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理了理衣服,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是來找張笛的,請問她今天在律所嗎?”

“你找張律師什麽事?有提前跟她約過嗎?”

“沒有約過,但麻煩您幫我把她叫出來一下。”

“如果你早點是這種態度的話就好了。”

“剛剛我也是一時心急,那現在你能幫個忙嗎?對了,就說我是商標侵權案的被告當事人。”

梅芳婷一直關注著這一切,果然如她所料,他就是來找張笛的。

隻是他沒有直接說自己的名字,這讓梅芳婷有些疑惑。

雖然隨後保安便撥打了張笛的座機,張笛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出來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卻看見梅芳婷有些怪怪的神情,張笛便向她走近了些。

結果還沒開口跟梅芳婷講話,就聽見梁鐸叫了她的名字,張笛這才轉過身去。

看著一旁的梁鐸,穿得依舊很正式,隻是整個人有一種驚慌失措的神態,張笛默默的站在原地打量他。

因為還有人在旁邊看著,張笛沒有按照自己心裏所想的,立馬掉頭、返回辦公室。

梁鐸在向自己走近,嘴裏說著話,“張笛,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張笛是不知道跟他有什麽可談的,案子也根本不存在,但在律所前台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她隻好順著回答道:“可以,正好這個案子還有一些疑點,是得好好談一談。”

隨後張笛便把梁鐸領進了最近的小辦公室裏,她坐下後,梁鐸也跟著坐了下來。

張笛才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去m公司了?早上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也不接?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梁鐸一連說出了三個問題,讓張笛聽了有些淩亂,但她卻又很快回答道:“這是我們律所內部的安排,所以以後我不用去公司了。”

“可是這種已經確定的事情,怎麽能中途改變呢?這也不像律所的風格呀!”

張笛冷笑了一聲,淡淡的回答道:“你覺得這種事情是我所能決定的嗎?我也隻是奉命行事,好好做好分內之事罷了。”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是趙律嗎?”

“你這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節奏嗎?隻是不好意思,不太方便回答你,我隻能說這是我們律所的安排。”

“好,那我早上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呢?”

張笛聽了之後,等一會才回道:“你給我打過電話?”

也拿起手機看了看,確實有未接電話,但因為自己還沒有把靜音狀態調整過來。

而且也大概工作投入,所以沒有聽見吧。

但是接不接梁鐸的電話,也沒必要這麽詳細的跟他解釋吧,張笛隻隨口就說道:“不好意思,工作太忙,沒太注意。”

盡管張笛的解釋很隨意、簡單,甚至有些客套,可梁鐸聽在耳朵裏,卻立馬放下心來。

對他來說,張笛沒有接他電話,隻要不是因為生氣,其他原因都好說。

一下子梁鐸的心情,變得明朗起來,沒了一開始的陰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