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陽下車後,跑到後座拿起那束玫瑰花,放在自己身後,才慢慢走到張笛旁邊。

“進去吧,你走前麵。”

聽到陸律的安排,張笛很聽話地走在前麵,她的手卻開始緊緊抓起自己的挎包來。

一進門,張笛發現店裏竟然沒有人,但是更奪人眼球的是她麵前的布局和裝飾。

滿屋子的粉色氣球,一張桌子上擺滿了蠟燭,還放了許多的巧克力。

然後她又發現,在一堆樂器裏麵,中間的鋼琴最為紮眼,也吸引了她。

張笛朝著鋼琴走去,它是純白色的,兩邊除了支著氣球拚在一起顯示的愛心,正中央還放著一對玩偶。

那是一個男孩子正彈著鋼琴,一個女孩子正彈著吉他,兩人還對視一笑的畫麵,玩偶做得很精致,也特別可愛。

張笛就像陷進去一般,看著屋子裏的一切,望了許久,才想起陸律來。

等她轉過頭去,發現陸律手裏拿著車裏的玫瑰花,等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

他的眼裏滿是溫柔的笑意,直勾勾地看著張笛說道:“送你的花。”

說著話,陸晨陽慢慢走了兩步,然後把花遞到張笛麵前。

張笛傻眼了,這花原來是送給自己的啊,隻是好奇怪,為什麽要送花給自己呢?

陸晨陽見張笛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接住花,便又開口說道:“送給你的玫瑰花,喜歡嗎?”

“送給……我的?”

張笛驚訝地問道,陸晨陽點點頭,但她還是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

“可是您送花給我幹什麽呢?”

“你先拿著”,陸晨陽說著話,就抓住張笛的手,然後把這束玫瑰花放在了她手裏,讓她牢牢的握住。

然後又順勢扶住張笛的肩膀,讓她坐在了椅子上,這些動作她有些不適應和緊張。

陸晨陽然後才慢慢的走向了旁邊的鋼琴,接著便坐下,整個形態很優雅和大方。

隻見他打開鋼琴蓋,盯著看了幾眼,張笛卻有些慌亂得很不知所雲。

陸律做這一切是為什麽呢?又是鮮花,又是巧克力,又是鋼琴,還有這整個布局,怎麽像極了求婚現場。

什麽鬼?求婚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會想到這裏呢?

盡管一千個好奇,一萬個懵圈,張笛卻不敢問得很清楚。

隻好在陸律的安排下,安安靜靜的坐在位子上,然後注視著陸律彈起鋼琴來。

陸晨陽彈鋼琴的時候,既認真,又不認真,認真是因為每一個音符和旋律都彈得很準確,不認真是因為他總時不時往張笛這邊看過來。

有時候,兩個人的眼光撞在一起,張笛卻會被陸陸律的目光鎖定的有些害羞,便極力去躲避。

最初聽鋼琴的時候,張笛還有一點木訥,她隻覺得鋼琴聲音很好聽,但是旋律她並不很熟。

隻是聽著聽著,才發現原來是這首曲子,大學時候有一段時間,還天天單曲循環過。

自己也是遺忘症患者,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想起。

但她很清楚,這首曲子就是表達愛意的,纏纏綿綿的。

聽懂之後,張笛就更慌亂了,難道陸律要跟自己表白嗎?

但又怎麽可能呢?而且為何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