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個人這樣幹坐著,不說話也很奇怪。

但是猶豫了很久,張笛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倒是陸晨陽雖然疲累,但是好久沒有看到張笛,他很開心,甚至開心到發狂。

喝了口水,他開始說著話:“你昨天什麽時候到上海呀?”

“下午就到的。”

“後麵幾天在家過得怎麽樣?”

“還行,就是有點忙,天天要走親戚,還要回答各種法律問題。”

原來她是真的在忙啊,陸晨陽一下子有些放鬆下來。

這段時間,他以為對他愛搭不理,是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也猜測過可能的原因。

那幾天,他坐在家裏,哪裏也沒去,想來想去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張笛看到任念念給他發的消息。

可是任念念沒有說什麽話呀,隻是跟他說,因為上次找他谘詢的那個案子要準備起訴,需要當麵聊一聊。

但那不是正常的交談嗎?張笛應該會理解的啊!

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是因為張笛太忙了,而自己想多了。

“感覺大家都有一個認識誤區,以為我們學法律的什麽都會,案情說得模糊,有時候隻有個大概,卻讓你給他一個結果。”

“他們根本不知道,像兩個案子即便多麽的雷同,可能因為證據和雙方質證答辯什麽的差異,而產生截然相反的結果。”

“他們更不知道,我們平時工作都是按小時收費的。”

“對的,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就像有的遠房親戚,八百年沒有走訪的那種,不知道從哪裏知道我是學法律的,還特意登門來問我問題,我爸媽都很驚訝。”

張笛剛說完話,菜就上齊了,她是等陸律開動了,自己才開始吃起來的。

毛血旺看起來真的很誘人,她已經很久沒有吃了,饞得很,接連吃了好幾口,又辣又香的,甚合她意。

而陸晨陽餘光看著張笛不停吃毛血旺的樣子,又是驚訝又是開心,又是覺得搞笑。

結果自己卻也開始拿著筷子,準備去夾一口吃。

隻是他大概高估了自己,也忘記自己不能吃辣的事實,雖然他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在練習吃辣,可畢竟吃辣的技能要慢慢練就。

所以才吃一小口,他整個人就被辣到飛起,趕緊喝了口水,才有些緩過來。

張笛雖然吃得開心,但看著陸律的動作和神情,才想起來,“你不能吃辣的,剛剛點菜都忘了。”

陸晨陽聽到張笛關心的話語,內心猛的一喜,然後又趕緊故作鎮定的回答道:“沒事,我能吃,就是剛剛吃太急了,有點懵。”

“我們點的菜除了玉米烙,其他的都有點辣,要不你再點一下其它的菜。”

“不用了,我能吃的,以前我不知道辣椒是這麽好吃,才發現川菜真的是門藝術,辣椒還能做出花樣來,也算是見了世麵。”

“對的,我本來以前也不吃,大學的時候愛上的。”

“是不是跟這室友什麽一起吃飯,練就的?”

要說起自己吃辣的曆史,張笛清楚記得,第一次去吃川菜館的事情,那是陳清帶著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