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張哲忙問,他是思索了很多方麵,都沒有一個靠譜的,很想聽聽孫若英旁觀者清的看法。
孫若英看了他一下,淡淡的說:“和我一樣。”
張哲被她的話弄糊塗了,什麽叫和她一樣?“她們也是想要買下……很多古董?”
他不知道兩個人的對話有沒有被監聽,所以隻是含蓄的以“古董”代替,相信以孫若英的聰明,能夠猜到他說的是“鎮國石碑”。
“可能是吧!走吧,下去吃飯了。”孫若英站了起來。
張哲想說他已經吃過了,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孫若英又不是個吃貨,這麽重要的時刻,哪裏會惦記著吃?她肯定也是覺得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要另外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或者是要找徐老他們商量,再做出別的安排。
他沒有多說,跟著她離開觀光甲板。路過那肅殺男王朝邊上的時候,看到他有點不滿不屑的神色,似乎對他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在客房都會被人弄走有點鄙視。
此刻的張哲並沒有什麽不爽,隻是一笑了之。要鄙視的話,有人能在酒店弄走人,他這個保鏢頭子的能力才應該被鄙視。
果然,下去之後,孫若英並沒有前往餐廳的方向,而是領著張哲來到了客房。他們上來之後,也是先在客房安頓了。敲門之後,有人開門讓他們進去,見到了安坐喝茶的徐老。
“有驚無險,平安歸來。坐!”徐老一副早就算到張哲沒事的樣子,笑嗬嗬的招呼。
孫若英和張哲都沒有客氣,坐下之後,孫若英代替他快速而簡略的講了一下遭遇。隻有聽到說張哲可能吞下了那黑衣女子的入口即化的、可能帶有蠱的藥丸時,稍微有點驚訝,其他都還算平靜。
“徐老,果然如你所的,張哲有驚無險。但現在的歸來,並不代表險已經過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目的……是他!”孫若英沉聲說道。
張哲聽到她說出他們的目的,也是有點期待,在上麵的時候隻是敷衍,現在才是確認。可他沒有聽到預想的‘鎮國石碑’,反而聽到‘是他’,讓他莫名其妙的同時,也有點一點不自然,這個‘他’,難道是……徐老輕歎了一聲:“該來的終於是來了……這是最大的可能。”
“請問你們說的是什麽?我怎麽有點不明白?難道這些人不是在打‘鎮國石碑’的主意?”張哲感覺的這事情關係到他,不管是否禮貌,直接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孫若英眼神有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鎮國石碑的秘密沒有外泄,或許當年運走它的曰本人,也沒有通曉秘密,隻是覺得不一般才弄走,會流出來、也可能是研究數十年沒有結果的關係。如今在風頭上的……是你。”
“我……”張哲已經猜到是他了,聽到她這麽說出來,還是有點壓力,他舔了舔舌頭,苦笑道:“難道他們也要把我抓去當吉祥物麽?這次放我回來,就跟你之前想要確認我的幸運能力一樣,想要利用今晚求證一下?看我能不能給你們帶來好運?如果確認了,就把我帶走,如果跟我沒關係,我就沒事?哈,沒想到我這麽吃香了!”
徐老歎了一口氣:“孩子,沒有那麽簡單。因為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是和我們一起,他們多少也有一點顧慮,所以才會求證一下。——當然,反過來也正因為你和我們一起,才會進入他們的視線,如果你隻是在東山一隅混點小便宜,是不會被他們關注到的,這也是互為因果的關係……”
看老爺子有點囉嗦的,張哲忙打斷說道:“徐老,我不會怪你們連累我,我也相信你們會幫我。您就直接說吧!有什麽壓力,我頂得住的。”
“唉……說起來還真的可能是我害了你。”徐老有點唏噓,“最近半年……不,應該說近些年來,之前發生的九級大地震,都是曰本最大事件。不同的人會關注不同的方麵,有的人關注的是政治影響;有的關注環境、輻射問題;有的關注後續經濟影響……像我們這樣的人,關注的是龍氣的變化、國運的外泄。”
“嗯。”上了年紀的人,說話囉嗦了一點,張哲和他也是第二次見麵,不算多麽熟,不便催促。隻是他的腦子裏已經沿著徐老的話,開始展開了聯想,而聯想的結果,讓他心開始有點往下沉……“我說過,曰本自隋唐開始,就安排大量人員到中國學習。最多、最明顯的就是釋、道、儒、政治、經濟、文化、農耕、水利等各方麵的學習。在一些隱蔽、冷門的領域,堪輿風水、奇門遁甲都有人學習。而中國曆盡了多個朝代更換,更有蒙古、滿族的兩次大斷代。比如清廷讓紀曉嵐編篡《四庫全書》時候,這個被很多人美化的、實則堪稱大漢殲的禦用文人,就搜刮強征了天下士族大戶不知道多少寶貴藏書,而其中大量被摧毀……”
看老頭又從老皇曆講起,張哲和孫若英不由得相對苦笑,這次張哲自己打斷了:“上世紀又經曆了五四、文革等對傳統文化的大毀滅,所以中國文化有斷代,現在很多中國的文化,反而在曰本發揚光大、保存更完整,甚至不少東西連中國普通人都和世界人民一樣,都覺得那是曰本人的。對吧?”
