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吞金玄武

陳晴低下頭了輕輕的再一次飲用了一小口,最後又吐了出來,撫摸了一下胸口說道:“真的,這水源真的有……有些……”

看著陳晴說起話來表現的有點斷斷續續的,而且表情也變得有些怪異,臉色突然一下子比剛才蒼白了許多,嘴唇那發黑的顏色讓人一看都知道陳晴絕對是中了毒了。

陳敬鬆與陳燁兩個人看到陳晴出現了這種情況之後,隨即就將陳晴放在了溪水邊上,陳敬鬆額頭的冷汗直冒,隻是剛到這裏,還沒有見到那隻青蛇,居然陳晴都中了毒,如果再出現個意外什麽的,那陳敬鬆這一次就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了。

“晴兒,你怎麽樣?快盤膝坐下,我來運用內力幫你趨毒。”陳敬鬆說著話,就招呼陳燁幫他把陳晴扶坐在了地上,而後陳敬鬆的身體就在陳晴的對麵坐下,緩緩的運轉體內的真元之力,強行提起,而後又灌注到了陳晴那被抬起的雙手之上。

一道道光華順著陳敬鬆的手臂緩緩的流淌向了陳晴的雙手之上,透過她的雙手,慢慢的融入到了她的身體之中。

陳燁就蹲在一邊為陳晴二人護道,突然那種背後被人盯著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而且越發的強烈,陳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該怎麽解決,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股殺機是從他身後的方向傳回來的,隻是距離相對來說有些遠,不可能探查得到而已。

陳敬鬆灌注著自己的真元力抵抗著那股浸入陳晴體內的毒液,更加的費盡心神開始導入更多的真元力送進陳晴的體內了。

陳燁看著陳敬鬆一臉的汗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且身後的被盯著的錯覺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一雙銅鈴一樣的眼睛在盯著他們看似的,可是陳敬鬆此時的心思全都在陳晴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用神識掃視一下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敬鬆終於鬆了口氣,緩緩的收起了手,抹去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著陳晴麵色終於有了血色,才點了點頭長長的吸了口氣。

“父親,晴兒怎麽會變成這樣?”陳燁看陳敬鬆收起了靈氣傳輸,扶起陳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問道。

陳敬鬆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那條溪水,歎了口氣說道:“還不都是因為這些溪水,這溪水中有毒。”

陳燁點了點頭,回頭望了一望身後的溪水,自語道:“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麽我們之前喝了沒事,後來晴兒隻是吞入口中試驗了一下,接著就吐出來了,怎麽還會中毒呢?”

陳敬鬆也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看著嘴唇已經恢複了之前的顏色,陳敬鬆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幸虧沒有喝下去,不知道喝下去之後真是會怎麽樣,難道這是那毒蛇的毒液?”

兩個人正在一邊說話,就聽到陳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兩個就在他的身邊,咳嗽了一下說道:“覺得好渴……想喝水!”

陳燁聽到陳晴這麽一說,又看向了陳敬鬆,問道:“父親,你自己有沒有帶一些水來?晴兒覺得口渴,我擔心那溪水中還有劇毒!”

陳敬鬆伸手入懷,取出了一個羊脂玉瓶,遞給了陳燁,陳燁趕緊打開,放到了陳晴的嘴邊,陳燁也聞到了一股清香,於是緩緩的灌到了陳晴的嘴邊,說道:“晴兒慢慢喝。”

羊脂玉瓶內刻空間法陣,裝了不少的靈泉,陳晴喝過之後頓時覺得清醒多了,看著兩個人焦急的模樣,她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溪水邊問道:“我隻是品了一下,為什麽就會暈過去的,這水中到底是加入了什麽東西呢?”

