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韜卻是搖了搖頭：“你錯了，保鏢雖然不是每次有事，但一旦有風險，是不可控的；打拳則不一樣，風險是可控的，比如說我跟你們年輕人打，風險在誰這一邊？你們跟小趙打，風險又誰這一邊？”
畢立宇半天不便說話，啤酒也灌了半天，忍不住說：“我多嘴一下哈，我覺得主要是趙小雲自己感覺如何？有沒有信心？有的話，這就不算什麽，至於受傷，就算是職業拳賽、或者帶了護具的奧運會比賽，也一樣會有風險，甚至練功的時候也有受傷的風險。是吧？”
這話說的還比較客觀，大家都認可。張哲看著趙小雲，“你覺得呢？你既然願意跟隨我，我這個老板也好、老大也好，就要為你負責。但我也不希望你沒有主見——就像你剛才的決定，我也尊重你。”
趙小雲看了看他們幾個，然後小聲的說：“我覺得……畢哥說的有道理，但我根本不清楚規則、不清楚對手實力，感覺、信心什麽的，根本無從談起。”
張哲一拍手，看著齊仲韜：“齊叔，把資料擺出來看看吧！”
齊仲韜尷尬苦笑的攤開雙手：“我是臨危受命、匆匆而來，你覺得我哪來塞得下資料？如果小趙同意的話，我們現在趕回去研究。”
張哲隻好退一步：“好吧，那我們這樣說吧！今晚上要出場對決的拳手，齊叔你應該有所了解吧？比張安泰如何？既然是泰哥舉薦的小雲，不管他是找替死鬼、還是引見人才，都以他為標杆。”
“不相伯仲！老實說，黑拳不是秀場，給大佬們提供娛樂隻是附加效果，更多是為了爭氣勢、麵子，而最實在的……是賭注。那就注定其激烈姓質，實力懸殊的，最多隻能暖場熱身，關鍵的對決，實力都不會相差太大。比方說開始都是二流拳手，一旦有人挖到一流拳手進入，最多稱霸一時，一定會有人弄到同級別的來抗衡。”齊仲韜簡單跟他們介紹了一下。
除了賭球、賭馬、私彩等外圍賭博之外，賽車、黑拳也是各地小圈子內常見的賭博。而相對賽車的張揚、進入公眾視野，黑拳就低調多了，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基本上了解不到。聽完齊仲韜的話，張哲反而放心了一點，既然涉及到“利”，那小雲如果達不到他們期望的水平，就算張安泰偽裝力薦也不會讓他上場。
“你呢？剛才放倒的那個人，你覺得他實力如何？有沒有放水？”張哲又問。
大家都看著趙小雲，老畢和齊仲韜都知道張安泰的實力，坦白說、沒親眼見到，他們多少還是有點懷疑的。
趙小雲想了一下，邊回憶邊說：“我一進來，看到他不對勁就先動手。他沒見過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動手，應該沒理由放水。我急著上來，把他打倒之後就走了，交手過程比較簡單、環境比較窄小，在力量和技巧方麵我可能勝過他，但經驗不如，換大的場地，就不一樣了。”
聽完他的描述，齊仲韜也思索了起來。他不覺得張安泰會隨便找個人替代，但經驗確實是趙小雲這個年紀所欠缺的。而經驗和氣勢在黑拳上的作用，比正規拳賽更加明顯。
“我提合作……本是一舉兩得，既不用讓小趙離開你，又可以解決他經濟上的問題。但顧慮也不是沒道理，艸之過急的話，結果未必如意……”齊仲韜緩緩的說。
張哲留意著趙小雲的表情，看到他眼神裏有一份熱切和希冀、還有一絲衝勁，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要不這樣吧！齊叔你和畢叔聯係一下，看看今晚能不能把我們兩個帶上，跟著一起讓小雲了解一下規則、狀況。我是外行看熱鬧、他內行能看出門道，別人的水平、技巧、打法，對他肯定有啟發。如果他有信心、有意上場，我們可以替補上。如果不行，那就以後再說。”
四個人互相看，對於這個折中的的辦法，都覺得比較可行。