聽到這話,徐老也不禁老臉一紅,訕笑了一下:“長話短說,咱們說正事。就是說,不僅僅我們這些老家夥還研究這個,曰本也有人研究這個。我們勘測、推斷出來的事情,曰本或許也有人推斷出來了!”
經過他前麵的一些憤青話,張哲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現在聽到也沒有多少驚訝。他淡定的問道:“他們也推斷出了國運外泄一成,其中三分散落海域,兩分擴散到朝鮮半島、琉球群島一帶,還有一半到了中國。甚至他們也發現了這一半到了中國之後,並沒有分散,而是匯集在一處、為一個人得到了。隻是他們無法從茫茫人海中把我找出來?”
徐老點頭:“我不敢說現在這方麵我們一定比曰本強,但畢竟出事的是他們。就像前些天的中國大地震,當然是我們更加心焦研究分析原因。所以這次,他們也一定更加齊心合力,大概的現象或許也能推斷出來。雖然中國地廣人多,但就像我們鎖定你一樣,也是有個大致方向的。”
孫若英接替他說:“有了大致方向,對於那片地域的情況,就會更加上心。你之前的事情,都隻是小範圍的,但上次中獎實在太過於逆天了,100注頭獎、高達5億,我相信絕大部分人看到這新聞,都會覺得是內幕交易。而對於有心人,這就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會讓他們把目標集中到東山,尋找出你!雖然你的彩票已經被我利用關係低調領取了,但他們可能對徐老也有關注,所以到了今天……多方佐證之後,把懷疑目標鎖定了你,今晚就是一個驗證的過程。如果確認了,將可能把你帶回曰本,用什麽方法把你獲得的好處,轉嫁到他們身上、或者他們的家族。”
張哲沉默了一會,覺得時間上似乎有點不對。不過趙小雲打電話告訴他的時候,新聞已經通過各種方式傳播開了,曰本人應該早已經開始尋找他了。到今天才動手的話,也有大量時間了。隻是……“那……那天……”張哲疑問的看向孫若英,難道今天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客房把他神奇帶走的黑衣女子,不是前天剛到香港對他們下藥的人嗎?
孫若英知道他的意思,可那天的事情,關係到她的秘密,當然不能當眾說出來。她當即阻止了他說下去:“不是一夥人,今天抓你的,應該是曰本人。”
張哲回想那個黑衣女子的口音,確實別扭,原以為是廣東人、香港人的不標準普通話,敢情是曰本妞!難怪她也否認是香港人。
徐老忍不住插嘴說道:“聽你們剛剛的描述,你被弄來這裏的過程很離奇,或許這個女人是一個忍者也說不定。”
張哲無語……忍者!
“那……徐老、徐大濕,忍者會不會下蠱呢?”
“這個……不是我研究的方向,我不大清楚。或許現在的忍者更加國際化,學習過下蠱、或者降頭什麽的……”徐老說著自己拍了一下嘴巴,“看我這老烏鴉嘴!她肯定是嚇唬你的,相信我,一定沒事!說不定就是給你吃了顆糖豆……”
徐老頭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張哲的臉色也不好看,原本他也有僥幸心理,覺得那應該是嚇唬他的。可聽完他們的分析,得知這可能是曰本人派出來的忍者,就難以繼續淡定了。
看他如此,孫若英安慰道:“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再怎麽遇水即化的藥丸,也需要時間,你沒過幾秒就嘔吐出來了,還是混合著食物,沒有那麽快化開的。我猜想……當時她可能就是用手指塞入了你的嘴裏,讓你感覺到有東西彈進去了。其實你根本沒看到那藥丸,而對方就是利用你的心理來唬你!”
(未完待續)