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看到張笛在往前看,變得更好,陸晨陽沒了最開始的難過。

分手,是他的原因導致的,他不想結婚,最難過的是張笛才對,可陸晨陽高估了自己,他沒想到分手後他的生活也變得一團糟。

沒了張笛的生活,好像沒了什麽趣味,除了工作、看書外,就是發呆和思念。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想念張笛的次數越來越多,也許張笛覺得他很絕情,就這樣消失在她的世界,可她一定不知道,他陸晨陽總會去看看她。

此刻,陸晨陽坐在車裏,看著張笛臉上的笑容,他也跟著笑了,等張笛不見人影後,他才離開。

雖說律所開業了,可以正式辦案,可段小飛的宣傳卻遲遲不見效果,開業後的一周裏一個案子也沒接到。

他們的計劃裏是憑著他們的聲譽,接點案子應該不難,可現實截然不同。

大概以前是衝著天智或德誠的名頭去的吧,或者誰願意去相信一個新鮮出爐的小律所呢?

幾個人坐在會議室裏,眉頭都緊鎖著,段小飛不停地在歎氣。

周豔豔則發著呆,明墨雖然還算正常,可卻隻顧著玩手機。

張笛看著這樣的情景,心裏很煩亂,這才剛開始,大家的士氣怎麽這樣糟糕。

“你們都怎麽了?不要沮喪嘛,我們都想點辦法吧!”

段小飛聽到張笛的話,這才微微抬起頭說道:“太難了,比我想象中難得太多了。”

“萬事開頭難,如果很容易的話,那豈不是蜂擁而上、絡繹不絕嗎?”

張笛站在周豔豔旁邊,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才有些清醒。

“張笛,道理我們都知道,可至今一個案子也沒有,真的太不正常了!”

張笛指望不上段小飛和周豔豔了,隻好轉頭看向明墨:“明墨,你怎麽想的?不要一聲不吭的嘛,有想法都說出來。”

“你知道的,我最不擅長的就是交際,我……”

張笛聽後,突然就有些生氣,他們是一個團隊啊,怎麽一個個都這麽頹喪和退縮。

“你們都什麽回事啊?我們是要解決這個問題啊,而不是坐在這裏無所事事,案子又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說完話,張笛坐著想了會兒,似乎想到什麽似的,她就手拿一堆紙張,穿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據說最近老是出交通事故,那糾紛肯定也不會少,所以張笛想著先去派出所附近轉轉,再去醫院看看。

到了最近的派出所後,張笛站著街頭開始發起傳單,雖然這樣拋頭露麵宣傳自己和律所,有點丟麵子,可她卻顧不得那麽多。

隻是令她沮喪的是,有些人要麽不收傳單,要麽收了也立馬扔掉,一副鄙棄的神情。

還有些難聽的話,比如“什麽小破所,也敢在派出所門口宣傳”,比如“沒聽過,不敢相信”,比如“怎麽像騙子”……

因為天氣漸漸變冷了,張笛沒發多久,手就開始僵冷起來,她隻能偶爾呼呼氣、搓搓手暖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