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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少琪被杖打二十棍,又被樓震天罰去祠堂跪一天反省,此事才作罷,雲不悔見事情告一段落,她心中也坦然,身子病著容易困乏,為了她遺失的寶物和真相,她才勉強撐著,事情一完就無心了,程慕白和樓震天說冰月一人伺候雲不悔怕是照顧不周,所以把靈溪留下來。
樓震天自不能拒絕,靈溪謝過樓震天。
大夫人恨得牙癢癢的,本來程慕白一走她便要發作,兒子再不爭氣也是自己兒子,棍打在他身上,疼在她心上,她怎麽也要刁難雲不悔,特別是冰月,是冰月去通風報信才引來程慕白。
誰知道程慕白會把靈溪留下來,分明是程慕白對樓家的警告,靈溪是他的貼身侍婢,靈溪在,如同他在,誰敢對雲不悔和冰月不利,定饒不恕。
雖知道程慕白的意思,可當麵也不能發作,三夫人隻覺得程慕白思慮周詳,且安排妥當。
靈溪在,大夫人定不敢對不悔和冰月如何。
雲不悔本要送程慕白到門口,他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你身子不好,進去歇著吧,三夫人說,你一病很難見好,可要好好養好身子,我要見到精神飽滿的新娘子。”
“是,我知道了。”雲不悔也不勉強,靈溪拜別程慕白,和冰月一左一右隨雲不悔回雪梅居。
到了雪梅居,雲不悔實在乏了,交代冰月好好收拾靈溪的的房間,也不和靈溪客套,去了內室休息,靈溪並不介意,有人作陪,冰月自是十分開心,興衝衝地收拾房間,一起和靈溪話家常。
靈溪是一朵解語花,聰明伶俐,冰月嬌俏可愛,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就成了好姐妹,冰月直誇程慕白,對這位未來姑爺是十分滿意,靈溪聽著也覺得舒服。
三夫人怕靈溪新來,很多東西不習慣,命春燕送來一些被套和枕頭、床被和換洗衣物等等,都是按照小姐的規格給靈溪的,可見三夫人對靈溪多看重。
冰月雖嚷著三夫人偏心,卻一點嫉妒心都沒有。
雲不悔待她如妹,冰月的房間一看也不是侍女該有的裝扮,平素穿戴雖不及靈溪,也是極好的,且冰月房中有好幾批錦繡,都沒有做成衣服,首飾盒裏也有很多珠寶,冰月說是小姐給的,可平素不戴,靈溪想,可能是怕招搖吧,世子妃畢竟寄人籬下。若身邊的侍女穿戴都如小姐一般,恐怕會惹來閑話。
……
王府。
程慕白剛一回府就遇上程佑天,今天他有急事出了門,一回來便聽說程慕白一早請日,他道這天都要變了呢,無緣無故,他怎麽去請日了。
且一去便是一天,他想,程慕白興許是尋了一個借口去見雲不悔的。
兄弟兩見麵也沒多話,程慕白看起來很疲倦,打了招呼便回了皓月居,程佑天半個時辰後便聽到屬下清風說起樓家發生的事,這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好戲。
的確是為了雲不悔去的,原來雲不悔被陷害,冰月救主心切,求助於程慕白,他一早便去了樓家,且罰了樓家的人在外跪了兩個時辰,此事已鬧得鳳城皆知。
人人都笑樓家,教子不嚴,出了此等醜事又栽贓陷害,實在缺德。
各種閑言閑語都有。
清風說,“大少爺,你今天也應該一同請日,若是日次,少奶奶一家便不會被世子欺負了。”
且欺負得如此徹底。
程佑天眯著眼睛,“昨日雲不悔被罰跪暴曬兩個時辰,又關了一夜差點沒命?”
“傳言是這麽說的,世子若是去晚一步,怕是沒命了。”清風如實說道,依然覺得程佑天今天不出現在樓家太可惜了。世子對那未來世子妃寵愛有加,反觀大少爺對未來大少奶奶卻是冷淡,他看著都著急。
程佑天冷哼一聲,“若真是如此,處罰便是輕了。”
清風不解,程佑天卻不多話,拂袖而去。
雲側妃在梅樹後聽了他們的談話,旁邊的侍婢如意說,“側妃娘娘,您看該怎麽勸大少爺做一做麵門功夫,長此下去,樓家怕是有想法,說咱們不願意這門婚事呢。”
兩兄弟對比實在太過明顯了。
雲側妃柔柔一笑,“你也知道佑天的性格,怎麽勸啊,這門婚事他已很憋屈,其他的事情就別逼他了,他不願意的。”
“側妃娘娘,這話怎麽說?”如意不解,雲側妃輕笑,她也不知從何說起,能說自己兒子悔婚後卻發現自己愛上前未婚妻,想要娶之卻被弟弟奪了,一心不忿麽?
這話,怎說得出口,且說出去,傳到王妃和王爺耳朵裏,不知怎麽難聽了,他日兩位新媳婦進府便無寧日了。
“別管他了,今日這事橫豎也是樓家家事,他們做的有失偏頗,被罰也是應該的,我們不該管,也管不了。”雲側妃說道,“希望佑天早日明白。”
“側妃娘娘,大少爺對未來世子妃似乎很關心呢?”如意突然說。
雲側妃淡淡掃她一眼,“閉嘴!胡說八道什麽?”
如意惶恐低了頭,不敢再說,雲側妃臉色不好,冷冷說,“去庫房挑一些好東西,以大少爺的名義送去給樓三小姐,就說大少爺前幾日人在外為王爺辦差,剛回鳳城,那是從外帶來的禮物。”
“是,奴婢明白了。”如意說,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雲側妃輕輕一歎,日後可有煩心了。
真是陰差陽錯,錯愛錯娶。
……
有了靈溪,雪梅居的笑聲也多了,靈溪好靜,冰月好動,一靜一動正配合得好,感情好極了,雲不悔見冰月開心,自己心情也好。
這一次的病,好得極快,才幾日功夫,身上便清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