三個人也有些奇怪,正在疑惑,突然陳燁看著溪水對麵不遠的地方,突然多出一道黑煙,黑煙距離他們不過三十幾丈遠,他們清晰的看到了那道沒來由的黑煙,麵麵相對,最後眼神相通,化成了三道閃電三個人一下子就衝了過去,就連緊緊抓著陳燁肩膀的紫影都沒來得及騰身而起。

三道白光一下子就衝向了那道黑煙升起的地方,隻不過他們剛一路腳下了仙橋,就發現那黑煙已經飄渺飄向了別處,似乎是自己飄向了遠方的。

看著始終與自己相距數丈遠的黑煙,三個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正當他們三個人慢慢的不在去追那籠黑煙的時候,那籠黑煙卻向他們三個人慢慢的靠近了過來。

陳敬鬆早就已經探出神識感應那籠黑煙到底有什麽詭異之處了,可是神識探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發現,反而覺得隻是一籠普通的黑煙,可是卻是如此就越是讓他感覺到了害怕,他如今都在渡海大成甚至渡海巔峰之境了,竟然還感應不到那團黑煙的修為與來曆,這未免就讓他覺得不安起來了。

陳燁也注意到了那籠黑煙的飄悠動向,神識探去可以發現那的確是一隻妖獸,但是似乎是用了什麽障眼法似的,就是他的神識有些特殊竟然也看不穿,那黑煙之中究竟有什麽妖獸。

“你們是什麽人?”從黑煙處傳來了一道有如孩童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一隻年紀很少的小孩子。

陳燁一聽,頓時衝著那籠黑煙叫道:“是人是鬼現形出來,大白天的還想嚇我們不成?”

黑煙處並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像是在思考陳燁的話的意思,終於過了片刻之後才又傳出了那道有如孩童一般的聲音,道:“我即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

那黑煙處的‘小孩子’似乎忘記了應該怎麽稱呼自己似的,想了半天終於又說道:“我是天上地下無敵的玄武至尊。”

聽到玄武至尊四個字之後,三個人麵麵相覷,隻是一團黑煙而已,雖然內部有著一個驚人的孩子的聲音,但是說自己是至尊,那就讓三個人感覺到啼笑皆非了。

“那你顯形給我們看看,看你是不是有一個至尊的樣子。”陳燁聽那黑煙中的‘小孩子’的聲音,並不是多麽的不友善,於是說道。

果然聽到了陳燁的話之後,黑煙不在飄忽不定,在距離他們三人麵前三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那一籠黑煙慢慢的向著地麵聚焦而去,黑煙越來越濃,最後黑煙消失後在剛才最濃鬱的黑煙正中出現了一隻小龜。

“玄武?”陳敬鬆眼睛也不泛的看著那個似乎隻有人的手掌大小的小龜驚訝道。

陳燁隻是在前世聽說過所謂的玄武,根本就沒有見過玄武長什麽樣子,此時細細的一打量才發現,與前世所謂的玄武的雕刻飾品還有畫像根本就是有著非常大的出入,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這隻玄武是一隻烏龜樣兒。

“這就是玄武?隻是一隻烏龜而已啊,除了他的龜殼是金色的以外,哪裏像是玄武啊?”陳燁盯著那隻玄武左看右看覺得像是個冒牌貨。

玄武聽到了陳燁的話之後,伸長了脖子做著憤怒狀,突然在他金色的烏龜殼上,慢慢顯化出了一條金色的蛇,頭顱高高的揚起,像是要攻擊了似的。

“咦?竟然有些像是玄武了,這隻該不會是真的玄武吧?”陳燁看到了那金色的蛇影,頓時覺得這與前世的那些所謂的畫像有一點關聯了,至少外表是有那麽一點像的。

“你竟敢懷疑本至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玄武本來很是生氣,可是看著陳燁肩膀的那隻朱雀之後,慢慢的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陳晴看到了玄武的樣子,笑了笑對陳燁說道:“燁哥哥,不如我們*了這隻小玄武吧?”

