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於開心,他完全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從此以後,張笛不會再去m公司工作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以後再要見張笛就隻能來找她,不能像在m公司一樣,可以經常看見。

他一開始就懷疑是有人刻意安排,才會有這麽個變動,要不然正常情況下,除非張笛不在德誠律所幹了,否則是不太可能讓她中途離開的呀。

想著很多可能,到後麵梁鐸卻想到了一種他不願意相信的可能。

可越想,他卻越覺得這種可能性特別大。

他所認識的趙律,是不太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況且趙律的權限在德誠律所也很小。

再想到跟張笛有關,梁鐸的腦海裏就浮現出“陸晨陽”三個字,他總覺得是他搞的鬼。

盡管隻是一種可能,但梁鐸卻有已下定決心去求證這件事情的打算。

如果是真的,那陸晨陽也真是太厲害了吧,就這樣,就把張笛調離自己身邊,回歸到他的身邊。

快到十一點時候,梁鐸的朋友才匆匆趕到咖啡廳,梁鐸便才又讓張笛下樓來。

隻聊半個小時不到,張笛就已經清楚情況,並且提供了解決的方案和手段,事情也算是直接溝通清楚了。

張笛卻沒有立馬離開,跟他們倆隨便聊了下,才又返回律所去,後來梁鐸跟他朋友便也走了。

張笛整天都忙於新案子的事情,等到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才有些放鬆下來。

整個人卻浮現出一種很疲累的感覺。

她這才打算回家,看著陸律辦公室裏的燈還亮著,她不忍心去打擾他工作。

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自己也該學著搭乘地鐵回家。

張笛便快速收完東西,出了律所。

她本來是想上地鐵之後,便給陸律發個消息,但想了想,卻還是放棄了。

等到九點半的時候,張笛就收到了陸律的消息,“你是已經回家了嗎?說好的我送你回家呢。”

“陸律,不好意思,麻煩您送我回家這麽久了。所以從今天開始就不勞煩您送我了,再說您工作也忙。”

“沒關係的,再我說了送你回家,就要做到。”

“真的不用了,況且你都工作到現在了,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好吧,那你回家小心點,到了跟我說一下。”

陸晨陽之所以不再糾結,因為他知道張笛是個拗脾氣,也許她很早之前就有了這個想法,一直到今天才說出來。

那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隻要是她已下定決心的事情,基本太可能回頭。

所以他即便想繼續保持送張笛回家的習慣,卻也經不住張笛的拒絕。

張笛可能覺得不好意思,可對陸晨陽來說,送張笛回家,是一種很大的幸福。

比他下班聽音樂,還要來得愜意和開心。

就算在開車送張笛回家的路上,兩人不怎麽說話,可就聽著張笛緩慢的呼吸聲,也讓他整個人得到一種安寧和平靜。

那是多麽難得的事情,可這種事情卻在今天戛然而止,一時之間,陸晨陽是有些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