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剛進電梯,張笛就遇到了自己的死對頭,王麗。

因為張笛比王麗年輕,漂亮,重要的是,張笛不隻是花瓶,雖然目前還隻是助理,但是業務能力很強,不可小覷那種,不然陸律也不會選中她當助理。

而王麗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人,雖然她比張笛大了整整十歲,但是在穿著打扮上,依然很年輕,很時尚,畢竟曾被稱為律所的一枝花。

但是,自從張笛來了之後,律所的一枝花就變成了張笛。

其實張笛對這種虛頭巴腦的名號,並不在意,甚至有點憎惡,因為這個名號給她帶來了麻煩,雖然很無奈,但是也不能宣稱自己的不滿啊。

而給張笛帶來的最大麻煩就是,會常常被王麗冷嘲熱諷,以及異樣的眼光、處處跟張笛作對。

“喲,這是誰呀?不仔細看還沒認出來呢。”

確實,張笛的黑眼圈嚴重到,遮瑕筆都蓋不過那種,眼睛也很腫,整個人就很沒有精神和朝氣,這還是她第一次魂不守舍地來律所,跟以往不一樣。

“怎麽不說話了?咱們律所的一枝花,今天是怎麽了?平時不挺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嗎?”

“Lucy姐,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跟你爭論,先走一步了。”

“你……,跟你說過幾次了,不要叫我姐,要叫Lucy啊!”

王麗氣得直跺腳,她肯定沒想到自己馳騁律師圈多少年,也見過多少難搞的客戶,竟還鬥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

整個上午,張笛都很低落,也很少說話,除了工作上必不可少的交流之外,就隻埋頭於自己的工作中。

本來打算,一早來便把證據材料之類的,交給陸晨陽檢查。但是陸晨陽並沒有來,也沒說去幹什麽。

直到下午一點的時候,陸晨陽才終於來了律所。

稍等片刻後,張笛便抱著一大摞資料,走進了陸晨陽的辦公室。

“陸律,這是我整理好的證據和一些資料,這是授權材料,這是答辯材料,這是證據,以及一些其他可能需要的文件,您看看。”

“你放桌上吧,我等會兒看完給你回複。”

張笛按順序和類別把材料擺在桌上,根本不想讓陸晨陽看到自己的眼睛,低著頭便出去了。

正要開門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張笛停了停,還是轉過來,但仍然低著頭,硬著頭皮把憋了一上午的話,說了出來。

“陸律,我今天可以早一點下班嗎?我想請個假。”

看著張笛的神態和動作,陸晨陽有些遲疑、驚訝。

“抬起頭來說話!”

陸晨陽的聲音特別冷酷,張笛有些害怕,隻好抬起頭來,接著說了自己的訴求。

“陸律,我想請假提前下班。”

“是什麽特別重大的事情?”

看著沒有回答問題的張笛,很疲憊和虛弱,整個人失去了平時的活力和光彩,仿佛遭受了很大的打擊一般,就像一朵黯然失色的玫瑰。

“算了,你可以下班了!”

張笛眼睛瞳孔瞬間放大,本來以為很難,卻沒想到陸晨陽準許了。

“謝謝陸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