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是太善良過頭了吧,你明知道他喜歡你,可你不喜歡他,卻還要跟他做朋友,豈不是讓他有可以糾纏你的機會。”

陸晨陽跟張笛說話的時候,一下子很是嚴苛,弄得張笛都不敢說話。

就連旁邊不認識的人,聽著他說話的語氣,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但看到張笛一副楚楚可憐,有些委屈的樣子,他立馬又停下來。

張笛倒也不是覺得委屈,就是覺得陸律這個人有時候還挺莫名其妙和霸道的。

想了想,張笛便反駁道:“我隻是覺得一個朋友來找你,出於禮貌也應該見見他。您不是要去出差的嗎?怎麽現在還在這裏?再不走,您的飛機恐怕都趕不上了吧?”

“是要趕不上了,所以跟你說完話我就要走了。”

“那您就先走吧,我還要上去開緊急會議呢,也挺忙的。”

張笛是故意這樣說話的,隻是陸晨陽倒也不生氣,想到她用著自己之前說的話來揶揄自己,就還挺驚訝和莫名竊喜的。

雖然這話是自己編的,但張笛用它當作趕自己走的理由。

由此可見,張笛哪裏是小菜鳥,根本就不是認輸的人和記仇的人嘛!

陸晨陽看了看周圍的人,確定沒有律所的同事後,也因為比張笛高一些,而且她今天沒有穿高跟鞋,所以剛好的身高差,讓他忍不住輕輕的摸了摸張笛的頭。

然後說了句:“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他就瀟灑、大步流星的拿著包走了。

張笛其實很感謝陸律這樣救她,可剛救完,卻用一些話語來教訓,這確實讓人不高興。

隻是陸律摸自己頭的舉動,卻又讓她覺得很溫柔和柔軟,仿佛被愛撫一樣,整個人一下子也沒了剛剛的難過。

等她再回過神來時,陸律早已消失在眼前,張笛順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然後才坐上電梯回律所了。

陸晨陽去外地出差,一去就要兩三天,他想著要這麽久之後才能見到張笛,是很難過的。

但一想到他去出差,能給張笛帶回來當地的特產,能讓張笛開心,這也算是他的一個目標,就這樣他得以心安走了。

張笛上樓之後,雖然根本沒有緊急會議要開,但還是一頭紮進工作之中。

明天早上汪怡潔的案子要開庭了,下午還要去立案。

張笛先把汪怡潔的案子材料和證據都理了個遍,她早已經把一些要說的點都列了出來。

確定沒有什麽遺漏之後,便用文件袋把這些材料都裝好。

隻喝了幾口水,張笛就又開始整理明天去立案的材料。

其實主要就是證據目錄和證據的打印規整的事情,但這很瑣碎,也很花時間。

張笛做好證據目錄框架和明細,但頁碼卻先空著,因為要等材料打印後才能編碼的。

吃過晚飯,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張笛才把弄好。

開庭的案子隻用一個文件袋即可。

可去立案,足足有一大摞資料,張笛驚歎了一會兒,才帶著這些材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