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對方主張專利侵權,但是沒有指明具體是直接侵權行為還是間接侵權行為,我覺得理由不明確,我在準備答辯的時候是不是需要兩個方向下手?”

李夢喝了一口水,然後有些慢條斯理地回答道:“當然,但其實你應該是能從材料中可以判斷出的。”

張笛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幾秒,才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但材料確實不太看得出來。”

“不,那是你沒有想到而已。”

被李夢的話憋住了,張笛雖然心裏不太舒服,但還是接受了再去思索下,也許真的是自己沒有想到呢!

後來張笛跟李夢聊了很久,不僅聊張笛的疑點,還聊一些其他的話題。

以至於等張笛從辦公室出來,是直接收拾好東西下樓的,跟陸晨陽約好他來接,所以張笛沒有直接去地鐵站,而是反方向走了一兩百米去一個公交站。

陸晨陽在看到張笛的第一眼,竟然覺得自己好像認識她,又好像不認識她,他呆呆地看了好幾眼。

“感覺你最近變了。”

張笛上車後,還在認真係著安全帶,卻在聽到陸晨陽的話後,她有些疑惑地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什麽?”

“你真的沒有聽到嗎?”

“我哪裏變了,是變胖了,還是瘦了?是美了,還是醜了?”

看著張笛有些緊張的神情,陸晨陽又有些真誠而溫柔地說道:“變好了,不,是變更好了。”

“什麽?你在說什麽胡話?我竟然聽不懂了。”

“你不用聽懂,你隻要知道我對你的評價是很好的。對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去吃個宵夜?”

張笛也懶得去猜想陸晨陽說的是什麽意思,他說是好的評價,那就是吧!

“算了,這麽晚了,吃東西也不消化,還容易長胖,直接送我回家吧。”

“那還是餓的,就一頓不會怎麽樣的。”

“不了,開車走吧!”

後來張笛是格外安靜,坐在陸晨陽的旁邊,幾乎不怎麽說話。

最開始陸晨陽有些欣喜的跟她講著各種事情,他以為張笛是想做一個傾聽者。

可到後來他不怎麽說話之後,張笛還是沒有說話,陸晨陽才覺得有些奇怪。

卻在他還沒有開口問張笛,是不是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見張笛頭一歪,靠在車窗旁睡著了。

陸晨陽立刻放下心來,一邊開車,偶爾看一眼熟睡的張笛。

她一定是累了,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睡得這麽的香,陸晨陽開車速度不是很快,也開得很平穩

車子到張笛樓下的時候,她卻還沒有醒過來,陸晨陽隻好下車去後座拿了毛毯給她蓋上。

然後就靜靜的坐在位子上看著張笛,後來再望著天空,那皎潔的月亮,以及旁邊明亮的燈光。

陸晨陽覺得自己很安然自得,心理靜得特別舒服。

仿佛白天遇到的煩心事,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各種紛雜吵鬧、甚至是繁瑣複雜,都猶如風沙一般被吹走,隻留下靜謐又美好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