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上車子之後,張笛歎了歎氣,才又開著車子往陸晨陽家開去。

張笛的駕駛技術,本來就不是很嫻熟,一路上開得很不順暢。

到離陸晨陽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陸晨陽都被顛得有些半醒。

迷迷糊糊之中,他看向了張第,明明第一眼他就覺得是張笛,可下一秒意識又告訴他,張笛去照顧陳清了,怎麽可能是她呢?

於是他又閉上眼睛,好好的想了一下,剛剛一起吃飯的是任念念,那一定是她現在開車送自己回家。

陸晨陽便有些沒有力氣的說道:“念念,你開慢一點,我肚子有些難受。”

張笛聽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叫著任念念的名字,而且還叫著這麽親昵,一時之間有些錯亂,她突然緊急刹車。

“你剛剛叫我什麽?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陸晨陽聽到張笛的話後,抬起頭,眼睛有些迷離的盯著她看了幾眼,隨後猛地坐在座椅上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念念呀,剛剛我們還一起吃飯來著,不是說吃完飯,還要去酒吧的嗎?怎麽現在就回家了?”

張笛聽著,便開始生氣起來,難道酒後吐真言,陸晨陽這是在醉酒之後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所以這段時間,他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就算跟自己說話,也有點不耐煩,感情問題出在這裏。

張笛把車子停了一會兒,才又繼續開,等到把陸晨陽送回家之後,她便打車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還在車上的時候,卻收到了任念念的微信,“你男朋友的東西,放在我這裏了,你看,是我直接給他,還是給你呢?”

張笛把圖片放大了看,才發現那是陸晨陽的一枚袖扣,這還是自己辛辛苦苦選了好久送給他的禮物呢?

可陸晨陽就這麽隨意的丟在了別的女人那裏,張笛根本懶得去回複,隨後把消息一刪,就關上手機,看著窗外的夜色。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陸晨陽才徹底清醒過來,以前陪客戶喝酒的時候,他都沒有喝的這麽醉。

以至於他的整個腦袋特別疼,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他躺在**硬撐了會兒,才發覺自己竟然是在家裏,是任念念送自己回來的嗎?

他卻突然有些心虛,便又急忙拿起手機,先是點開微信。

看到張笛給自己發的消息,隨後又退出來,立馬給她撥了電話。

第一次,張笛沒有接聽,陸晨陽接連打了三四通電話,依然沒有接聽。

張笛是正在法院開庭,加上看到是陸晨陽的來電,就更是不想去理會,一直等到開庭結束,跟當事人聊了許久,她才打算坐車回律所。

但沒坐上車,車門卻突然被梁鐸攔下,“張笛,我們好久沒見麵了呢,有空嗎?一起喝杯東西唄!”

說起來是很久沒有看見梁鐸了,張笛倒也不是想念,隻感覺時光荏苒,她感慨了幾秒鍾,才又說道:“我還有點事,改天吧。”

雖然張笛拒絕了自己,可梁鐸卻也沒有強求,做朋友,就僅此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