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鐸問陸晨陽話的時候,語氣上雖然堅定,卻又隱約中透露出一絲絲懷疑來。

陸晨陽聽完之後,冷笑了一下,他內心無比坦**的回答道:“這是我們內部的工作安排,好像跟你沒什麽關係吧。”

“看來還真是你,你竟然為了自己的原因,擅用職權。”

“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很懂,但請不要隨意汙蔑我,這涉及我們的職業素養,隨隨便便信口開河,你一個做公司老總的人,還請注重言辭。”

陸晨陽回答的時候,速度上不緊不慢,語氣稍顯淩厲,又帶有幾分不屑的口吻。

既然梁鐸都知道是自己做的,為什麽還非得打個電話來確認一遍,他這是想示威嗎?也未免太好笑了吧。

“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即便這次你的計謀得逞,下次可就說不準了。”

“下次的事情就下次再說吧,沒什麽事,我就掛了,再見!”

陸晨陽說話並不是在獲得梁鐸的同意,而是通知他,所以話一說完,便把電話啪的一下掛掉。

梁鐸聽到陸晨陽那頭斷了線,火氣就更大了,要是陸晨陽在他麵前,他一定控製不住要跟他打起架來。

張笛拿到自己的奶茶後,狂喝了很多,才放慢速度,邊喝邊看起材料來。

因為這兩天實在太忙,此刻張笛才想起梁鐸朋友的案子。

張笛便又去聯係了對方,但比起上回直接溝通,因為他朋友那邊換了個跟她對接的人,並不是很順暢。

這個人跟張笛說話很不耐煩,張笛是強忍著沒說什麽的,畢竟事情做好才最重要,逮到講話的機會,張笛就快速問話,後來就掛了電話。

律所這邊的手續早已給對方發了過去,結果遲遲沒有得到回複。

張笛今天去催問,才得知對方說忘了,對這種重要的事情都如此不上心,也真是無話可說。

因為去起訴,還要涉及準備證據,張笛約了下周去這家店看看。

打完電話,張笛又在自己的行程上加了一列,下周去實地求取證據。

然後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和整理了一下電腦桌麵。

因為是周五,張笛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律所。

在她離開位子的時候,座機突然響了,因為張笛手裏拿著東西,她沒來得及去看號碼,便接了起來。

然後就聽見一個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先別走,我有事跟你講。”

張笛隻頓了幾秒,便爽快的回道:“好的。”

把電話放下,張笛就坐在位子上,慢慢等了起來,一點不心急。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陸晨陽才從他的辦公室出來。

隻見他提著公文包,手裏拿著圍巾,一臉沉靜又憂鬱的走過來。

但卻又在跟張笛說話的那一瞬間,展開很細微的笑容,以至於張笛聽著陸律說話,都有些詫異。

畢竟陸律的表情轉換這麽迅速,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張笛便跟著陸晨陽往律所外走,一起坐了電梯。

隨著電梯往下走,他也沒跟張笛說是什麽事情,張笛實在有些憋不住了,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