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急忙趕回，本以為大家都去其他景點了，還想好了很多種道歉的理由。
然而，陸晨陽還在，正在很認真地品一幅畫。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看畫的人眼中是風景，卻不知其早就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張笛竟看得有些入迷，小步走向陸晨陽。
“陸律，其他同事去哪兒了呀？”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晨陽便知道是誰在問。
“他們都去旁邊的酒吧了，我不太喜歡喝酒，便在這兒欣賞英國的街頭。”
“哦，這樣啊，我也不太喜歡酒吧！想去咖啡廳嗎？”
“可以啊。”
兩人走了一會兒才找到一家咖啡店，服務員招呼坐下之後，陸晨陽便問也不問，就點單說要兩杯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she is？”服務員不解的問著。
張笛看了看陸晨陽和服務員，微笑著點點頭。想起上回的咖啡事件，張笛聯想難道那次的賄賂竟然成功了？
“anything else？”
“no，thanks！”
“OK！”
服務員走後，兩人再沒說話，隻慢慢喝著咖啡。但陸晨陽突然打破僵局，開口討論起咖啡來。
“知道為什麽我喜歡喝黑咖啡，還不加糖不加奶嗎？因為這才是真正的咖啡味兒，苦澀卻能讓人記憶深刻。”
“讚同，原本我喝咖啡是為了提神醒腦的，但漸漸發現，它的味道讓我很舒服。”
“我是在小時候發現的，那會兒我小姨喜歡做咖啡，然後每次拿我當試驗品，於是我就被迫習慣這種口感。”
隻聽說陸律家有錢，爸爸是公司老板，媽媽是大學教授，張笛竟不知道有錢人從小要喝黑咖啡長大。
“您能成長為現在的樣子，真是不容易啊！”似乎因為聊得投入的緣故，張笛竟膽大起來。
“對了，陸律，關於郭峰的案子，這幾天我又想到一個點，想跟你探討探討。”
張笛的思維一下子跳到工作，當然是覺得說錯了話，要極力挽回，甚至掩蓋。
陸晨陽也沒有拒絕，反而很平靜地示意她說出來。
“郭峰從前家公司離職的時候，不可能沒有簽競業限製協議。當事人肯定對我們隱瞞了些情況。”
“怎麽說？”
“據我所知，他是知曉和掌握前公司的很多信息和秘密的，況且他的前公司是一家大企業，不可能不簽協議，還給一大筆補償金。就算是這樣的操作，也肯定有隱情。”
張笛剛說完，陸晨陽便把手機遞給張笛，原來他早就想到了這點，而且已經找到答案了。
張笛自然是不甘心的，甚至還有些生氣，就好像自己是小醜鴨，明明早被人看穿，卻不自知地在扮演著小天鵝。
陸晨陽看出張笛的眼神充滿了不甘心和憤恨，急忙岔開話題。
“不說工作了，安心喝咖啡，聽聽音樂，好好享受這久違的愜意和安靜。”
張笛自然不再討論工作，隻安安心心地待著。
不知不覺兩人在店裏坐到了晚上，酒店也不遠，便踱步回酒店。一路上，張笛想說話又不敢說，也不知道如何開頭，以及開口該講什麽，默默跟著。
“如果有一天，你不做我下屬了，那該有多好！”
“嗯……？”
“沒事兒，我的話不用放在心上，我們快點走吧！”
張笛有些懵懂，但也沒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