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所還有事情,就不奉陪了,再見!”

張笛語速很快地說完話,便站起身要離開,結果想到今天桌上的咖啡,又轉過頭去說道:“雖然這杯咖啡我還沒有喝,但是我會自己付錢的。盡管比起你們來說,我就是個窮人,可窮人也要有誌氣,這杯咖啡還是付得起的。”

張笛這說完話,堅定地轉過頭往外麵走。

等到了付款的地方,付完款,雖然金額有些震驚,但她也不管了。

梁鐸媽媽是見過很多大場麵的人,但卻被張笛的話語給唬住了,她是沒有見過說這樣話的女人的。

所以才一下子有些愣住,望著遠去的背影,才漸漸恢複。

而王愛佳不隻是愣住和無語,甚至很震驚,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完全低估了張笛。

她覺得張笛是表麵溫柔,實際是很強勢的人,卻沒想到除了強勢,還是一個強硬倔強的人。

張笛出了咖啡廳之後,在走回律所的路上,才漸漸的放鬆下來。

想到剛剛自己說的那種話,她既覺得痛快,又有些後怕。

這可關係到自己的形象呀,好歹是個做律師的,要是被她們傳出去,還是挺丟人的。

不過,也不管了,在那種情況之下,自己還能說什麽呢?

回到律所之後,張笛坐在位子上發了會兒呆,便又開始工作起來。

她先是理了下明天開庭的案子,就馬不停蹄地書寫一些法律意見書和起訴狀。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到六點多,張笛才感到有些饑餓起來,便叫上段小飛跟周豔豔去了食堂。

打好飯菜,張笛邊走邊找位子,卻不小心瞥見坐在窗邊默默一個人吃飯的趙律。

張笛看了幾眼,便又轉移自己的視線,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卻看見段小飛坐到了趙律旁邊。

隨後周豔豔也坐了過去,張笛正在原地看了看,見段小飛跟自己招了招手,她才往前走去。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跟趙律一起吃飯,張笛跟趙律相視一笑,也算是勉強打了個招呼。

不過趙律還是蠻和善的,至少跟自己打招呼,臉上有些笑容。

段小飛是一個話很多的人,還沒怎麽吃飯,就開始跟趙律聊起天來。

“趙律,你是哪的人啊?看你點的菜都還蠻辣的樣子。”

“我是武漢的,還算比較能吃辣的。”

“怪不得,我挺喜歡吃武漢的鴨脖什麽的,但就是有點辣,不能吃很多。”

“上海這邊,好像都不怎麽吃辣。”

聽著趙律說的話,作為一個上海本地人的周豔豔,便自然附和道:“是的,但我現在跟著張笛吃飯,吃辣功力有進步的。”

“這麽說來,張笛是很能吃辣的咯?”

因為被趙律提起自己的名字,張笛這才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他回答道:“不過,比起你來說,估計是不太能吃辣。”

聽到張笛的回答,趙律還沒有開口說話,段小飛卻先起哄道:“那你們倆要不要比比,誰更能吃辣呢?”

“張笛雖然是個北京人,卻是我所認識的北方人裏麵最能吃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