陳敬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你收服呢,這的確是一隻玄武,如果我所看的記載不會錯的話,這是一隻傳說中的吞金玄武。”

“吞金玄武?”陳晴與陳燁聽到陳敬鬆這麽一說,頓時驚訝起來,雖然不知道什麽是吞金玄武,但猛一聽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什麽是吞金玄武啊,父親!”陳晴一聽又複打量了一下那不遠處的金色小烏龜問道。

陳敬鬆想了想最後盯著那隻吞金玄武說道:“相傳所謂的吞金玄武是玄武一族的變異血跡,隻要吞食天地間的真陽之氣,煉化入體,那吞金玄武的血脈就會有返祖的跡象發生。”

“返祖的跡象?這又是什麽意思?”陳晴聽到陳敬鬆這麽一說,頓時緊張的問道。

“這應該是一種體質的特異變化,相傳很多代也不可能會出現這麽一隻吞金玄武,一般情況下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體內的血跡中蘊含著先祖的全部記憶與神通,神通可以通過人的刻意是可以保存並且傳承下來的,記憶也可能做到保存,但一年兩年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麽,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一萬年,更甚至十萬年,百萬年的話,人的記憶與神通代代相傳到了最後也會出現偏差,而正統也可以被保存並且流傳下來,可是無論後人再怎麽努力,血脈會因為父母的逐漸變得越來越是稀少,根本不可能達到先祖時的那種精純的神能,而吞金玄武是一種類似吞食天地至金就可以逐漸喚醒體內稀少的先祖血脈,隨著後來的修為越來越強大,這種返祖的現象就會越來越明顯,想到達到玄武先祖時的神通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陳敬鬆細心的給兩個人講解了起來。

二人正在體會,突然聽到那不遠處的金色玄武依然用小孩子一般的聲音說道:“沒想到你這個人類苦修,居然還知道這些事情,你能看得出我是吞金玄武,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比起你這個笨蛋兒子可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聽到那小不點一樣的一隻玄武嘲諷自己,陳燁揮了揮小拳頭對著吞金玄武說道:“你竟然敢叫我笨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吞金玄武立即就化成了一籠黑煙又向後飄了出去,笑著說道:“就是說你笨啊,你能把我怎麽樣?”

陳晴看著吞金玄武似乎並不想與三人為敵,於是笑著對玄武說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裏有一隻渡海後期境界的青蛇,你有沒有看到?”

吞金玄武頓時又從黑煙化成了一隻金色的小小玄武,看著陳晴笑著說道:“這位姐姐真是漂亮,你是說那隻在這裏霸占了很久的青蛇啊?我早在兩天前就把他吞下肚子了,至於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嘛……”

吞金玄武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們啦!”

陳燁聽後恨不得一腳踩過去,然後再補上一腳,一下子把那隻通體金色的烏龜給扔到九霄雲外去。

“豈有此理,你這隻小小的畜生,竟然敢調教晴兒!”陳燁聽到吞金玄武學著大人的模樣叫陳晴姐姐,那調戲的意味不用再怎麽細聽也聽得出來了,當下就伸出一隻腳準備踩過去。

那吞金玄武的速度可不慢,雖然兩個人的距離足有三丈左右,但陳燁的速度何其快,腳下用力架起仙橋的時候,識海中的另一段禁器神行之術,突然緩緩的自動旋轉了起來。

玄武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根本就沒有想到隻是一個仙橋境界的人類苦修,竟然速度快到了這種地步,比起他這個渡海境界的妖修都要強出太多了。

看到陳燁的腳已經從天而降,吞金玄武終於將自己的頭縮到了金色的龜殼當中了,陳燁一腳踩上去,已經看到他將頭縮到了殼裏,於是彎腰就將他撿了起來。

“燁兒,你要小心啊!”陳敬鬆始終覺得吞金玄武是異類,雖然看起來此時的玄武並沒有什麽太強烈的攻擊性,但是也不宜接觸太近了。

陳燁將吞金玄武提到了手中,看著將頭縮回殼內的玄武說道:“有種,你就給我伸出你的頭給我試試。”

“我不,我還沒有來得及施展神通,你這隻能算是偷襲。”已經將頭伸進了金色的殼內的玄武倔強道。

陳敬鬆看著陳晴一手提著金色的玄武一邊打趣,笑著搖了搖頭,而陳燁突然似乎像是感覺到了一片模糊的景象正在逐漸的在他的眼前清晰起來。

……

一座高有百丈的祭壇雄渾壯闊,烙印下歲月的痕跡。廣場正中猶如被仙火焚燒著一個少年的影子似龍入九天,鳳鳴九霄,奇特的異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冥古第一體質?”

