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聽著陸晨陽的解釋,聯想起早上自己聽到和看到的事實,就有些不相信的問道:“所以他是為什麽要離開呢?我早上還聽見你有罵他,動靜可大了。”

陸晨陽扶了扶眼鏡,便啟動車子,才又慢慢的回答道:“我罵他,是因為好好的律師不做,他要跑去公司做業務,你說他腦子不是有病是什麽?”

“問他為什麽要去,又不說,我本來也不想發脾氣的,實在是覺得可惜,對律所來說失去了一個人才,對我來說也失去了一個好幫手,對他來說也是掉麵的事。”

張笛聽著陸晨陽說話,雖然很平靜,可內容卻依舊是那般的帶有一絲生氣。

她隻好開始用著很小的聲音,語氣也很端正的說道:“也許他真的有什麽苦衷呢,我不相信他會這麽盲目就去,這其中肯定有隱情,既然他不願意說,也就不用再去問的。”

陸晨陽聽到張笛說著這麽明事理的話,卻有些欣慰般的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這些,其實我都懂,隻是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算了,不說他了。”

過了會兒,陸晨陽又開始說道:“你有打算去競選組長嗎?”

“我不知道,我覺得自己來律所沒多久,肯定競爭不過別人的。”

“有些事情不去試一試,你怎麽知道?既然定製這種開放式的競爭,你就要參與啊,機會是靠自己去爭取的。”

“可是……”

張笛才說了兩個字,陸晨陽就知道她後麵要說什麽,便打斷說道:“沒有什麽可是,我覺得你有必要去參加一下,要相信自己。”

“不過先跟你說好,即便咱倆是男女朋友關係,但在這種事情上,我也幫不了你,隻能看你自己的能力。”

其實,陸晨陽說完這些話,他都覺得自己未免有些不近人情,甚至開始擔心張笛聽了自己的話,會生氣起來。

卻沒想到張笛很是篤定的回答道:“不用說我也知道,再說,我要去爭取肯定要靠自己的實力,如果你幫我,我反而還要罵你呢。”

“哎,我怎麽有這樣的一個女朋友,即便規則是死的,你要是稍微找我撒撒嬌,我給你放放水,也不是不可以的。”

陸晨陽說話的時候,樣子有些賤賤的,張笛看了就有些來氣,卻又撒不出來,但卻變得很正經地開始說話。

“你還是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很認死理的,像這種原則性的事情,我是不想參雜其他的人情和水分的。”

“不過,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競爭一下。”

“好,那我就為你加油。”

在這之前,對於競選組長這件事,張笛隻想過那麽短暫的時間,萬一被選上組長的呢,可那也隻是稍微的想了幾下。

可在跟陸晨陽隨便聊了這麽幾分鍾後,她卻很篤定的,像是充滿了勇氣和信心一般,定是要去參與這個競選。

而且還要做出百分百的努力,要做最充分的準備,要有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