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段小飛的話後,張笛就忍不住想笑,然後她說道:“不就是被你的女神給拒絕了嗎?至於那麽難過嗎?男子漢就應該心胸寬廣,不計較這些打壓呀。”

張笛說話的語氣,特別像那種老者,或者是有經驗的老江湖,像是在苦口婆心的勸著段小飛。

雖然聽起來有點像戲謔,周豔豔卻也開始忍不住笑起來,段小飛依舊神傷中。

到底還是聽到張笛的話,隻見他的嘴巴,還是慢吞吞的吐出話來。

“我的女神說我太幼稚了,不是她的菜,然後我說我送她,結果她出來甩了一下門,門一反彈,剛好撞到我。所以我受到了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打擊,才會這麽難過。”

“小飛,你說話的聲音小聲點,被別人聽了去,還覺得你多小家子氣呢,以後大家都會嘲笑你的。”

張笛是有看到旁邊的一個男律師,耳朵似乎豎著在聽他們的對話,然後還露出一絲絲笑意來。

盡管段小飛的事情是挺搞笑的,但是呢,張笛覺得,作為朋友,那還是要為他著想一下,就想小聲提醒一下他。

段小飛點了點頭,就拿起水杯,往茶水間走去了。

等段小飛走後,張笛和周豔豔沒有再聊天,各自開始工作起來。

張笛則繼續寫自己的律師函,因為案情比較簡單,她寫的也很快。

其實無非就是說清楚事情的經過,以及原告當事人的訴求,要求對方承擔違約責任,一個是要繼續履行,然後還要賠償損失。

再附上一些,對方如果不按照做的話,將會受到更多的麻煩。

張笛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錯別字和法律上的錯誤,才用郵箱發給當事人。

按照習慣,張笛會在郵件中寫明相關事項,比如提醒當事人需要用ems文件寄送。

接著她又翻出一個案子來,當事人是在一家公司做設計,因為公司業務調整的原因,整個項目組都要搬去另外一個城市。

而在公司通知業務調整事情的時候,當事人已有身孕,按照法律規定是不能開除的。

這家公司詢問過當事人的意見,如果她要繼續留在這家公司,可以在另外一個項目組裏麵任職,但是根據那個項目組評估出來的薪酬,比她現有的要低幾千塊錢,所以當事人不樂意。

如果她現在離職去找新的工作,難度又很大,那麽很有可能在孕期、產期和哺乳期都沒有任何的收入,這對當事人來說是很大的損失。

當事人的要求,其實在張笛看來是有些過分和不切實際的,因為她說如果要接受公司開除的話,需要公司支付“三期”的工資。

原本張笛是不打算接這個案子的,但由於當事人是她一個朋友介紹來的,所以隻好答應。

但是前期跟公司溝通下來,公司根本不可能出這麽多錢,所以鬧到後麵,公司隻能違法解除了跟當事人的勞動關係。

當事人非常不滿,在哪裏聽過說有相似案例成功獲得高額賠償後,就開始各種催促張笛去提起仲裁。

而且必須盡快做完,雖然張笛是有自主權的,但她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安排來,便還是把這個案子排在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