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家餐廳正好在南京東路步行街上，所以張笛跟陸晨陽從店裏出來，往左邊一直走著。
越是到了晚上，這條步行街的人就越多，大家都慢悠悠的，或是坐在椅子上靜靜坐著，或是閑散地聊著天，或是有些在一家接一家地瞎逛著。
張笛跟陸晨陽兩人，肩並肩走在一起，出其意料的是今天他們的步伐幾乎一致。
因為在同一個頻率上走路，兩個人的感覺都挺好的，難得的愜意。
“你現在對小學還有什麽印象嗎？”
張笛本來還沉浸在兩人步伐一致，心情很愉悅的狀態之中，甚至有時候低著頭看著兩人的腳步。
她被陸律的問題，問得一下子有些愣住，緩過幾秒才又回答:“最深的印象就是跟同學一起玩耍的快樂時光吧，就總覺得小學真的很美好，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不開心的事一般。”
“那你的童年時光還蠻好的，至少能讓你現在想起來，沒有什麽後悔的，而且都是很好的記憶。”
張笛聽著陸律的語氣，怎麽有些傷感和細微的後悔呢，難不成他經曆了什麽事情？
張笛心裏疑問著，卻又很糾結，自己能不能直接問出口。
大概見張笛好幾秒都沒有什麽回應，也沒有說話，陸晨陽就又按照自己的說話速度說道:“我小學除了被老師打，被爸媽打，被陸晨曦打，好像沒有其他什麽印象了。”
這被這麽多人打，是有多被千人恨萬人嫌，陸律到底是做了些什麽，才會惹來這麽多的嫌惡嗎？
又是還沒等張笛問一問，陸晨陽就又說道:“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這樣說。”
“那是因為我小學很淘氣，不喜歡寫作業，在學校經常惹是生非，老是跟同學打架，所以在別人眼裏，就是不好好學習的壞學生、壞孩子。”
“不會吧，您這麽優秀的呀。”
“但是小學，確實不喜歡學習，那會兒覺得學習根本沒有什麽用。”
“也可能是玩心比較大，後來我又覺得也許是因為我是家裏的小兒子，從小是被慣著長大的，所以到了學校跟其他的小孩子相處，就會變得很霸道、很無理取鬧。”
“其實小孩子頑皮也是蠻正常的，再說您現在很優秀，小學那會兒，肯定隻是因為不學習，所以成績才不好的。”
張笛剛說完話，陸晨陽眉頭一皺，便又立馬反駁道:“不是，我不是成績不好，隻是不愛學習，但每次考試，都在班上前幾名。”
“前幾名，你知道是哪種嗎？是前三。”
陸律的意思是他不好好學習，一樣能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考得很好的成績嗎？
就算是這樣，他竟然也能用這麽毫不謙虛的口氣說出來，張笛聽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陸律的小學經曆，也不是像他所說的，被老師、爸媽唾棄的小孩子呀！
起碼因為他成績好，肯定會受到一些特有的待遇，比如不去上課也能被原諒，比如不寫作業也能被原諒……
況且，他們家那麽有錢，隨便讚助學校什麽東西，那就是不少的資金，老師怎麽可能為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