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便走到了停車場,坐上車之後,陸晨陽立馬啟動發動機,然後車子很快開上了街道。

但兩人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寂靜,一路上都沒有怎麽說話,隻是放著車載音樂,張笛也聽得很入神。

陸晨陽不是不想說什麽,而是他害怕自己跟張笛說話,會擾亂自己的思緒,畢竟這是在開車,會有生命危險。

關鍵還對張笛造成一定的生命危險,他才不敢冒險。

所以自己就更要專心開車了。

說起來,也是前不久他才發現的事情,每次張笛坐自己的車的時候,他總是會很沉默,基本上用著自己最充沛的精力和狀態在開車。

就跟自己最開始去學車那種聚精會神、全神貫注的模樣相似。

他也沒想到,張笛在他心裏這麽重要,他這麽在意。

雖然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很低落,畢竟張笛沒有給到他回應。

就像現在,隻隔著這麽近的距離,他能清楚地聽見張笛的呼吸聲,卻隻能靜靜聽著。

當然他也聽得清自己的心跳聲,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出現了心悸等之類的毛病吧!

直到車子開到小區門口,陸晨陽停穩車子之後,才解開安全帶,關了車載音樂。

然後用著很是溫柔的聲音,問道:“你下周一是直接去m公司嗎?”

“是的。”

“那你下周會過去幾天呀?”

“就目前按趙律的安排,是周一去,另外幾天看情況再說。”

“哦,那還好。”

“對的,我也覺得這樣很好。”

頓了頓,張笛又說道:“因為感覺去那邊很怪異,不是那個公司的人,卻做著那個公司的事情,關鍵是那些人和公司內部運作等內容,目前也不清楚和了解,就還滿麻煩的。”

“嗯,那你需要慢慢適應,不過你是不是覺得像這種非訴類的東西,不太具有挑戰性啊?”

陸晨陽問完這個問題,才發覺自己問得太傻了,剛剛張笛所講還要去適應那些人和事,不就是一種挑戰嗎?

其實他本來想問的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怎麽一說出口,卻是另外的意思,但話都說出去了,也隻能看張笛的回答了。

“還是有挑戰性的,就是覺得有些枯燥,沒有訴訟來得有意思,況且那家公司,不知怎麽的,總給我一種疏離感,就好像我融不進去,會讓我產生一種不喜歡的情緒。”

“看來你並不喜歡這個工作內容,那你可以跟趙律說一下調換調換呀!”

“這不太好吧,都說好了的,現在去反悔,給人一種不專業和不敬業的態度,我覺得還是先做下去吧,到後麵實在覺得不行再說。”

“也是,你的想法還算是成熟,這種事情吧,答應了就得做,要不然就缺少了誠信,也不太好。”

“對呀,畢竟我們律所的理念就是要這樣的。”

“對,但你好像搶了我的台詞,這話應該我來說吧!”

陸晨陽其實也就是隨口那麽一說,想逗逗張笛,卻沒想到張笛聽完之後,一下子臉就垮了下來。

她立馬解釋道:“是哦,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就是逗逗你,你快回去吧,早點休息。”

“那好的,我就先走了,您回去開車注意安全,拜拜。”

陸晨陽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便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