“那行！這我可以決定，等會兒跟老板匯報一下就可以了。你們……要不要準備一下？還是現在就走？”齊仲韜對於這個結果，也算比較滿意。
張哲是沒什麽要準備的，看向趙小雲。
“沒有？那就一起走吧！車在下麵。”齊仲韜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張哲臥室的房門打開了，一個青春活力的美少女衝了出來，有點心虛、緊張，但又很興奮的問道：“能不能帶、帶上我？我去加油！”
很顯然，這丫頭剛才一直貼著門口偷聽呢。張哲一把箍住她的脖子，拉著她往臥室走。“你給我老實回去待著！”
齊仲韜詢問的看向畢立宇，老畢聳聳肩，小聲說：“張哲的女朋友……”
他釋然一笑，叫道：“小張！別這麽大男人，既然是你女朋友，也不是外人。她想要見識一下，那就一起吧！注意保持安靜、低調就行了。”
張哲無語。葉芝立馬從他手臂裏鑽了出來，對齊仲韜鞠躬道謝：“多謝齊叔叔！我一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那一起走吧！”
齊仲韜往外走，畢立宇對張哲做了個鬼臉，也馬上跟上。趙小雲站起來了，但等著張哲。
“走吧！男朋友，”葉芝偷笑，“沾你一次光。”
……
齊仲韜是帶著人來的，但並沒有把車停在樓下、也沒有一排西服墨鏡男守著，而是分開前後停著，看他們出來才有一輛開了過來。
看了一下趙小雲的塊頭，齊仲韜歎道：“先委屈一下，下次接你換空間大的車。他們小情人一起，你就和我們擠這輛吧！小張，你們麻煩等一會兒。”
“齊叔，你太客氣了。”張哲感覺這人挺不一般，連他這樣的小青年都能客客氣氣，實在難得。
“拿好了！”畢立宇在上車前，對張哲拋了一樣東西過來。
看他一臉壞笑，張哲懷疑又是避孕套之類的東東，趕忙接住、然後抓在手裏不看。車子開走、另外一輛過來，接上他們兩個一起跟上。
“他給你什麽？”葉芝好奇的伸手過來。
前麵有司機、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張哲還真怕老畢給的是套套。不過葉芝也是見識過套套了，不至於大驚小怪，他便打開了一點。看到手中之物，頓時無語。
“嘁……口香糖搞得神神秘秘的。”看清楚之後，葉芝不由得鄙視。
張哲也是鄙視老畢，給個口香糖、至於笑得那麽YD嗎？難道還能一起嚼一塊？
“呃……口香糖還有一個香港叫法——香口膠……”
勉強聽清楚張哲小聲說的話，葉芝有點不解，“那又怎樣？”看他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她自己領會過來，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
到了目的地，葉芝有點失望，本以為會看到什麽壯觀的大場麵，起碼百十來個紋身小弟夾道歡迎什麽的，沒想到卻是來到一個很現代化的寫字樓，跟到一個普通大公司寫字樓沒有什麽兩樣。
齊仲韜有他的辦公室，帶著他們進去之後，找出一些資料給他們幾個年輕人看，也簡單化的介紹了一下大致的規矩、程序等。
隻是那些資料，都是簡單的口述記錄，估計是張安泰之類內行人士回來的點評。並沒有視頻、錄像可以參閱。
“時間還早，要不要找個地方，讓泰格回來和小趙真正切磋一把？”齊仲韜見著了趙小雲的身板塊頭，卻沒有親自見過他動手。
張哲卻代表趙小雲婉拒了：“晚上泰格估計還是要上場的，切磋得誰受傷了都不好。不打到受傷的程度，又反應不了真實的黑拳，還是等晚上看現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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