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至名歸”這四個字,重重地壓在張笛的腦海裏。

今天的她,運氣好到爆棚,是不是該去考慮買個彩票呢?

是不是因為掌管運勢的某位仙人,一時打了盹兒,不小心丟到自己身上的呢?

以前,張笛還會偶爾跟孟雪她們抱怨,自己工作很辛苦,有時候一天都沒有自己的時間,到家就隻想趕緊洗漱睡覺得整個生活,好像除了案子,就還是案子。

可此刻她覺得那些辛苦,那些經曆,都是她的榮耀,她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後來年會很快便結束,大家就各自回家了。

因為很晚了,而且張笛覺得有些累,還拿著一把吉他,她不想去擠地鐵,所以是打算直接打車回去的。

段小飛和周豔豔雖然有車,但是不往張笛住的方向走,所以也帶不了她。

而婷姐因為還要處理一些掃尾工作,要比較晚才能走,張笛沒有找到合適的小夥伴,就隻能一個人打車回去了。

她站在人群中,偶爾跟旁邊的不太熟的同事聊聊天,時不時盯著打車軟件。

這會兒高峰期,頁麵顯示還在排隊中。

盡管她在小禮服外麵披了一件很長的羽絨服,但腿部還是有些涼,張笛整個人都有些縮在一起。

等了快十五分鍾,前麵還排著將近十個人,這種等待真的令人絕望。

還在絕望等待時,突然,張笛的手機來了電話。

看到是陸律的手機號碼,她有些忐忑地往旁邊站了站,才說的話,“陸律……”

隻是這兩個字才說完,就被陸晨陽給打斷了,他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往另外一個門這邊來,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再說,這樣也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

“這樣,別人會誤會的。”

“誤會什麽?”

“就不太好。”

“沒事兒,你往這邊這個門來,大家也不知道!”

“可是……您還是自己回去吧,我這邊打的車也快到了。”

“你要是不過來,那我直接開到你那邊去。”

一想到陸律開著車,出現在人群中,然後讓自己上車的那個場景。

到時可能要變成律所的勁爆新聞了吧,張笛隻是想了幾秒鍾,就趕緊回了聲:“好的,我這就過來。”

掛完電話的張笛,急忙拎著吉他,快速的走開了。

而陸晨陽就像是詭計得逞般,臉上露出那種奸詐的笑容,他靠在椅子上等待著張笛過來。

張笛花了好幾分鍾才走到這個門,還在遠處的時候,就看見陸律一個人坐在車上,像個傻子一樣的在笑著。

等到張笛走近之後,他都沒有發現。

張笛隻好敲了敲車窗門,陸律突然很尷尬的收起自己的癡笑。

“你來了,快上車。”

然後張笛便上了車,等到車子開出去十幾分鍾之後,陸晨陽才又說了話。

“我覺得,你今年的收獲還蠻多的,作為師傅的我,甚感欣慰。”

這突如其來的誇讚和自豪,是什麽鬼?

“謝謝陸律的誇獎,也多虧了您,我也應該對您表示感謝。”

“不用謝我,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是你自己努力而得到的。”

一晚上都沉浸在不會獲獎,卻又獲獎,不會被頒發好員工,卻得了好員工的跌宕起伏之中,張笛感覺今天真是光輝又璀璨的一天。

而且很少誇人的陸律,今天竟然誇了她好幾回,簡直是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