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演講結束,她的臉上都帶著些笑容。

她慢慢的從演講台上下來,走回觀眾席的時候,卻不小心看見陸晨陽正盯著自己,還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張笛害怕被別人發現,所以隻看了一眼便扭過頭來,很快回到了位子上。

這次參加競選的人總共也就五個人,但除了張笛之外,其餘幾個都是來了德誠律所有些年頭的。

張笛雖然已經預感自己不太能勝出,可能夠參與也是對自己的一種鍛煉。

再說,輸給另外四個人,而且還都是資曆比自己深的人,張笛也沒那麽不服氣,就開始淡定下來。

她能夠接受這種失敗,也從一開始的緊張和擔心變成釋懷。

甚至開始感激起陸晨陽來,如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根本不會報名參加。

而真正參與下來,重返演講台的體驗感真的很不錯,張笛仿佛有一種回到學校的感覺。

整個演講結束之後,休息沒多久,便又進入了答辯階段。

因為案件總結是提前上交了的,所以直接開始答辯。

張笛也預想到,既然交了案件總結,肯定會跟這個有關,所以她準備了很多,又想了一些其他的問題。

然後就抱著一種還算是比較放鬆的姿態,進了小會議室。

進去之後,看著坐得很端正的合夥人們,就連不怎麽露麵的合夥人今天也出現了,這個陣容是讓人震撼的。

隻不過張笛的眼光掠過合夥人的時候,看見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的陸晨陽。

她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加油,隨即就又看見他恢複嚴肅又正經的神情。

張笛是第三個答辯,聽了前麵兩個人的答辯之後,她以為自己有聽取一些經驗。

可真正到她上場的時候,合夥人問的問題,是完全不同的。

過了會兒,坐在最中間的那位高級合夥人,手裏拿著支筆,帶著個黑框眼鏡,麵容上還算有些親和。

可他一開口便犀利的問道:“你好像才來律所沒多久,是怎麽有信心來參加這個競選的?”

“這次競選的規則就是不看工作年限,而是看個人能力,既然如此,我沒有被框在局限當中,我很慶幸。”

“我覺得機會是要自己來爭取的,不管能不能做到,也要試一試,至於信心這這件事,是自己給自己的。”

張笛回答的時候字正腔圓的,她也許久沒有這樣說話了,表情嚴肅又很謹慎。

停了幾秒,就又繼續說道:“雖說人不能盲目的自信,但在一些事情上,就是要充滿自信,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怎麽還來讓別人相信自己呢?又怎麽說服別人呢?”

“所以,我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來參與的,即便不能成功,也是一種鍛煉。”

陸晨陽也沒有想到張笛這麽能掰扯,就一個信心的問題,她竟然能說這麽多話出來。

就跟吐西瓜子似的,劈裏啪啦就是一堆。

陸晨陽看著這樣的張笛,覺得她比平時更有魅力了,甚至他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就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