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看見他站了起來,因為個子比那位陌生男子足足高了二十幾厘米左右,氣勢有些壓倒般的。

以至於整個視覺上,陸晨**本就是俯視著跟他說話,他開口便是:“我不管你是什麽照片,我勸你趕快刪掉,要不然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你別急呀,你先看看什麽內容再說呀。”

陸晨陽卻像是毫無興趣般的,有些強勢的搶過手機,隻一秒便把照片刪除,然後把手機還到那個人手上。

便又很冷酷地問道:“還有你從哪裏來的照片?”

陌生男人原本還挺狐假虎威的,在陸晨陽才開始發起飆來的時候,他卻立刻變得有些溫順。

整個人還有些傻掉了,腦子就像不能動一般,遲遲沒有回複。

其實陸晨陽心裏很清楚,既然這個男子有這張照片,而他又是任念念的好朋友,任念念本來又是針對張笛的,這麽說來……

陸晨陽不耐煩地解了解領帶,然後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但卻還是凶狠的看著任念念說道:“這照片多半是你搞的鬼吧?本來我都不想說什麽,看在你是白雲的表妹的份上,可事到如今,你是做得越來越過分了。”

“你有什麽不滿,盡管衝著我來,背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根本沒有意思。”

而任念念盡管被唬住了,卻又裝作很鎮靜的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你也不要汙蔑我,今天我隻是看你們在,好歹是個熟人,過來打下招呼,沒想到你們對我這麽不友好。”

張笛看見任念念說完話,便打算轉身離開,隻是在她才眨眼的一瞬間,她杯裏的紅酒卻灑了出來,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任念念做出很慚愧的樣子說道:“笛笛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來給你擦擦。”

看著她的這副嘴臉,張笛整個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二字,這時陸晨陽卻一把推開任念念,然後蹲在她麵前用紙巾開始擦起來。

任念念因為被陸晨陽用力地推開,要不是那位陌生男子扶著,差點摔倒在地,以至於她整個人被激怒的有些狂躁和生氣。

然後便又開始破口大罵起來,“你們算什麽東西啊?竟然敢這麽對我。”

場麵一度有些混亂,服務員這才聞聲趕來,隨後看著張笛身上的汙漬,再又看著一旁有些無理取鬧的任念念。

服務員隻好開始勸說起來,最後才將任念念安撫回了她自己的那桌。

陸晨陽低頭給張笛擦衣服的時候,整個神情都很安靜和認真。

張笛看著這樣的他,心裏充滿了愧疚,她不自覺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肩上,小聲的說了話。

“那張照片是,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之後,我在樓下遇到的梁鐸,他特意給我送來糖果,但我跟他說得很清楚,我沒有接受。”

“而且我很直接的拒絕了他,我對他最多也隻是朋友的情誼,至於其他的,是根本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