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很清楚,這個案子本就隻是一個合同糾紛,隻是因為遊戲有授權關係,但雙方對遊戲的知識產權歸屬等並無異議。

隻是因為遊戲運營產生的分成款,被告沒有按照協議支付。

最初立案的時候,立案庭都懷疑是知識產權案件,但後來他們內部討論一番,還是給立成商事合同糾紛。

張笛在起訴的時候,已經同時提交訴中財產保全,對方的銀行賬戶已經被凍結,大不了就是他們在拖延時間,等管轄異議的駁回裁定下來,到時候案子又會重新安排開庭時間。

雖然被告的這個行為,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弄什麽名堂,可是法院那邊,既然當事人提了,他們就得按照程序走,起碼要給當事人一個行使自己訴訟權利的機會。

張笛掛完電話,點進微信頁麵看了看,發現陸律還是沒有回複消息,她有些失望起來。

不過興許陸律在忙吧,沒有時間回複,再說感謝的話,已經表達,如果還不行,就再請吃頓飯。

想起上回優秀員工的事情,盡管是憑張笛自己的實力獲得的,可前提是領導要給她申報,才能參加評選。

這不得不讓張笛懷疑,也是陸律給她報的。

畢竟像朱律肯定不會給自己做這些的,平時有些要求,都是張笛主動跟朱律溝通才爭取下來的。

不過現在的狀態也很奇怪,朱律算是她的直係領導,但是能決定是否加薪的,最終還是陸律。

所以,哪怕朱律不主動給她申報這個,不提加薪的事情,陸律作為大領導,也有權決定。

一直到中午吃完飯,張笛也沒見陸律,大概他今天壓根就沒來律所吧。

隻是張笛知道他今天早上不用去開庭,也不用去其他地方辦事,按道理是應該會來律所的呀。

因為激動的勁頭已過,而張笛對陸律的行蹤卻很困惑起來,導致她一下午工作,都有些心神不寧。

她總覺得陸律有什麽事一般,都這麽多個小時過去了,也還沒來律所。

張笛漸漸的,等得有些心不安,便走出辦公區,跑到一個安靜的角落,給陸律打了電話。

隻是電話裏響了十幾聲“嘟”的聲音,也沒見陸律接電話,在張笛剛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才又聽見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喂,哪位?”

“陸律,是我,張笛。”

躺在家裏的**,陸晨陽頭疼得厲害,早上起來就暈乎乎的,好像是昨晚洗冷水澡,所以重感冒了。

一聽到是張笛的聲音,他才睜開眼看了看號碼,確實是張笛,他又開始說道:“律所有什麽事了嗎?”

“哦,沒有,沒有,就是看您一直沒來,想問今天的周會還開不開?”

“忘記跟你說了,以後周會改到周五吧。”

“嗯嗯,好的,我這就通知大家,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有了。”

張笛聽著陸律的說話聲音,覺得有些不對勁,平時說話鏗鏘有力的,陸律今天竟然有些虛弱無力的感覺,像是生病一般。

張笛本是試探性,帶著幾分小心的語氣問了句:“陸律,您的聲音怎麽了?您不會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