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先去了趟工商局,才去律所的。

隻是才剛進律所,就看到幾個同事,在陸律辦公室門口圍著,她很是不解。

才不過一分鍾,他們就又散去,然後張笛才看到朱律從辦公室出來。

他的神情很不對勁,沒了以往的驕傲得意,臉上滿是不悅的神情。

張笛猜測,他可能是被陸律罵了吧。

很快,就聽到旁邊一個同事跟另外一個悄悄地說著話。

“剛剛朱律被罵得好慘。”

“是啊,陸律罵起人來,真是歹毒。”

“可至少陸律是是非分明的人,倘若不是朱律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斷不會如此的。”

“是倒是,你說朱律平時看著還挺講原則的一個人,怎麽會私下收那麽多錢?”

“見錢眼開唄,忍受不了金錢的**。”

“可是現在離開律所,損失也是很慘重的呀。”

“沒辦法,這種歪風邪氣,陸律一向是不能忍的。我看朱律這回是要涼涼了。”

聽著兩個人的閑聊,張笛知道了具體情況,隻是看不出來,朱律是這樣子貪財的人。

搖了搖頭,張笛不去理會,就又開始忙起工作。

因為距離悅靈咖啡廳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張笛十一點幾分就從律所出發了。

跟任念念的見麵,是張笛不會逃避的事情,盡管陸律已經出麵維護過,可是自己的事情,還是要學會自己去處理、應對。

等到咖啡廳的時候,剛好十一點五十,還早到了十分鍾。

猶豫片刻,張笛點了杯抹茶拿鐵,之所以沒有點黑咖啡,是她覺得人生總得要有一些新的嚐試,比如嚐試甜甜的咖啡。

很快就到十二點了,還是沒有看見任念念的身影,難道她要爽約了嗎?

張笛還在這樣思索,但還是耐心的等著,畢竟如果任念念早到那才奇怪呢!

十分鍾過後,才看見任念念一扭一扭的,出現在張笛麵前,沒說話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喲,張笛姐,最近怎麽有閑心找我聊聊呢?”

任念念的語氣倒是有些酸澀,但張笛卻毫不在意,表現得雲淡風輕。

“你看你想要喝什麽,先點好我們再談。”

服務員站在一旁,手裏拿著點單器,就聽見任念念來了句,“跟她一樣的。”

等服務員走後,任念念又開始說起話來,“說吧,什麽事,也不必拐彎抹角的。”

“郭愛娟,你認識吧。”

任念念停頓了幾秒才回答:“這是誰?沒聽過。”

但張笛明顯看到她的臉色,有一點變化,甚至看得出來她有一絲心虛。

“你不用裝傻,既然我能約你來談這些事情,那說明我是有依據的。”

“我認識又怎麽樣?不認識又怎麽樣?”

”還有張小華,你認識嗎?在我們小區物業那裏上班的。”

“好笑,我怎麽會認識一個在物業管理那邊上班的,你不要拉低我的檔次。”

“檔次這種東西是你自己拉低的,畢竟你一開始就找到了她,讓她為你做事,比如斷水斷電的下作手段。”

“笛笛姐,說話要有根據的啊!”

“不用叫我姐,受不起。盡管你不承認,但是你心裏應該清楚,你在背後做的這些事情。無非就是想打擊我,隻是我不懂,我跟你無仇無怨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