“真是不可思議。”

數百上千條金色閃電在天空中交織成一片炫麗的光網,卻遲遲沒有一條匯到那隻站立在祭壇正中間的小小的身影的身上。天音陣陣越發響亮,卻並不能降臨天祭壇前的七星台上。這裏好像是一片死寂之地。

“究竟是怎麽回事?”有人驚呼。

“雖然體質古今少有?可是為什麽上天不為其開辟苦海?”

議論之聲漸起,遠遠的看去似乎那少年陷入了空靈之境,此刻雖然身處一片祭壇正中,但仍然有一些碎言碎語傳遞到了他的耳朵當中。

一個老人佇立在祭壇外麵正在雙手揮動,金光漫天,一隻古樸大氣的銅鼎似乎融入虛空,陡然間像要吞下這方土地。

“蒼天在上,厚土在下。天道德威,助離苦海。”

那老人話畢,隻見天空中雷雲更重,電光更密。剛才還像是蜘蛛網一樣的光網,似乎已經呈現出了一片炫麗的光網一般。

大道天音,轟隆震響,整個天地似乎都在顫抖。若不是那少年的祭壇處與老人周邊的建築都刻下了法陣道紋,單憑這種天威已經可以將這片仙土給壓成了齏粉。

“傳說果然是真的,冥古第一體果質真是非同凡響,究竟是什麽原因,在太古時期與遠古時期不出現了?難道是因為無法接受天道洗禮?”

“體質絕對無人比肩,卻為什麽無法接受天道感應而開辟苦海呢?”

“這是不是這種體質不在出現的原因?”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驚訝於身在場中的那少年罕見的體質,卻也惋惜這種體質的在如今無法修行的悲哀。

“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大地顫動,除那位老人用法陣道紋守護的區域外,遠處的十幾座山峰,轟然倒塌,湖水幹涸。就像是一場末世大劫降臨,壓得這片大地震動不已。

那老人此時像是整個人都要融入了虛空中,古樸蒼老的銅鼎金光大盛比之太陽還要刺眼。而天祭壇上空的金色閃電與劫雲卻遲遲無法降臨。

“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難道天要亡我道氏一族?”那人怒吼,大手揮動似乎要打碎這片死寂到無一點波瀾的天祭壇上空。

一片片仙光飛舞,從那老人的手臂間飛出,跟隨著他的雙臂不停的聚焦到一起。他猛然向著天空擊去,一道刺目的光華猶如神則,眼看就要擊中天空中那些金色閃電。

“啊?沒想到道化虛已經步入了大德王者的大成境界。”

“不錯,道化虛的確已經到了王者大成,聖人不出,難逢抗手。”

“如果天道如往,我們這些人中,恐怕第一個成聖的人是道化虛無二了。”

……

那畫麵清晰異常,陳燁仿佛就是那個身在祭壇中間的小小的身影,隻是看那小孩子的*仿佛與自己九年前一般無二。

“道化虛?為什麽我感覺聽到這個名字居然有一種熟悉感?”陳燁自語著。

“燁哥哥,你怎麽了?燁哥哥,你沒事吧?”陳晴看到陳燁手中提著那隻金色的吞金玄武,眼中毫無光彩,搖著陳燁的手臂直到陳燁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向她時,她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剛才的一切仿佛就是剛剛經曆過似的,陳燁又看了看手中握著的那隻金色的玄武,自言自語道:“冥古第一體質?難道指的是與我一樣的混沌仙胎?”

陳敬鬆也看到陳燁出現了異常,與之剛才有了很大的不一樣,於是走上前來問道:“燁兒,你怎麽了?”

陳燁搖了搖頭問道:“父親,您聽過道化虛這個人嗎?”

“道化虛?”陳敬鬆看到陳燁一臉的認真,於是自己也在腦海中仔細搜羅起來,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發現,最終隻是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這個名字我沒有聽說過,你怎麽突然會想起這樣一個名字的?”

(感覺之前那樣寫,不太好,修改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