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爐為已用
回應給陳燁的隻是一聲冷漠的‘哼’字,不過陳燁泥丸宮中的紫色星辰突然加速轉動了起來,一個金色的身影一步邁入懸浮在紫色星辰周圍的十二品金蓮之上,雙眼射出兩道金光,直接射在了古樸的香爐之上。
那香爐仿佛受到了一記猛烈的撞擊似的,竟然顫動了起來,連帶著整個桌子也都輕微的抖動了好一陣才停下。
陳燁識海當中的金色身影腳踏著十二品金蓮,飛出了陳燁的泥丸宮,懸浮在了陳燁的周身沉沉浮浮,有股莫名的氣息,從那金色的身影當中迸射而出,氣息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陳燁自己都感覺到了一種心悸。
在他的泥丸宮中,最初識海真如一片紫色的小海一樣,不過因為元神蛻變,最終分裂,經過道德經的重組煉化,才形成的紫色星辰,而那紫色星辰上的沒入的那道金色神識原先就有,隻不過能力升華到變態的地步,卻是在那次三山之祖脈之行前,陳燁當時並沒有在意,有一道金色的光束衝入了他的識海當中。
十二品金蓮上的那道金色身影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了,陳燁側過身來盯著那懸浮在身邊的十二品金蓮,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潛在自己識海當中的這道金色身影居然有如此蓋世神威。
那金色的身影與陳燁的意誌相連,可是似乎又不是一體,陳燁透過神識對著那香爐伸出了手,而那金色的身影也伸出了手,共同朝向了陳燁所指的方向,隻見一道金色的光束衝向了香爐,一瞬間那香爐就被金色身影手指射出的光束給拘禁到了陳燁的麵前。
陳燁看著那古樸的香爐就這麽懸浮在他自己的麵前,差一點就要暈過去了,不過很快他就認清楚了現實,開始溝通神識並且讓它將之收進自己的苦海,果然通過這道金色的身影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香爐被送進了陳燁的苦海當中,那香爐雖然古樸,但是材質非凡,剛一進入陳燁那金色的苦海,頓時就壓得下麵的巨浪平息下來。
三足兩耳真龍頂式的香爐,在前世也不多見,而且還是特殊材質的東西,就更讓人少見了,此時鎮壓在了陳燁的金色苦海當中,那苦海上再也沒有任何浪花翻滾了,但是體內的真元力仿佛是不受先天控製似的湧向那鎮壓在苦海上的香爐。
這座香爐在外麵看起來不過人的頭顱一般大小,可是被收入了陳燁的苦海當中之後,仿佛有一座宮殿那麽高大,在它的上空那架由真元力匯集而成的仙橋,好似是一掛銀河,灑落下漫天光輝。
可是此時那漫天光輝開始朝著苦海當中的香爐湧去,剛開始是一絲一絲,後來是一縷一縷,再接著就是一掛一掛的氤氳靈氣化成如水流般瘋狂湧下,全都沒和了香爐頂端的真龍口內,被那頂上的真龍口一飲而盡。
真元力何等之多,可是在陳燁收進去的香爐來看,似乎來多少都不介意,它會照單全收。陳燁體內的真元力雖然要比一個普通的苦海強上許多,但是對於香爐這樣的汲取方式,那也是吃不消的。
不得已陳燁隻得想辦法汲取外界的靈氣了,可是打量了一下四周,這間秘室四周的牆壁都被刻下了無上陣法,想要破開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它們還隔絕著這裏與外界的氣息,陳燁的神識試了多少次都沒有成功,根本就探不出去,於是他走到那四方桌子前,打量了一下方桌然後自己就跳了上去。
盤膝坐在方桌之上感悟天地大道,陳燁再一次開始了汲取天地間的靈氣入體,可是他盤膝坐在方桌之上數個時辰過去了,卻是沒有摘引到天地間的一縷靈氣,這讓他吃驚不小,這秘室果然有大古怪。
正當陳燁為體內的真元力發愁的時候,陳燁突然感覺到了體內的異動,他發現體內那些被香爐汲取過的真元力又被一縷一縷地逼出了香爐之外,而且那被逼出來的真元力此時更加的純淨無暇了,居然每一縷都飽含天地意誌似的,一縷一縷匯集在了一起,化成了一條真正的仙橋,橫亙在了陳燁那金色苦海的上空。
當那些真元力全都被施放出來之後,陳燁感覺自己的真元力被提升到了另一個高度,顯然此時的真元力更加隨心所欲,比之前調動的速度快了也不知有多少倍,當最後一縷真元力複歸苦海上空的仙橋時,陳燁預感到了自己將要渡劫了,這是一種天道感應,哪怕這間秘室再厲害,那種感應卻是無處不在的。
雖然是有這種即將渡劫的感覺,可是陳燁即使釋放全身精氣,也無法引來天劫,這間秘室隱藏氣息的功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雖然無法封閉感應,可是卻可以封印住陳燁即將渡劫的氣息,好似渡劫之人自己壓製自己的修為一樣,這讓陳燁對於建築這座秘室的人又有了更大的好奇。
這處遺跡被稱為是天羅組織最重要的一處重地,想來有這樣的後手並不奇怪,隻是陳燁有些想不明白,一個封印能力如此之強的秘室,封印的這個香爐究竟是做什麽用的呢,難道隻是因為它內部有著如同鬼魅一樣的人還活著嗎?
陳燁搖了搖頭,猜測不透,如今將那香爐都收進了體內,陳燁卻再也沒有聽到那香爐內部傳出什麽異動來,那冷漠的聲音居然也不再想起,陳燁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要不然怎會如此。
香爐收進苦海當中吞吐了陳燁體內所有的真元力之後,又開始轉向了金色的苦海,可是浩瀚如海一樣的金色海浪,卻全都是濁靈形成的,可不像上空的那道仙橋隻是有限的真元力的組成,這一次的工作量實在太大了。
好在這些東西並不需要陳燁自己主動去做,似乎那香爐就有這種轉化精純的功能似的,陳燁也不阻撓,任它自己去煉化它們,而他自己卻開始找尋出去的路了,他可不想一直被困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