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張笛和梅芳婷兩人依舊在冷戰中,誰也不理對方。

就算是工作上有什麽交集,也隻是嚴肅地把事情說完,不會說多餘的話。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個人之間出現了問題。

段小飛夾在兩個人中間,很是尷尬,原本他以為很快就會恢複正常。

但他沒有想到女人之間的這種爭執,能持續這麽久,即便這樣的僵持是不快樂的。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準備實行。

上海又進入了冬天,天氣冷颼颼的,雖然出著太陽,但是風很大,溫度很低。

人在室內還好,行走在室外,真是冷得要死,喝杯咖啡不是很好嗎?

因為段小飛跟張笛的位子隔得比較近,他是直接跟張笛說的,“等會兒下班後,一起去愛樂咖啡廳喝杯咖啡嗎?我請客,賞個臉唄!”

張笛自然很疑惑,既不是段小飛的生日,也不是什麽重大的節日,他請客是何道理?

“今天不是你生日呀!”

“請客還要什麽理由?圖個開心就好。”

“這要是被你的小女朋友給看見,我可是要被糾纏個半天,到時怎麽也說不清了。”

“開玩笑,一個小女朋友就能把你給絆住,我才不信呢!況且她最近忙著呢,沒時間過來看我的,你就放心吧!”

“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妥,你是不是在預謀什麽事情?”

麵對張笛尖銳的質問,以及壓倒般的氣勢,段小飛心虛得很,隻能用言語來,麻醉張笛和掩飾自己的內心。

“我的張大小姐,您這做律師做出職業病來了吧,老是懷疑這懷疑那,請你喝杯咖啡還想這麽多。就一句話,去不去?”

本來張笛想說不去的,但是一想到平時死摳的段小飛,今天這麽大方,她怎麽能錯過這個機會,況且她沒怎麽去過這家咖啡廳,便答應了他。

下班後,張笛收拾好東西,就跟段小飛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快要出前廳的時候,段小飛跟梅芳婷打起了招呼來,“婷姐,你收拾好了沒?咱們一起走唄!”

張笛看了看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跟她打招呼。

而梅方婷也詫異地看了看她,也沒有跟她說任何的話,隻跟段小飛互動著。

然後就變成三個人一起坐上了電梯,段小飛就跟調和劑一般的,一邊跟著這個說句話,一邊又與另外一位說著話,他實在是難受極了。

一旁的張笛說話很少,看著電梯的門發著呆,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有些蹊蹺。

“難不成梅芳婷也跟他們一起去?”這個疑問漸漸在她腦子裏頻頻出現。

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電梯裏還有其他的人,張笛也不好問段小飛,氣氛就這麽的安靜、和諧,卻又讓人不適。

因為電梯是他們上下樓的日常交通方式,於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是能遇到自己的同事。

最開始入職那會兒,張笛還挺不適應的,來來回回都是律所的人,有些不認識的倒還好,認識但不熟的人才是尷尬,不打招呼又很為難,打招呼又很尷尬。

這會兒張笛心裏想的就是,電梯趕緊到啊,那樣她就可以跟梅芳婷不在同一空間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