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跟他打招呼,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張笛才想起來段小飛大概還在生她的氣。

隻是過去這麽久了,他怎麽還這樣?

張笛有些無語的去洗手間接了杯水,才又回來,繼續跟他說話。

因為張笛幾次三番的主動說話,段小飛實在受不了,才轉過頭來說道:“你怎麽這麽鍥而不舍?”

段小飛說完話,張笛直愣愣的看著他,便又聽見他繼續說道:“難怪你能比我們進步很多,做事情也厲害很多,看來我以後還是要跟你多學習。”

“這麽說來,你不生我的氣了吧?再說,昨天的事情,跟我也沒關係呀!”

“是是是,是我太小心眼了,不過我昨天真的很受打擊,甚至太嫉妒你了,隻是後來也想通了,畢竟做的事情質量擺在那裏,拿你打擊我,我還是挺能接受的。”

平時段小飛說話要麽是吊兒郎當的,要麽是浮誇的沒邊際,可今天他說話卻字正腔圓,說話的語調和語氣,都變得很正經和有力。

張笛雖說不適應,卻感覺得到段小飛自我反省之後的沉重感。

“那陸律讓你溝通的事情,你都做好了嗎?我記得他說今天要給他回複的。”

“還差一點點,都怪你,本來都要做好了,跟你說話給打亂了。”

“這麽說來還是我的錯了,那等你弄好,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陸律這個人可看重時間節點了,如果你晚一些給他,你可能又要挨罵的。”

段小飛聽著張笛說的話,隻點了點頭,便轉過頭去,趕緊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張笛雖然很餓,可答應跟段小飛一起去吃飯,就隻能一直等著他。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等竟然就是好幾十分鍾,等到段小飛終於做完,時間已經七點十幾分了,食堂裏的飯菜估計都已經不熱了。

但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在關鍵時刻,張笛也不能抱怨什麽,便跟段小飛提議去樓下便利店吃關東煮和炸醬麵。

他們倆有說有笑的坐著電梯,往樓下走,卻在剛下電梯沒走多遠的地方,張笛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段小飛多走了兩步,才發現張笛突然停下,然後便說道:“怎麽了?”

張笛這才看向段小飛說道:“沒什麽,就是你的女神來了。”

段小飛聽著張笛說話,卻有些茫然,女神是誰?他怎麽想不起來。

等他還在思索是誰的時候,任念念便出現了在他們眼前。

“張笛,好久不見啊,上次好像也是在大廳看到你的,這麽說來,大廳還真是我們的冤家見證地。”

段小飛這個沒有出息的人,在看到是任念念的那一刻,雙眼發起光來,絲毫察覺不出任念念對張笛說的不太中聽的話。

不過張笛也習慣了,像段小飛這種人,前一秒你還會可憐他,後一秒巴不得把他拍在沙灘上。

“是嗎?有很久沒見嗎?就算很久沒見,我想我們應該都不想見對方的。”

頓了頓,張笛繼續說道:“所以你今天來這裏幹什麽?找他嗎?可惜很不湊巧,他今天不在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