一切都聽你的。”

景星咯咯笑道:“師兄果斷幹脆,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師兄以後一定會飛黃騰達的。”

一直等到人去樓空,宮如霜回到臥房大哭,王意才從如意鼎中出來。

景星逼迫甄權和宮如霜寫了認罪文書,帶著邪笑去了,還留下了龍虎壯神丹給甄權,這一切都表明景星有很大的野心,很大的圖謀。他勾結龍虎居士,能恰巧人贓並獲地抓到甄權的痛腳,一切策劃的那麽完美,王意相信這絕對不是一個人所能完成的。

他耐心地分析著這一切,越發判斷這一些都不簡單。先是魔門的雷隴出現,要暗殺他,接著有發生了趙黛兒被驅逐,接著有發生這件事。要說景星和魔門沒關係,實在難讓人相信。

“哼!”王意冷哼一聲,魔門怎麽了?任何劫難都隻是磨練他成為勁仙的絆腳石而已,他都會一腳踢開。他要成為這個大陸的主宰,成為這個大陸的唯一的神,改變這個大陸的法律和規則。他凜然無懼。

他推開宮如霜的臥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宮如霜正在抹著淚水,想著害了師父,讓他以後成為了景星的走狗,而且景星這人十分妖異,而且整件事情十分反常,她人又聰明,怎麽會不知道以後一定不會有好下場?她正在埋怨自己是一個不祥之物,害了一直關心他的師父。雖然甄權對他也不懷好意,但是甄權一直以來,都是真心地關心她,愛護她,也很守禮,十分懂得分寸,她知道即使不答應師父,師父也不會難為他的。可是這樣一個好男人,她卻害了他。

她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門響,本能地一回頭,擺出戒備的架勢。

等到看清楚是王意,她訝*說:“怎麽是你?你怎麽進來的?”

想起臉上的淚痕,急忙轉過身去,用袖子擦拭,同時說道:“你怎麽不經我同意就進我的臥房了?”想起今天遇到的怪事實在太多了,立刻小心戒備起來。

不過王意隻是內勁境界,這讓她心裏稍微安心了一點。

王意掃了她一眼,負手而立,“你想要擺脫景星的魔掌,以後就要聽我的吩咐。”

宮如霜驚訝地叫了一聲,“啊?”

王意眉毛一揚,“你不必奇怪,方才放生的一切,我都暗中看到了。如果我所料不錯。”

他住口不說,等到宮如霜驚*盯著他,才慢慢地說道:“景星是魔門中人!”

“啊?”這下子宮如霜是真的吃驚了,比剛才還吃驚了幾倍。

“是……是真的?”

宮如霜語氣十分顫抖。魔門的名聲可實在太嚇人了,她實在想不到景星會有這麽邪惡的*,實在難以相信。

王意點頭道:“不錯,十有七八是真的。我讓你聽我的吩咐,是為了對付他。可不是有別的企圖。至於我為什麽幫你,第一,這是關係到藥神門的事情,關係到整個仙門的事情。第二,便是因為趙黛兒了。”

“趙黛兒待我極好,對我幫助很大,我這人知恩圖報。不過此事你暫且不要和她提起。至於我為什麽知道景星是魔門中人,因為想要殺我的雷隴,他親口承認他是魔門的。而看景星的種種作為,我判斷他絕不是一個人做事,否則要想抓到甄權師兄的把柄,豈會這麽容易?他的計策一環套一環,甚至你去偷盜,都在人家的監視之下。”

宮如霜不服氣地說:“你全都是猜測,你怎麽知道的?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胡說八道呢?”

王意嗬嗬笑了起來,“因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啊!好,你既然不信,我就說給你聽。”

看了一眼一臉不信的宮如霜,“你去偷藥,先用香米團試驗了一下,有沒有看門獸,丟了三團,才進去。”

“你怎麽知道的?”

王意繼續說下去,甚至連她先用哪隻手開那密室的門,怎麽開的,都說的分毫不差,宮如霜這才絕望地歎氣道:“原來盯著我的人,不止一個啊!可憐我還蒙在鼓裏。”

王意見她心服口服,這才微笑著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