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救護車來之後,到了醫院,陳清被推進手術室。

陸晨陽一直抱著張笛,兩人安靜地在椅子上等待著。

過了好久,手術室的門才開了,陳清的爸媽趕緊上前詢問情況,而他們隻站在一邊,遠遠的觀望著。

“醫生,我兒子情況怎麽樣了?”

“病人家屬不要緊張,病人情況不算太壞,隻是輕微的引發了舊傷,隻要在醫院住院休養一段時間,到時看看恢複情況就可以出院了。”

盡管醫生說的話,讓大家提到嗓子眼兒的那口氣鬆了下去,但張笛內心還是很擔憂。

等到醫生走後,因為陳清爸媽態度不好,張笛也是能理解的,所以她不再逗留。

陳清的舊疾複發跟陸晨陽有關,但卻是由她引起的,她也不適合留在這裏。

她隻好跟陳清爸媽道完歉,就跟陸晨陽離開了醫院,兩個人的心情都很不好,但還是陸晨陽先開口提議去吃飯。

但張笛拒絕了他,說是沒有胃口,陸晨陽也不敢說什麽,隻好就此作罷。

可等到車子到張笛小區門口之後,張笛徑直下了車路,陸晨陽便也趕緊下了車。

追上張笛之後,他開口說道:“張笛,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錯了。”

“你沒有錯,是我不該瞞著你陪他去h大學看看。”

“不,這根本不是你的錯,是我太衝動了,如果我能冷靜一點,就不會跟他大打出手。”

“事情因我而起,我才是造成後果的凶手。”

“笛笛,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這些過錯強加在自己身上,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難過和自責。”

陸晨陽說完話,便抱著張笛,就像安撫一個受傷的小孩一般。

結果卻沒想到,張笛一把推開陸晨陽,然後退了兩三步,眼睛裏含著淚珠望著陸晨陽說道:“其實比起生氣,我更多的是難過,你跟我認識我這麽久,竟然還是不相信我。”

“你知道嗎?今天等在手術室外的時候,我有多害怕,我害怕陳清的腿會傷得很嚴重,要是他的腿動不了,他的下半輩子要怎麽辦?”

“那你會不會因此坐牢?那我又該怎麽辦?”

“我也沒想到,明明你平時是那麽冷靜的一個人,今天隻是看到我跟他走在一起,就變得如此瘋狂和激動。”

“我……我在學校論壇上看到,你跟他在學校的照片,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嫉妒得發狂。”

“尤其那會兒看到他想要對你做什麽事的時候,我就更是沒有忍住,是我太衝動了,我沒有想這麽多,也沒有把這些後果考慮進去。”

“你確實有錯,但我也有錯,我覺得我們還是冷靜一下吧,我先回家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張笛說完話,臉色很冷靜,她早已也抹了淚珠。

陸晨陽待在原地,看著張笛的背影漸行漸遠,他很自責,他像是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傷害了她,還是因為張笛罵自己,他隻覺得他好難過。

但盡管張笛讓他回家,可陸晨陽並不想乖乖聽話,反而走進小區。

在張笛樓下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注視著張笛房間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