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香溫玉,任憑誰都會心神激**波動,李景行將她穩穩接在懷裏,感受著她微微噴灑出酒氣香甜,眼眸朦朧的模樣,微微擰眉道,“玉兒,你可知道你是在做什麽?可知道若是繼續,會發生什麽?”

李景行總覺得有些趁人之危,試圖將如同八爪魚般黏在他脖頸處的人兒扒下來。

“我知曉,你是我的夫君,前些日子不是說要給琪花琪樹添妹妹嗎?”

蘇玉打著酒嗝,雙手捧著李景行的臉便試圖親吻。見她這般熱情似火,李景行是斷然沒有要做柳下惠的意思,將她打橫抱起,向著床榻大步流星的走去。抬起手扯著簾幔,紗簾應聲落下遮擋住兩人糾纏的身影,蘇玉趴在李景行的胸膛,低頭用手輕輕瞄著他的眉眼。

“初次見你的時候,我便想說,你這雙眼睛生得真好看。”

蘇玉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仿若是曾經見過最為璀璨的星辰被投射進李景行的眼眸裏似的。礙事的金色麵具被蘇玉有些厭煩的扯開,扔到床榻底下,跟兩雙鞋襪散落到同處。

蘇玉眯起眼眸,像是貓兒般輕輕吻著李景行的薄唇,頗為滿足。而她這般隻撩撥卻並未有實際動作的樣子,讓李景行按捺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撐在枕邊,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李獵戶。”蘇玉掰著手指,看李景行不滿意的樣子,輕輕笑著。

“李郎君。”蘇玉眼眸有些睜不開,卻呢喃著嘀咕說道。

“李景行。”蘇玉一字一句的念出他的名字,像是說出世間最為動人的情話,“我的夫君。”

這兩句話像是肯定般,讓李景行瞬間不再忍耐,低頭像是猛獸般咬著蘇玉的唇,手指撩人的扯開羅衫,寬衣解帶。床幔裏春光旖旎無限,伴隨著許多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香汗淋漓,蘇玉覺得整夜都像是在雲端般,被扔起來,隨即又被雲朵給穩穩接住,昏昏沉沉。

“唔……”窗外泛起魚肚白,蘇玉睡眼惺忪的想要坐起來,卻察覺到渾身軟踏踏,沒有半分力氣。

等重新找回意識,蘇玉猛地側頭盯著睡著的李景行,他渾身**,胸口的刀疤旁還有著幾道抓痕,顯而易見,是出自她的手筆。

昨夜的記憶像是潮水般席卷而來,讓蘇玉不由得想要挪著身體到牆角,卻惹得李景行醒過來,他睜開眼眸,聲音沙啞的說道,“怎麽,不再睡會兒?”

“不用,不用了……”蘇玉尷尬想要離開,卻被李景行給長臂一撈,圈在懷裏。

蘇玉動彈不得,隻能仰起頭盯著他,道,“你做什麽?”

“我倒是想問問你,昨夜是你纏著我不放手,折騰我到天亮。這渾身都像是散開般,反倒你是神采奕奕的,難不成是修煉傳聞中的采陽補陰之術?”李景行逗趣說道,惹得蘇玉滿臉羞紅。

她也實在沒想到,原主的體質竟然這般差,連兩杯酒都喝不過便是醉倒。

可醉倒也就罷了,這酒意襲上心頭做出的行動,卻全然都記得清清楚楚,她記得自己是何等熱情似火。

“你……趁我酒醉便占便宜!”蘇玉猛地指責說道。

李景行卻格外無辜,道,“可否要讓你瞧瞧,夫人,是我們誰在占便宜?”

蘇玉瞧著他要掀開錦被,露出白皙肌膚上的紅色抓痕,便扯著羅衫忙不迭的奪空跑出去。

她光著腳丫,卻不小心踩到金色麵具,尖銳處劃痕刺得她抱著腳在原地跳著,而麵具也應聲碎裂,完全不能再戴。

“你無事吧?”李景行擔憂不已的立即將她抱起來,放置在床榻上,雙手握著她的腳,仔細瞧著。

這般親昵舉動,讓蘇玉也想要將腳收回來,卻被他給握得動彈不得。

“你的麵具該如何是好?我瞧著紋路和製作怕是要耗費些時日的,你出行……”蘇玉瞧著李景行垂落下來的發絲將半邊臉給遮住,道。

“無妨,我還有……不必擔心。”李景行輕描淡寫的說著,可蘇玉心裏卻是震驚。

難不成,這金色麵具是批量生產的?

聽聞琪樹說,是幾年前他為了救自己而感染蛇毒,平日在村裏鮮少見外人,也不至於會將金色麵具做得許多。蘇玉回想起昨日酒醉時問出來的話,李景行的回答卻總是模糊的想不起來,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模糊化的遮蓋過去似的。

“我去瞧瞧言墨。”蘇玉見腳底並沒有血點,也羞澀到想盡快逃離。

李景行聽聞她嘴裏說出這名字,手微微停頓片刻,卻也放任她離開。

急不得,也逼不得。

廂房,蘇玉推開門時瞧見言墨正試探著想要落地行走,見她進門便心虛的將腳給抬起來,“蘇娘子,你……臉為何這般紅?可是感染風寒?要不要緊?”

“咳咳,我不過是昨日飲酒有些過罷了,無妨。”蘇玉扯出笑容,倒是擺出嚴苛模樣。

“不是與你交代過,莫要隨便落地。怎不聽醫囑!”

蘇玉說罷,言墨撓撓頭,解釋道,“蘇娘子,我本身是有著幾分習武底子的,恢複也要比常人要快些。總不能像是這般廢人似的躺著……況且,我還有一事想要與您商議,說起來也是不情之請,不知您是否會應允。”

蘇玉向來不是苛刻之人,跟員外府邸的家丁丫鬟都相處頗好,更是得了行腳商的好處,不能拒絕。

“你盡管說,若是能幫,我必定竭盡全力。”

蘇玉話音剛落,就瞧見言墨單腿跪在地上,拱手道,“我好歹有些武底子在身,比起四處飄零,我更想留下來,尋一處地方紮根。”

“若是娘子不嫌棄,便收容我當個三腳貓的貼身護衛,可好?”

言墨心底也是沒底的,可李景行的吩咐,不成功便成仁,比起處處算計設套,不如直截了當更是能夠對蘇玉胃口。

果不其然,蘇玉不過是猶豫片刻,便蹙著眉,想著以後若是想將理療館開到京城,身邊不能隻有春紅。

“好,可……跟著我,便是委屈你了。”蘇玉知曉自己如今的底子,略微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