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這是在幹什麽?”

陸晨陽問話的語氣,又是疑惑,又是帶有斥責,但張笛依舊沒有鬆開拉著郭愛娟的手。

郭愛娟倒是開始撒著嬌,說道:“陸律,你看張笛,她太凶悍了,把我的手弄得好疼。”

陸晨陽看了眼,說道:“張笛,你還不放開她嗎?”

聽到陸律的話,張笛才抬起頭來,眼睛剛好跟陸律的眼神對上。

不知為何,剛剛的雄心壯誌,突然被陸律的眼神,給驚嚇掉了一半,連拉著郭愛娟的手,也立馬鬆開。

而郭愛娟的手一得到自由,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發紅,然後又看著陸晨陽說道:“陸律,您看,我的手都紅了。”

“我是做錯了什麽啊?張笛,你要這麽對我下狠手。”

郭愛娟的樣子,是有些楚楚可憐,再加上她的手腕確實泛著紅。

但張笛一臉的無語,她也沒有說話。

陸晨陽看了下郭愛娟的手,然後說道:“你的皮質層可能比較薄,揉一揉應該就會好。所以,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麽爭端?”

陸律安慰人的方式可真奇特,連皮質層都用上了,張笛心裏嘀咕著。

雖然麵對陸律的敷衍關心,郭愛娟有些憤悶,但還是聲情並茂的解釋起來,“是這樣的,之前有家公司找我們做期權,朱律本來已經把案子給張笛做,隻是後來那家公司可能不太滿意,一定要求換律師,這個案子就轉給我跟進了。”

“我也是服從領導的命令,不知怎的,張笛就大發雷霆,硬是要拉著我,來您這裏理論理論。”

張笛聽著著郭愛娟的說辭,臉上露出淡淡的嘲笑和鄙夷。

這神態恰好落入陸晨陽的眼裏,頓時他變得有些生氣,然後就盯著張笛,語氣特別嚴肅和淩厲地問道:“張笛,真是這樣嗎?就因為一個案子你就要大打出手。”

張笛依舊沒有回答,隻是這次,她收起了剛剛的嘲笑,露出一臉無奈又失落的神態。

陸晨陽卻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速地走到兩個人的麵前,然後手上有些用力地,硬生生的抬起張笛的頭,“我在問你話呢!”

張笛被迫抬頭的那一瞬,她就被陸律的眼神給嚇到了。

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臉色,難看到極致,甚至讓她覺得害怕。

“我……我不是來說這件事的。”

張笛斷斷續續的說著話,然後用餘光看了下郭愛娟,她的臉上,倒是少了剛才裝著軟弱的情緒,多了幾分得意和竊喜。

“我是要來澄清,那個貼照片兒的事。”

“什麽照片?”

陸晨陽像是一無所知的樣子,他不懂張笛在說什麽。

隻是張笛還沒有回答,一旁的郭愛娟就搶先說話了,“就是張笛和某個男人的親密照,被貼得到處都是,這不是影響辦公室環境嗎?”

張笛瞪了一眼郭愛娟,而陸晨陽愣了會兒,他瞬間明白,所以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但是他卻什麽也不知道!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張笛不想又被郭愛娟搶話,而且她肯定會添油加醋地說,就立馬回道:“就是昨天我跟梁鐸一起吃飯,被別人偷拍到的照片,您也知道,他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