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笛想起去稅務局調取證據,可怎麽也找不到法院開的調查令。

法院開給她之後,要拿著它去稅務局申請調查發票抵扣的認證,這將成為追款案子的重要證據。

隻要有了這個證據,這個案子大概率就能勝訴的,張笛翻了好幾次,還是沒有找到。

她清清楚楚記得,前兩天收到後把它放在自己的文件夾裏的,隻是這才過兩天,怎麽就找不到了呢!

再說那麽薄薄的一頁紙,能飛哪去呢?

最近的生活,有些暈頭轉向的,張笛也記不太清,甚至懷疑是不是搞丟了。

但既然已經丟了,還能怎麽辦呢?隻好厚著臉皮再去求法院開一份。

剛跟法院溝通完,張笛又接到當事人電話,令人糟心的是,這個案子,都快要開庭了,卻被當事人撤銷代理。

原因呢,竟然是不想去應訴了,法官愛怎麽判怎麽判,張笛本著為當事人的權利考慮的份兒上,勸了好久也不見當事人回心轉意。

當然,還有讓張笛心痛的事情是,這個案子,如果能做的話,不僅酬勞很高,而且要是贏得漂亮,也可以拿出去分享的。

也許不幸的時候,壞事就會接踵而至,張笛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卻在菜裏發現一隻菜青蟲。

她的胃瞬間不舒服,以至於午飯根本就沒有怎麽吃,就吃不下去。

其實張笛還是有些惆悵的,案子丟了就算了,竟然連食堂的阿姨也要跟她作對,偏偏她拿到的那份青菜裏有蟲子,從小她最怕的就是這種蟲子了。

中午,張笛趴在桌上睡了會兒,還沒睡夠半小時,自己的小腹卻有些脹痛,甚至有些難受。

直覺告訴她,這是來大姨媽了,還好她有隨身攜帶姨媽巾的習慣。

不過,以前來大姨媽,她幾乎不會痛經的呀,今天怎麽會這麽痛呢?

張笛把椅子後麵的靠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用作取暖用,這樣也稍微好受些。

雖然身體不舒服,可是案子材料還是得看,該準備的資料也得準備。

昨天還沒有做完的上訴狀,張笛又重新打開文件,開始擬寫起來。

隻是才沒做多久,她就感覺自己的手好酸,仿佛打字都很費力。

旁邊的周豔豔,看著她有些不對勁,才發現她不舒服的。

周豔豔無論怎麽勸說張笛回家休息,她就是不肯,非得強忍著疼痛,隻好給她倒熱水,泡紅糖薑茶。

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後,張笛才感覺有些緩過來,沒有先前那麽難受。

上訴狀也寫得差不多了,如果她不生病,能很早就完成,不過現在完成也還好。

她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認沒有毛病後,才發給了陸律。

昨天在陸律車上說好的,張笛寫完上訴狀之後,要給陸律檢查一遍,讓他看看還有什麽問題。

張笛之所以這麽樂意,那是因為她總能從陸律的分析中學到很多平時學不到的東西,甚至是難得的另類思路。

“陸律,上訴狀發您啦,麻煩您有時間看看,有什麽建議可以直接批注,我到時會再琢磨下的,麻煩您了!”

發完自己的郵件,張笛像是完成任務一般,整個人才慢慢放鬆下來,靠在椅子上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